陸放這句話讓江挽樓擡了擡眼皮子,朝陸放那兒看過去。
“好像又不是白绫。”陸放把東西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琢磨摸不着頭腦。白绫這東西他太熟了,可手中之物又沒有白绫那麼長,比白绫要寬一些。
“拿過來瞧瞧。”江挽樓發話,陸放趕緊把東西拿過去。
他把東西拿在手裡摩挲,布料是尋常百姓用的棉布,不長,略寬,用來自盡綽綽有餘。
劉伶甫一直藏着此物難道一直有自盡的念頭?
陸放問:“主子,劉伶甫會不會覺着在元和縣前途無望所以……”
他嘴裡這麼說心裡可不這麼想,劉伶甫為人小氣斤斤計較哪像郁郁不得志的樣子,應該是他多想了。
江挽樓沉默半晌,他想要的消息還沒有得到,怎麼能讓劉伶甫去死。
治病先治根,待劉伶甫回來,他得旁敲側擊探探他的口風。
柳令芙已在盜聖案上有了着手點,又和衙門裡的人開了個小會,已有對付他的辦法。
心情難得愉悅,回到家時江挽樓也已經準備好晚飯。這幾日她對江挽樓的看法已經不如最初那般嫌棄,能給她做飯洗衣喂雞,還能說話解悶兒,實在是好極了。
不得不說江挽樓的廚藝進步神速,不僅合她的胃口還搭配的很健康。
看出柳令芙心情不錯,江挽樓問:“劉大人今天遇上了什麼好事嗎?”
柳令芙心情好,笑着說:“這麼明顯嗎?”
“看的出。昨天大人還愁眉不展,今天眉目舒展,說話帶笑。”
那是自然,抓住盜聖不光完成任務,還能把李旦送走她簡直了卻她心裡一大難事。
江挽樓擔心劉伶甫真的有自盡的念頭,宛轉的問:“若是遇上什麼麻煩可以和我說說。”
柳令芙别有深意的看了江挽樓一眼,系統和她說江挽樓對她有大用處,他除了暖床的功能不會還有其他的身份吧。
“我說了你會幫我嗎?”她正好缺一個能抓住盜聖的人。
江挽樓微微一笑,說的話讓柳令芙心涼了半截,“不會,我會開解你。這......也算幫吧。”
柳令芙嘴角抽了抽,是她想多了,她道:“那我真是謝謝你。我吃好了。”
言罷去廚房燒水洗澡。
江挽樓覺得謝謝這兩字從柳令芙嘴裡說出來好像并沒有聽出來感謝之意,相反還有種不好的感覺。
還好,他也沒看出劉伶甫有輕生的念頭。
那邊柳令芙燒好水挂好簾子後準備去房裡拿換洗的衣物,找來找去找不到一樣東西。
她的裹胸明明和放在那裡的,怎麼不見了?
柳令芙從一對衣物裡探出頭,額上已凝上些虛汗,難道是被江挽樓洗了?她又跑到院裡在晾曬的衣物裡一件件尋找,也是沒有看見。
不可能啊,這束胸之物每次都是她自己洗了在晾到隐蔽處,怎麼會不翼而飛?
江挽樓在院裡躺着乘涼,似乎也在往她的方向看。
這東西是女子的私物,她也不好直白的問他。要不是江挽樓她也不會白天夜裡都要纏着,而且連日帶着這東西她已經習慣了,突然不用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江挽樓幽幽開口:“什麼東西丢了,需要我幫你找嗎?”
柳令芙直接拒絕:“不必。”
說完直接去了浴房洗澡。
這個浴房是她來之後找人搭了一間簡單矮小的木房子,隻是用來洗澡,江挽樓來了之後還說他雖是個男子,卻是個講究人。
洗完澡後柳令芙抱着衣物擋在胸前,若無其事跨進房門的時冷不丁被江挽樓拽住了手腕,聽他說道:“劉伶甫,今夜月色尚好,一起賞月如何?”
他聲音清透,房裡映照出來的火光将江挽樓絕世容貌展現的淋漓盡緻。。
夜色沉沉,院中靜谧陰森,但擋不住此時皓月當空,在現代很難看見的星星此時也挂滿夜空。柳令芙承認現在的江挽樓和夜色是很美。可她現在要護着身前的這兩坨,完全生不起賞月的閑情逸趣。
“不必。”甩開他的手,她聲音冷淡,隻想趕緊逃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