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府。
屋内燈火搖曳生姿,席嶼和許知知正在裡面忙前忙後,影子印在窗口,是她們忙碌的身影。
地上有一灘未幹的血迹,血泊之中躺着一把精緻的小刀。
擔心妹妹的董琅在屋外不停來回踱步,臉上的焦急之色未減,他剛剛趕來之時,董尹臉色已經蒼白的吓人。
不知過了多久,董尹的情況總算是穩定好了。
廳中——
剛剛進行了一場急救的席嶼喉嚨饑渴,她坐下便自己拿了杯水框框灌水。
董琅趕忙詢問情況:“大夫,我妹妹……”
一旁的許知知正想詢問董琅:“聽說你妹妹這種情況持續了三個月之久,你有沒有知道她有何心結?她現在情況很糟糕。”
董琅語氣微微顫抖,“心結?”
李鐘立詢問:“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她的求生意識很小。”
就在剛剛搶救時,許知知包紮傷口,她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抗拒,她彎下腰能隐約聽見董尹低啞哭腔。
“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許知知解釋:“産後抑郁患者或許因為環境、家庭各種因素産生心結,藥物治療的效果終究是有限的。如果可以,喚醒她的求生意識,化解她的心結,有利于後續的藥物還有心理治療。”
董琅聽完,眼眶有些發紅,說:“小尹自小和娘親最為親近,但凡有什麼事情都會跟娘親講。”
許知知聽出了裡面的不對勁,詢問一旁的席嶼。
席嶼壓低聲音:“董尹的娘親在多年前去世,當時因為她已嫁人,按照她夫家的習俗,婚喪不可相撞,所以她沒能見到她娘親的最後一面。”
“那有沒有什麼母女之間淵源很深的物品,你可以試圖喚醒她求生欲。”許知知詢問。
順着董琅的目光,每個人都将注意力看向了屋外院中那顆長勢不怎麼好的樹,這幾日的大雨,不少樹葉被拍打落地,有些光秃秃的。
望着那棵樹,董琅的眼睛是憂慮,道:“屋外的那顆桃樹是小尹和娘親一同栽種的,我本以為這樣,小尹可以試圖走出來……”
席嶼這才想起來,她好像每次來見董尹的時候,她總是坐在梳妝台前看着窗外的樹,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董尹的不幸不止是夫家帶來的壓抑,還有那沒能見到最愛的娘親最後一面。
過度的壓抑導緻董尹心情極度壓抑,即使現在不像以前一樣,或許有一種可能,董尹她看見那桃樹就會想起,她這個不孝女沒能親自去送别自己的娘親。
李鐘立詢問:“許大夫,那這段時間如果給她進行藥物治療,讓董琅這個哥哥多多開導她,會不會有些起色?”
對于這個問題,許知知隻能搖頭她表示不知道。
但是如今這種狀況,也隻有這種辦法了。
晚飯過後,他們圍坐在一起讨論董尹如何救治。畢竟,這可是系統欽點需要救治的病人,他們可不敢也不能當甩手掌櫃。
李鐘立托腮,說着:“心病還需心藥醫,董尹求生欲低,不願意配合治療,很有可能今天的事情依舊會發生。”
許知知對于這個觀點表示贊同,因為他們還沒回來前,這事情就不止發生了一次。
能及時發現,還要多虧董琅這個哥哥的原因。
“但她現在這個心結又無法解怎麼辦?”一旁的許摯寒雙手環抱于胸前,無奈說道:“又不可能找人假扮她娘親去勸她吧?說我其實一點也不怪你,你要快快樂樂的生活,我這樣才開心。”
“可以啊!”
經過許摯寒的提醒,席嶼想起了什麼,手拍在桌上上。
許摯寒:???
“席醫生,你有合适的人選?”李鐘立好奇地詢問。
“董琅啊!”
因為這些天李鐘立回了不歸山,所以她并不清楚昨天董琅醉酒時說了話。
若要找個扮演董尹娘親的人,董琅可謂是當之無愧的首選人物。
“席醫生是想說,讓董琅辦成他娘親的樣子去試圖喚醒董尹的求生欲?”許知知問。
“你這想法不太現實啊。”
聽完席嶼的解釋,許摯寒蹙眉,認為這不是一個好辦法。
“但是現在也沒有好的辦法,不是試一試?”
“你如何去勸說董琅呢?”許摯寒詢問道了關鍵點上,“别說他,要是我,我也不會幹。”
先不說這個方法會不會奏效,讓董琅一個男人去扮女子,這放在古代,想必沒有幾個男生會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