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令人失望,在陳郊臨近的時候,沈從腿一動,一腳踢在陳郊膝蓋上。
沈從的動作不大,背還倚在門框上,看着輕輕松松,沒使什麼力氣,但是“啪”的一聲,陳郊沒躲過去,陳郊腿一軟,陳郊正臉着地。
沈從腿又一動,往陳郊的傷口處碾了一下,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眼看陳郊這回是真摔狠了,李嘯終于追上了人。
“狗東西,我看你這下往哪跑,還跳桌子,厲害死你了啊。”
李嘯一邊陰陽怪氣,一邊踢着陳郊,動作一下比一下重。
“誰有刀?”李嘯回頭問道。
趕來的衆人立刻回頭看白波。
看到白波走上前,李嘯順勢收了踩着陳郊後背的腳。
笑話。
李嘯在心裡冷哼一聲。
他李嘯也算是個老混子了,他能憑自己一個人在榆東街混得風生水起,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全都門清。
誰知道在這地方殺人是不是真的沒事,前面踢了陳郊幾腳,展示了下自己的拳頭也就行了,危險的事還是其他人來更好。
李嘯心裡正爽自己反應快聰明,就見白波停在了幾步之外,把刀往前一遞。
嗯?
李嘯疑惑地看着白波:“幹嘛?”
白波拿着刀又往前遞了遞:“你不是要刀?”
白波竟然不打算自己動手!他之前那個狠勁呢?
“你什麼意思,有刀就上啊,剛才追人不是很有勁。”李嘯不打算扯太久,腳一撤,離陳郊更遠了,“我身上有傷,剛才給了她緻命一擊已經很不容易了,你自己動手。”
白波點點頭,他回過頭,對着衆人道:“我剛才為了追陳郊也受了不少傷,世上沒有吃白食的道理,你們不能什麼都不幹又能好好活下去,”
衆人一聽這話,齊刷刷往後退了幾步。
白波眉一皺:“幹嘛,都是成年人了,還天真的想坐享其成嗎!”
“……”
衆人不為所動。
江吳雙手抱着胸,她往四周看了看,腳試探性地往前伸了一步,然後又是一步。
白波面色一凝:“你回去!”
江吳一抖,立馬把腳收了回去。
白波這才又看向衆人:“一群膽小鬼,有本事追沒本事殺,就……”白波環視了一圈,自動忽略掉幾個看着就比自己強的,他的目光定在一個人身上。
“你,向長麗,你扔個東西都扔不準,本來你投票也不想投她,我有理由懷疑你跟陳郊是一夥的,要想洗清嫌疑不被我們投,最後一下你來。”
“……”
向長麗懶得理他,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拉低自己智商。
就是這點掰扯的功夫,陳郊已經悶聲幹大事,往外爬了快一米,動作之輕快,行動之自然,跟地闆平白往後移了一樣。
沈從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自覺,直接踩住陳郊的腿:“快點。”
“啧。”
俞鳳林一把奪過刀,動作少見地沒再那麼悠哉,反而利落又迅速,幾下之後,陳郊就沒了動靜。
俞鳳林把刀一丢,沾着血的刀掉在地上冷冷地泛着光。
“殺個人這麼墨迹。”
給了白波一個鄙視的眼神,俞鳳林蹲下身,把陳郊翻過來,掰開她的手,拿出了那張有點滑膩的牌。
媽媽——作為一個中年覺醒的婦女,你開始越來越不把家庭當成全部,你終于活出了自己,在家人面臨危險時,你毅然決然地選擇了中立,為你的聰明絕頂點、個、贊!
牌面現出來後,全場都沉默了。
“她是媽媽?”尤君不可思議,“她是媽媽,那她為什麼、為什麼……”
尤君實在找不到合适的詞,隻好說:“為什麼那麼激動?”
在抓外人這件事上,陳郊也太積極了點,就像向長麗說的,尤君都已經相信陳郊是好方了,也是因為這個,她最後投了李嘯,但沒什麼用。
不可避免的,尤君想到了陳郊嘴裡的“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