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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策馬天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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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與吾談談嗎?吾與你的時間不止于此,哈哈哈哈。”

他驟然甩手而離,我阻止不及,隻挽住一手流光。

這!

呆立半晌,終于擡手揉了揉自己發痛的額頭,當真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又是等嗎?我彎下身子,撿起他落下的佛珠。108顆珠子,108種煩惱,天理昭昭因果循環,讓人不得解脫。

将佛珠纏回腕間,我輕輕歎息。

等吧。

5.

交纏的雙手,交融的發絲,黑夜中的呼吸,沉重迷蒙。

“……執着于情|欲之中,何必?”

“閉嘴。”

不想聽的話語,盡數消失在唇齒之間。

6.

本以為他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冷靜,隻是沒想到時間愈久,他身上的戾氣反而越來越重,像是被困在牢籠中不得解脫。

我坐在小院中,擡手倒了一杯茶,看繁花景色,驅散内心煩悶。

“大早起床,就為了飲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策馬天下一步一拖,坐在我對面。

我順手也給他倒了一杯,他視線掠過面前茶水,又落在我腕間佛珠上,冷哼一聲,“一如以往,不代表仍是以往。”

“習慣而已。”我端起茶杯,看茶杯裡平靜的倒影,被風吹出漣漪,“我以為我不在房内,你會放松一點。”

“哈,是啊。見不到你,的确讓吾心情放松。”

見面前人顯而易見固執封閉的态度,我歎了一口氣:“何必故作疏冷,拒絕他人進入你的内心。”

策馬天下神色冰冷,拂開眼前的茶杯,聲音沉沉,“過了這麼多天,仍改不了你說教的習慣,北滄容遲。”

說教也要聽得進去才能叫說教,否則隻是空話一場。

這段日子的相處,我已經摸清了他的習慣與口是心非,伸手将茶杯推回他面前,“也許,是因為你讓我感到困惑。”

他挑起眉尾,“你也會感到困惑?吾倒是想聽聽了。”

“困惑的源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我之間能彼此坦誠。”

他默然地看着面前的茶水,連看也未看我,唇角勾起一絲諷刺:“坦誠?你是說你那番揭露他人内心,求得結果便棄而不顧的行為嗎?”

“違背自己的心意,将自己困在牢籠之中,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我凝視着他,語氣平靜:“策馬天下,我一直在這裡,從來如此,看不清的是你。”

“夠了!”他面色陡然陰沉如水,不想再聽,起身欲走。

“不夠!”我繼續道:“執意逃避永遠無法解脫,你想永遠這樣嗎?”

“解脫,是誰想解脫,是吾還是你!”心口的痛随着熟悉的字詞漸漸變得清晰,猶如刀剮。策馬天下面上飛快閃過一絲受傷之色,言語更見偏激,“你想擺脫吾,有那麼輕易嗎?北滄容遲,吾說了,吾要讓你永世無法解脫!”

“我從來沒這麼想過。策馬天下,不要再這樣折磨自身。”

他嗤的一聲冷笑,“哈,你難道想說身為六度持有者,你永遠不會觀空入門,放下一切嗎?”

我怔住,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久久沒等到我的回應,面色越發難看,握緊的手指尖發白,忽而轉身就走。

我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身影,臉色一陣蒼白,恍惚片刻,終是開口:“策馬天下,你愛我嗎?”

他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回答。

“吾恨你。”

*

恨嗎?

情,是修道者的大劫。本是心如止水的空明之境,若非心動,怎會見風拂動漣漪。

我舉起冷透的茶水,一飲而盡。

寒涼入心。

7.

那日不歡而散後,我與他再未見面。

我不懂這是否也算一種放下,又或者說隻是将僵局推到更無可解開的局面。

在家待不下去,我幹脆四處走走。

不知不覺又走到菩提樹下。

淺透的光線擦過繁盛的枝頭,在地面上勾勒出一片細碎的陰影,懶散輕慢地随風搖曳。我望着那片樹影,心緒也像影子忽明忽滅,來回不定,找不到出口。

身後傳來腳步聲,印在地面上的影子探首望來,停在我的身後。

“你就是此地的主人?”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善堂是無依之人的暫留之地,并無主人。”我從樹影裡收回視線,側身看向身後的人。

紅衣黑發,容色稚嫩,是個尚在妙齡的少女。不曾見過的面孔,想來是近期才過來居住的人,她手中拿着竹籃,往桌子上一放,掏出幾個看起來還很青澀的蘋果。

……這個蘋果我知道,是山上的野果,算算時間,應該還沒成熟。

她拿起一顆咬了一口,頓時吐了出來,“真酸。”

