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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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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軍和杜斂不客氣地笑出聲,頭戴帷帽的女郎亦抿唇輕笑。

“今天碰上你們,算我倒八輩子血黴。”賀赢拽起女郎,“佑娘,我們走,不理這群壞人。”

魏佑掙開他的手,嗔怪地斜他一眼,說道:“鹿肉還沒吃,就要走了?”

賀赢坐回原位,深以為然點頭:“飽餐一頓再走,好歹我的人也出了力。”

林建軍把話題扯回最初,失笑道:“先說說那件趣事。”

“這事兒和河東裴氏有關,”賀赢沒忍住打趣道,“裴娘子的本家呢!”

杜斂問道:“娘子出身河東裴氏?”

“天下姓裴的人都是他家的麼?”想起那阿荒出身河東裴氏,裴靜文恨屋及烏,說話不太客氣,“我的姓源自媽……源自阿娘,才不是河東裴氏。”

女郎下巴微揚,傲慢而又自豪道:“所有河東裴氏的人加在一起,都不及我阿娘一星半點。”

杜斂瞧了眼滿臉欣賞的林建軍,心說絕代佳人果然脾氣大,不是一般人有福消受,呐呐道:“受教。”

蘇勉卻是不以為意,隻當這位語出驚人的女郎不過是敬重慈母之故。

魏佑打量慷慨陳詞輕公卿的裴靜文,又瞄了眼神色縱容的林建軍,再看向裴靜文時,流露出些許欽佩與羨慕。

“你随母姓?”賀赢關注點異于常人,“你竟然随母親姓!”

裴靜文回神,自知下了杜斂面子,尴尬地攪着廣袖,解釋道:“我出生後,父母在我面前擺了兩個娃娃。”

“左邊由我阿娘準備,右邊由耶……耶耶準備,我指了指左邊的娃娃,所以就随阿娘姓裴。”

“還能這樣?”賀赢樂了,“有趣,将來我也這麼做。”

蘇勉嗤笑道:“你說了又不算。”

“這倒是。”賀赢話鋒一轉,“還記不記得裴家十六郎,他曾為恭懷太子伴讀,那事後偷溜出長安,氣得他阿耶破口大罵。”

姓裴,還做過恭懷太子伴讀,裴靜文以眼神詢問林建軍,林建軍不動聲色眨眼回應。

林建軍沒告訴她暗殺結果,裴靜文雙手托腮仔細聽着。

杜斂戲谑道:“想起來了,聽說當初他為躲裴侍郎的人,逃到河中府去了,還給河中府一位女郎贖了身,裴侍郎連着罵了一個月的有辱門楣。”

“你别笑裴十六,我曾見過那女郎。”蘇勉語氣懶散地說,“那年我去河中府為阿耶侍疾,她作為我一表兄外婦出席家宴。”

“其容色姝麗,面帶病弱之意,端的卻是傲骨嶙峋,我見了都心動,還開口向表兄讨過。”

“竟然是她!”賀赢訝異道,“既是你兄外婦,怎會落到那種地方?”

“這也太……好歹夫妻一場,好生養着能有多大開銷?我看不起你那表兄,非常看不起!”

蘇勉睨他一眼,歎道:“你當人人同你一般多情心慈?”

“好端端提裴十六作甚?”眼見裴靜文臉色逐漸變得難看,林建軍震驚之餘趕忙扯過話頭。

他知裴允贖河中府名妓陳如煙之事,後來亦知陳如煙便是阿靜口中救她一次的陳嘉穎。

他未曾料到的是,這陳嘉穎陳娘子竟乃阿勉當年從河中府回京後,念叨許久的表兄外婦陳氏。

也不怪他沒想到,大魏權貴互送姬妾面首成風,将姬妾送入青樓,卻是聞所未聞。

賀赢輕甩折扇,款款慢搖仿若翩翩公子,神秘兮兮道:“數月前,他在遂甯城外遭山匪劫殺,身中數刀跳河逃命,被河水沖到岸邊昏迷不醒,幸得過路的東川節度使相救。”

蘇勉嗤道:“這算什麼趣事?”

