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個桃核從嘴中吐了出來,滾落在了地上,卡在喉嚨中異物終于是弄了出來。
許摯寒看見東西吐出來也放手了,順勢為那位卡到喉嚨的青年順氣,詢問:“好些了嗎?”
那人連連點頭,表示感謝。
突發事件發生過後,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時候,明寒還有那個老道士早就已經不知了去處。
“席醫生。”
李鐘立在身後拍了拍席嶼的肩膀。
“你們終于回來了。”席嶼看見返回的李鐘立露出了笑意,視線再次轉向他身邊的許知知還有一旁剛剛幫忙的許摯寒。
李鐘立說道:“我們進去說吧。”
直到人群散去,蔺銘翰和李閩才姗姗來遲。
“請問,聽說這不是來了個道法很強的道士嗎?”李閩詢問逐漸散去的人群,随手攔下其中一位正不停拍着胸口的過路人。
剛剛圍觀全過程差點送命的青年男子,看李閩好奇的眼神,以為又是看熱鬧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青壯年男子語氣沙啞,還沒從剛剛鬼門關裡緩過神來,說:“兄弟,聽我一句話勸,那些玩意别信,就是一騙子。”
李閩疑惑:“騙子?”
男子點頭,将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再次摸了摸自己十分不舒服的脖子。
“都怪那臭道士,我還以為真遇見了什麼道行很深的道士,害我白高興一場,還差點一命嗚呼,以後再也不相信這樣了。”
說到那個道士,男子厭惡的‘呸——’了聲,表示晦氣。
蔺銘翰:......
李閩:......
......
董府内。
“許醫生來的可真是及時雨。”
席嶼在知曉許知知懂得産後抑郁症的治療,可真表示欣喜若狂,這不就是天将及時雨。
“沒有席醫生有本事,居然能看出來那魔術的漏洞。”
其實在席嶼打臉老道士的時候,李鐘立他們就已經到了,他們之所以沒有出現是想看看席嶼打算如何打臉那老道士。當時看見席嶼同樣也做出來符紙自燃升空的表演,幾人也詫異了好一會。
“我提前讓林正幫我找好了道具,不然我也不可能做到。”
過來一會席嶼疑惑的詢問,“那徐臨明這次怎麼沒有一起跟來?”
“這兩日接連大雨,不歸山有段路山體滑坡,徐臨明為了救我被壓在塌方下,現在還在醫院養傷,我們也不放心你和林正在青浔城,今日天晴我們便早早的出發過來。”
“被壓在塌方下?”席嶼聽完有些擔憂,“那他現在沒事......”
“席大夫!席大夫!”
席嶼的話還沒有說完,林正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聲音聽上去十分焦急。
“怎麼了?”
幾人起身看向匆匆而來的林正。
“董尹她......董尹她發病了,現在屋裡好多血!!!”
困惑的幾人大驚,席嶼和許知知率先反應過來匆匆起身。
“快走!”
李鐘立也聞言大驚,“我去拿醫藥箱。”
......
此時的不歸山醫院中。
吃完晚飯沒多久,東籬看着不遠的簡易電子鐘,上面顯示着19:00。
東籬雖然不清楚上面是數字是什麼東西,他看不懂。他知道每到出現顯示這個的時候,姜大夫都會過來給他送藥。
但是現在不止送藥了,也不止送他的。
本來空病房中隻有東籬一個病人,現在東籬的隔壁還來了一位病友,就是前兩天為了救許大夫差些埋進塌方裡的徐臨明。
“姜護士長。”
東籬看見姜敏來時,開口禮貌地問候。
姜敏穿着綠色的手術衣,如往常一樣推着小推車走了過來,上面是有些透明瓶瓶罐罐的藥水,還有那奇怪的白色藥丸。
“嗯。”姜敏帶着口罩,看不清楚面容,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貼着東籬名字的小藥杯被遞到手上,裡面是他需要吃的藥,姜敏還貼心的遞給了他一杯溫水。
東籬一手小藥杯,一手溫開水紙杯,坐在床邊去沒有動作要吃藥,而是目不轉睛看着姜護士長在小推車上忙忙碌碌,隻見他用那個他們口中的針将透明瓶子裡的水全部抽出來打進一個大杯子裡面,搖晃了好久。
而這藥水不是要給他的,而是他隔壁的徐臨明的。
“咳咳咳——”
徐臨明因為救人腿部受傷,前天發燒,現在又傷口發炎,這段時間需要打針吃藥。
他臉上還是病态的白,頭還是有些發暈,他看着護士長将藥水配好挂在輸液架上面,是他熟悉的藥名。
“姜護士長,怎麼還有啊?許醫生不是說挂兩天就好了嗎?”徐臨明語氣極其虛弱。
“今天才是最後一天。”
徐臨明無奈伸出手,姜敏十分熟練的将止血帶綁在他手上,消毒、排氣和紮針可謂是一氣呵成。
一旁的東籬伸長了脖子,他看着姜敏的一系列操作,懵懂的眼中裡面充滿了對未知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