“果子尚未成熟。”我取下她握在掌中的果實,丢到遠處山腳,待來日便可結果。

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就說怎麼有果子也沒人摘,還想拿這些果品當禮物送給你。”

從山上摘的免費果實麼,好有趣的做法。我聞言也不生氣,将剩餘果子收起,“多謝。”

她是個自來熟且直率的姑娘,自我介紹名為魚晚兒,看這裡不收房租東西也便宜,打算在這裡住下,順便來拜訪一下此地的主人,認個熟面,以後有事也好麻煩我。當然,她沒有錢,最好是免費的幫忙。

我聽着,認真告訴她,我不常在此地,如有麻煩,最好先躲起來。不過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到此處找麻煩。

“哈,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有趣嗎?真是少有的評價,我忍不住笑出來。

魚晚兒坐在桌子上撐臉看我,視線落在我腕上的佛珠,神色中帶了一絲奇異:“這串佛珠,我從前在一個跛腳的人身上見過,你是在哪裡買的?”

說到跛腳的時候,她語氣裡有厭惡,我當下知道她見過了策馬天下。看來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否則她語氣不會如此。

我笑意漸失,歎氣道:“若他做了什麼,我代他說一聲抱歉。或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來尋我,我會幫你。”

她看起來似乎很意外,不由得坐直了身體,“你認識他?”

“是,我是他的……”話說到這裡不知道怎麼接下去,我沉默半晌,繼續道:“若是他的事情,你都可以來尋我。”

她年齡看起來不大,卻好似在我這短短的沉默中知道了什麼,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你和他——不是吧?你不是佛門修行者嗎?”

不是第一次被誤會,我淡淡否認:“不是。”

魚晚兒撓了撓臉頰,好像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接話,過了一會才道:“算了,事情都過去了。再說,比起我,你看起來更需要幫助的樣子。如果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你可以來找我聊聊,不收費,就你免我房租的報答。”

“哈。”這人看起來尚在年幼,口氣倒是不小。我起了興趣,略微逗了一下她,“你嗎?才幾歲,就學人開解别人。”

她看起來很不滿的樣子,拍了拍桌子:“你們這些先天人有時候就是想得太多,論感情,還不如我們這些年齡小的看得透徹。”

也是,或許從别人的角度,能給出不同的答案。

我聞言坐了下來,想了想,開口:“我有一個朋友……”

她立馬打斷,“你說的那個朋友是不是你。”

……

我别開眼光,當沒聽到地繼續說。

時光淺淺,菩提樹繁枝搖曳依舊,偶爾落下一兩片枯葉,随風遠去。

聽完故事的魚晚兒頗為老成的摸了摸下巴,混似街頭的老阿叔,若添一些胡須就更像了。

“明白了!”她一拍桌子,滿眼泛光,總給人一種好似在打什麼壞主意的樣子,“交給我吧,這件事,我包能給你解決的圓圓滿滿,你在此等我片刻!”

嗯?圓圓滿滿是這麼說的嗎?

我心下疑惑,但她已經風風火火地跳起來,往山下跑去了。

少年人怎麼都這樣莽莽撞撞的,連我話都沒聽。

我坐在原地伸手片刻,呆愣片刻才緩緩收回,心底不知怎麼的湧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然後預感就成真了,穿着紅衣的少女從山下拉來了個熟悉的面孔。

上官尋命:……

我:……

幽燕征夫退隐殺手一言難盡的看着我,顯然已經從魚晚兒那裡知道了我的事情,酸溜溜道:“早知道你喜歡這樣風格的男人,我當初見你之前就該去報班學習一下,說不定現在你我已經成親,孩子都出世了。”

我伸出手扶額,不太想見到這朵莫名出現又被我拒絕過幾次的爛桃花,“你說話還是這般無聊。”

魚晚兒看看我,又看看上官尋命,長長哦了一聲,滿眼是看好戲的神情,“你們認識?”

認識的不能再熟悉了,救傾君憐的時候一同帶回的殺手。

上官尋命诙諧一笑,“哈,她過去的追求者啊。”

閑話談過,上官尋命從懷裡摸出一個藥丸,在我眼前晃了晃,“這粒藥是我以前準備退隐脫身用的,服下之後能讓身體出現傷重不适的效果,正好能對上魚晚兒的計劃。怎樣,反正都這樣了,不如試一試,如果結果不好,你幹脆還俗和我成親算了。”

我不知道第幾次否認,“我不是佛門中人……”

“這不重要。”魚晚兒打斷,“我保證這招一定有效,病阿叔就是這樣被我拿下的,對付你們這些整天不知道在猶豫什麼的先天人正好。”

這根本不好,我就是因為騙了策馬天下才被他這般記恨,再騙一次,難保他不會更行極端。當下拒絕:“我還是……”

魚晚兒一看我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把按下我拒絕的手:“啰嗦啦!”

