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嶼雙手環抱胸口,說出的話讓周圍人竊竊私語。
“你既然敢辱我術法!”老道士蹙眉,面對眼前二十幾歲的女子。
“就算我是庸俗之輩吧,但是你這騙人的小把書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老道士仰天大笑,“就你,那你倒是說說我這怎麼是把戲,既然你說的如此輕巧,為何不也将我剛剛的場景在顯現一遍?”
“大師,你剛剛那個太俗了。”席嶼笑着伸出雙手,“我來給大師表演個更厲害的吧,如何?”
老道士面色嚴肅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一個女娃有何能耐。”
“席大夫,小心,這......”董琅拉住準備下台階的席嶼,擔憂地開口提醒,不想她摻和進去。
“放心,這些小把戲還奈何不了我。”席嶼給了董琅一個放心的眼神,剛剛林正已經拿到了她等會表演的道具了。
老道士看着席嶼距離她隻有幾步之遠,冷哼一聲,“小女娃,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你若現在為你剛剛的行為道歉,貧道大人有大量,還可以姑且繞過你,否則......“
老道士的話甚至還沒有說完,席嶼突然朝他伸出手,速度極快,那位老道士下意識伸手遮擋住了面部,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沒有感覺到預想的觸碰。
“大師,你怎麼這麼膽小啊?”席嶼笑意未減,本來兩手空空的手中如今出現了一朵不知明的花。
這就是席嶼打算表演給這位大師的開胃菜。
周圍圍觀的人都看花了,包括身後的林正和董琅兩人。
“林正,這位席大夫剛剛手中怎麼突然冒出來的一朵花?”
林正搖頭,他剛剛答應了席嶼大夫,這件事沒結束前不說。
但是他剛剛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随手摘點花,居然有如此大的作用。
林正不禁好奇,席大夫究竟如何做到的?
“大師,你覺得這個表演如何?”
老道士強裝鎮定,語氣平靜,“此等雕蟲小技,就這你還敢與我剛剛那個相提并論?”
席嶼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勾起一抹笑,帶着玩味。
“大師既然如此有本事,不如你将我剛剛的表演再來一遍?”
老道士:“......”
席嶼知道老道士不會,自己當年為了練這魔術而練的這個手速可不是一時半刻能練出來的。
“我在給大師表演一個吧?”
席嶼腳步後退幾步,與老道士有了些距離,空空的雙手擡起展現在圍觀者的面前。
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僅僅瞬息間,手中出現了一疊符紙。
圍觀群衆——
“哇嗚!”
“那符紙哪來的?”
“你們看,那道士腰間的符紙不見了。”
老道士在看見席嶼手中的符紙大驚失色,慌忙伸手在自己腰間摸索,發下自己的符紙全部都不見了。
席嶼另一隻空閑的手将幾張符紙捏在了手上,抽出其中一張,目光看着略顯驚慌的道士。
很快,席嶼手中的符紙冒出了黑煙,接着頂部符紙開始燃燒。
圍觀的百姓驚呼。
“冒煙了?”
“她剛剛明明手上沒有火啊?”
“等一下會不會飄起來?”
在火焰燃起的下一秒,百姓的驚呼聲,席嶼看着那大師幾乎黑了一半的臉,便知這裡面有那做了貓膩的符紙。
差不多了。
席嶼心想。
席嶼想起剛剛那位大師的話,也模仿着他的語氣說道:“大師,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有名聲落敗之劫難啊。”
席嶼捏着符紙的手漸漸放開,符紙從掌心飛起。
“飛了飛了!”
“還在動!”
隻見席嶼手掌小弧度遊走,那枚符紙在空中燃燒着也随着輕微的擺動後,最後成為黑耀的煙塵。
僅剩的紙留下的黑殘渣輕盈,因為無風沒有被吹散,落進了她的掌心。
圍觀的百姓見此情景皆驚呆了,她還能操控符紙?
這位女道士的道法如此之強嗎?
若席嶼知道一些人心中所想,想必定然會馬上出口反駁。
我才不是女道士。
我不過是個會小魔術的急診科醫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