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緊的是,他給了她放妻書!兩年後她能得自由!
沒等姚姜出聲,衛駿馳接着說道:“我們成親後,你為我的夫人,建農莊會更加順手方便。再者,你可以不經廖管營允可,去往北張城與大小孤城了。”
這倒是姚姜還沒想到之處。
她看着衛駿馳:“我做何事都不必再問廖管營了?”
衛駿馳點頭:“你我成親後,你在官府的身份便會變更,廖管營便不會對你橫加管束,你也不必事事經他同意。隻是你建農莊的功勞依舊歸他。”
“建農莊的功勞是廖管營的,我沒打算拿回來。”她想了想問:“你不擔心我悄然離去?”
衛駿馳顯然不曾想到這個,他對着她看了片刻後緩緩地道:“咱們訂個盟約。即便我們隻是假夫妻,依舊要過三書六禮,要拜堂,一步都不缺,更改戶籍。兩年之内你不能離開,到了放妻書上寫的日期,你真要離開,請明白告訴我不要不辭而别。”
姚姜:“這兩年我都得在北疆?”
衛駿馳點頭:“正是。你在此間正好建農莊。農莊建好能一勞永逸,能讓北疆的士兵不再為衣食艱難。且兩年并不長久,自我們識得到如今也有兩年了,如白駒過隙彈指一瞬。”
他伸出手來:“你若願意與我攜手,咱們便可以結盟了,擊掌為誓。”
姚姜思忖片刻,深深吸了口氣,伸出手掌。
衛駿馳的手掌與她輕輕一擊:“此事既已說定,那三書六禮便我找人來辦。”
他看了看天色:“談定了大事,咱們當去浮一大白。”
那晚的一切與夢境相似,姚姜記得的是那酒樓的色澤如紅寶石般的葡萄美酒,果香撲鼻、入口清甜、回甘微澀。
衛駿馳要了一桌酒菜,可他與她都覺胸腹飽暖,僅略動了幾筷。
他們也說了不少話,她記得他陽光般明亮溫暖的笑容,但說了有些何話卻記不分明。
直到回到家中完成了系統空間内的日常工作出來躺在了床上,姚姜才覺不可思議,她就這麼與衛駿馳定下了親事!
次日中午,姚姜與衛駿馳定親已傳揚開來。
高月娥與馮瑜光去用過午飯回來,一同笑眯眯地來到姚姜面前:“姚姜,我們都聽聞了。恭喜!”
馮瑜光看着她:“你可真厲害,徑直挑了衛千戶。真是會咬的狗不叫!”
高月娥皺着眉輕推她:“你這話說得!”
馮瑜光略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說,衛千戶乃是北疆最可望不可即的好男兒,你不聲不響與他訂下親事,可真厲害!”
她挨近來:“這樣的好夫君,你是如何收服的?也教教我,我也想找位好夫君。”
高月娥則笑着:“今日午飯時,前來用飯的兵士與頭領都說個不休,我母親聽了問我,我卻一無所知。咱們也是好友了,你也不先告訴我們一聲。”
她的語氣雖略有埋怨,但更多是為姚姜将來有靠的高興。
苗桂君與喬思燕笑眯眯地來給姚姜道喜。
喬思燕:“我夫君說甚好。你與衛千戶很是般配。”
苗桂君滿面笑容地點頭:“我夫君對衛千戶知根知底,他沒有訂過親,也未有通房更沒有兒女,你嫁過去是做正頭娘子。但我依舊有些不放心,讓他再去查一查。”
姚姜啼笑皆非:“都已應允了,還要再查?”
喬思燕:“她想查便查。你們快些将吉時定下來,我們急着喝喜酒。”
她們興緻勃勃,姚姜則想到成親前那許多事:“此間樣樣都難,一切從簡。”
苗桂君推頭:“那怎麼成?畢竟是人生大事,得認真地來。”
“對對對,”喬思燕附和:“此間必定有許多物事難以找到,但有商隊往來,真心想找還是能找到的。我們幫你去找。”
姚姜想要說話,苗桂君按住了她:“姜姜,北疆極少辦正經喜事。多少好女兒就因是苦役被人看中了都隻能委身為妾。體面些的一身紅衣一乘小轎擡了去,更多是連紅衣都穿不上,就穿着不那麼破爛的衣裳自己走到男子家中,便将一生都交了出去。你能體體面面的出嫁乃是好事,會讓北疆的好女子都知曉不該太委屈自己。”
喬思燕則一臉認真:“衛千戶成親萬萬不能馬虎!即便他想輕易混過去,他手下的兵士頭領會放過他?我們也不能同意!好不容易有武官正經成親辦喜事,大家沾喜湊熱鬧還來不及,絕不會準許你們從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