上官尋命當機立斷,趁我不備,彈手将藥丢進我嘴裡。

我:……

“很好,上官尋命,動手!”魚晚兒和上官尋命兩人搓搓手,在我瘋狂擺手的拒絕行為下,沖了上來。

……

上官尋命:“嗯……我覺得這樣還不夠,幽燕征夫有那種看起來傷勢很重出血很多,但不傷害性命的手法,怎樣?”

魚晚兒:“等什麼?還不下手?”

上官尋命:“血量是不是過多,這樣衣服洗不幹淨。”

魚晚兒:“就是要血多看起來才有說服力!”

上官尋命:“啧啧啧,在瞪我們呢。”

魚晚兒:“沒關系,就當看不見。”

我:……

然後我就被他們兩個綁架了,上官尋命左看看右看看,開玩笑道:“雖然人沒追到,但背過也算賺到,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他,往哪裡走?”

被解開啞穴的我,終于忍不住一腔怒氣,一字一頓道:“我、不、知!”

我根本不知道策馬天下住哪裡,把我的衣服弄得跟殺人現場沒什麼兩樣,洗不幹淨誰賠我?

上官尋命和魚晚兒頓時傻眼。

8.

藥效一時無法解開,上官尋命隻好背着我,打算把我送回家裡,順便回去換件衣服。

真是夠了,我閉眼趴在他肩上,無語的當自己是個啞巴。

更别說上官尋命這個家夥不認路,走到半路岔了道,反而離我家越來越遠,他還有臉解釋自己沒去過我家,不認路也是正常,當真想給他兩拳,讓他醒醒神。

算了……和他們兩個活寶計較什麼。

小樹林内兩人急急而奔,一路染血。

血,滴落在地上,一路蔓延。我維持着斷斷續續的呼吸,行動困難,血水滿身,看起來和将死之人沒什麼兩樣。

行至半途,一道風吹過,有人攔住我們去路。

“半生持劍逐水流,相忘江湖兩不知。”

狹路相逢,來人身份不明,上官尋命頓時警惕。

來者視線落在我腕間佛珠,似是得知了什麼,重新擡頭看我,出聲道:“不用警戒,吾無惡意。”

上官尋命笑了一聲,顯然不相信對方,手中金線鐮緩緩纏繞:“漂亮話人人會說,但不是每個人都會相信。讓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他沒有解釋什麼,隻是靜靜凝視着我,語氣中帶着了然和善意:“吾能帶你去見他。”

沒有主語的話,我偏偏知道他說的是何人。

閉上眼,我緩緩搖搖頭。

我不想見他,不想騙他。就這樣吧,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上官尋命也是老江湖,看我的神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當即對眼前人道:“他在哪裡?”

來人負手身後,轉身道:“跟吾來。”

上官尋命你!

若不是現下我動彈不得,真的很想晃晃這個人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兩人步入深幽的樹林,一個人正在其中靜坐。

“一再打擾吾,你到底在想什麼?師九如,你——”他睜開眼,正打算說什麼,卻一眼看到了在上官尋命背後的我,當下愕然:“你、北滄容遲,怎會——”

入目皆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滿眼的血,染紅了那身潔白如雪的衣物,眼前人手中佛珠垂落,安靜得像個沒有聲息的死人。

上官尋命在看到他的時候,就換上了一副悲傷的神色,将我放下:“……你,把握最後的時間吧。”

上官尋命,你死定了,我遲早套你布袋。我睜開眼睛,眼底寫滿這幾個字。

他依舊維持着好友被仇殺将死的表情,手中動作不斷,暗中催動我體内藥性。

一絲鮮血溢出唇角,我咳了一聲,擡手想遮住那抹痕迹,卻因袖上濃濃的血漬而顯得更加狼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策馬天下沖上前來,一把抱住我,鮮血在接觸瞬間浸濕了他的衣袖,他怔怔看着指尖的血漬,又看向我滿身的傷痕,神色狂亂:“不可能,你騙吾,你騙吾!這不可能!”

他面上沒有一絲血色,胡亂地伸手想要捂住我身上不斷溢血的傷口,低聲道:“誰能傷你,你是佛門先天,誰能傷你?你騙吾,這不可能!”

“師九如,你不是可以救人!你救她!”