賀赢說道:“有趣的是裴十六醒後,找東川節度使借兵馬,拖着病體将遂甯城方圓百裡的匪寨翻了個遍。”

杜斂又問:“翻了個遍,不是殺了個遍?”

“先翻再殺,人頭滾滾。”賀赢故意賣了個關子,“知道為什麼嗎?”

魏佑輕推他,催促道:“别賣關子,快說快說。”

“那夜遭劫殺時,他身邊跟着一位女郎,正是那女郎為他擋下緻命一刀,他才有機會死裡逃生。”賀赢面露暧昧笑容,“你們猜那女郎是誰?”

蘇勉散漫道:“這還用猜?不要告訴我他大動幹戈,隻為給那女子報仇。”

想到蘇勉輕描淡寫說出口的人正是陳嘉穎,裴靜文心中一痛,咄咄逼人道:“難道他不該大動幹戈,為救命恩人報仇?”

除了林建軍和魏佑,其餘三人俱是一怔,神色怪異地望着具有莫名正義的女郎。

“方才從那邊過來,瞧見樹上有野果,”林建軍朝女郎伸手,“我們摘果子去。”

裴靜文擡頭看他,讀出他眸中懇求,素手搭在青年掌心。

待人走遠,蘇勉扶額說道:“好生刁鑽古怪的女郎,不怪能叫犀子俯首。”

杜斂笑勸道:“美人嬌蠻任性,情理之中罷了,裴娘子既為犀子看重之人,你多擔待些吧,總不好為此傷了你們十來年情分。”

“還用你說?從未料到他林二也有百煉鋼化繞指柔這天。”蘇勉搖頭失笑,“也是我糊塗,不該講那些話污裴娘子尊耳。”

“這叫一物降一物。”杜斂複問賀赢,“你如何知那麼細?”

“小爺是誰?”賀赢神氣地搖着折扇,“這世上哪有小爺……”

對他卻是不必客氣,蘇勉照他後腦扇去,恐吓道:“說人話。”

賀赢雙手抱頭,委屈道:“裴十六翻遍匪寨尋人,東川節度使喜他重情義,特将小孫女許配給他。”

“節帥小孫女之母恰是内子娘家表姨母,我聽内子說他不日就要攜妻歸京。”

杜斂稀奇道:“寶安縣主解禁了?”

“她有孕兩月,她公主娘進宮哭訴,至尊松口解了她禁足。”賀赢悶聲悶氣,毫無初為人父的欣喜。

蘇勉和杜斂相顧無言,好半晌,兩人幹笑着抱拳:“恭喜,恭喜!”

綠樹成蔭,鮮紅野果格外醒目,林建軍原地起跳扯彎一根樹枝,方便裴靜文摘果子。

裴靜文心不在焉地摘了兩個果子,悶悶不樂地抱膝蹲下揪地上野草。

“蘇勉那語氣,好像陳嘉穎就該為阿荒擋刀一樣,陳嘉穎又不欠他。難怪你不給我講結果,原來是失手了不好意思說。”

“還有他那表兄,一想到陳嘉穎現在遭的罪可能和他表兄那個賤人有關,我就……我就……那個蘇勉也是,他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恨屋及烏,我理解的。”青年松開樹枝半蹲女郎身側。

“阿勉是标準的大魏權貴,其父宋國公任河中節度使,其母出身範陽盧氏,他所受教育和出身注定他缺乏對底層人的憐憫。”

“阿靜,我不想為他辯解,也不想勸你真心接納他為友。”他扯斷一根野草,“他曾經護我良多,就當是為了我,和他維持表面平和,可以嗎?”

“道理我都懂,我隻是……”裴靜文陷入短暫沉默。

“我明白,阿靜的意思我都明白。”林建軍握住她的手,“出來玩就該開開心心,把不高興的事都忘了。你看那果子又紅又圓,我們多摘些好不好?”

裴靜文嘟囔道:“樹那麼高,我夠不到。”

“有我在,阿靜怎會夠不到?”林建軍重新跳起扯彎樹枝,“來,阿靜快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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