師九如背過身去,淡淡道:“吾救不了。”

因為根本就不需要治!我根本就沒事!

上官尋命擔心這人壞事,立馬拽住了他的袖子,面色沉重卻也動作迅速的拉他離開:“讓他們相處吧,别打擾他們。”

我:……

我是看透了,這兩個人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你們死定了,兩個人都别想逃過我的布袋。

心情激蕩之下,我口中鮮血湧得更急,甚至被喉頭不斷湧出的血嗆了兩下。

他看着我唇間不斷溢出的鮮血,用袖子瘋狂地擦,卻越擦越多,“吾能找人救你,吾一定能找人救你,藥如來,我帶你去鹿苑一乘。”

策馬天下伸手攬住我的腿彎,想把我抱起來,隻是太過慌張,踉跄了好幾次都沒能起身。

我搖搖頭,伸手按住了他的肩頭,努力的想要開口說話,卻沒有一絲力氣,聲音也吐不出來。

他怔怔地看着我,似是不可置信,緩緩伸手擦掉我臉上的血漬。

鮮紅褪盡,露出的是再熟悉不過的面容,清淡慈悲,如今因傷重而更加蒼白的容顔。他雙手顫抖,聲音幾度停止,“你又是騙吾的,對不對?吾不會上當了,你是在報複吾,報複吾壞了你的修行,是不是?”

我張了好幾次唇,說不出話,隻能反反複複的無聲開口:我沒事。

“直至此,你都是這幅面容,吾最讨厭你這幅無悲無喜的模樣。北滄容遲,為何是你,為何是你?”策馬天下的聲音幾近沙啞,伸手把我緊緊抱在懷裡,聲音低沉而凄涼:“是不是吾要的,永遠都得不到。吾隻是想要你留在吾身邊,就這樣簡單,你也不能為吾做到嗎?”

他垂下頭,将臉埋在我肩頭。

費盡心機手段用盡,不過不甘心,不甘心讓自己如此痛苦的人卻能不受情愛所困,置身事外。他隻是想讓懷中人知曉,自己強求注定無法得到的感情,是如何的折磨,如何讓人一寸寸碎裂,一寸寸落入憎恨。

這樣強烈得近乎毀滅的感情,在看到來人一瞬,化作灰飛,換來恐懼之極的情緒。

“……吾不要了,六度吾還你,你想修行也好,想入佛門也好,吾再也不阻止你。”

血好似無窮無盡,沒一會兒就染濕了策馬天下的衣物,在風的吹拂下逐漸變涼,慢慢澆涼了所有期待。不敢去看懷中人是否還有呼吸,他一下下撫着掌下的長發,就像以往那般輕微。

“北滄容遲,不要離開吾,不要去吾見不到的地方。”靠在我耳邊,他不停說着,聲音低的好像風一吹就會消散,冰涼的液體順着發絲滑落,不知是淚還是血,“吾不恨你了,容遲,你聽見了嗎?吾不恨你了。”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嗎?

我費勁力氣,擡手輕輕攏住不斷顫抖的人,他好似清醒了過來,急忙松開我,臉上沾染了血漬,眼神卻一瞬間亮了起來。

“北倉容遲,你——”

我擡手用指尖擦掉他臉上的血,輕輕開口:不用還我。

我早已無法再入佛門,也再也放不下了。

說不出話,我便拉下他的衣領,淺淺地吻在他唇上。

策馬天下閉上眼,用力吻了下來,滿心情仇混着血氣與檀香,落在唇間的力道絕望又瘋狂,攬着我的背脊,不顧一切地掠奪呼吸。

不遠處的樹林,傳來一聲倒抽氣的聲音。

我:……

上官尋命,你死定了。

*

謊言終究會被揭穿,不說那些被事後追究的事情,但上官尋命确實被我牢牢套了一次麻袋。

策馬天下大概沒辦法面對自己當時那番剖白心迹的話語,躲了好久都沒見我。

後來再見的時候,他換了一身裝扮,将六度還我。

我接過六度,别在腰後,好奇地看他這身清秀正直的裝扮,笑問道:“還刀于我,不怕我哪一天觀空入門?”

策馬天下哼了一聲,還是那副傲嬌的小孩子性格:“你可以試試看,看吾不把你的破廟拆掉,帶你還俗去成親。”

哦,很敢說嘛?

我笑着去牽他的手,問:“遠道而來,要飲一杯茶水嗎?”

策馬天下反手将我的手握緊,十指相纏,“難得見吾,就不能喝一杯酒嗎?”

“嗯……”我想了想,笑道:“亦無不可。”

風吹散兩人的衣袖,相依的身影,逐漸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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