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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玉離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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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停滞的近乎靜止。

光線徹底消失,黑暗中隻有淺淺的呼吸聲。

我安靜了片刻,終于忍不住開口。

“嗯……你比以前重好多,這些年你到底吃了什麼,才長那麼高。”

玉離經:……

他可悲的發現自己徹底習慣了對方這種随時随地能破壞氣氛的性格,甚至能在這種境地下,笑着開口:“卻愁,你非要這個時候說這個嗎?”

嘶,雖然語氣溫柔如常,但總覺話語中還有其他情緒在。

我趕緊擡手拍拍他的後背,試圖讓他忘記剛才的話。

可惜已經沒用了,他松開手,房中燭火驟亮,印照他眼底明顯的‘待以後再算’的神色。

“咳咳,心情好些了嗎?”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假裝什麼都沒發現的帶開話題,順便從箱子上下來。

“好很多了。”他看我想渾水摸魚的表現,臉上笑容更深,深的我驚出一身冷汗。

“哦。”我呐呐地應了一聲,别開眼神,輕咳一聲,“關于你方才說的話……”

他深深看我一眼,終于沒再追究方才的事,順着我的話語将話題延續,“現下隻是猜測,吾打算再尋鳳儒尊駕一試。”

“也好,總歸是一個辦法。”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直覺告訴我,最好快點跑路,當下就想搬走箱子開溜。

他阻止了我的動作,擡手将箱子化光收起,“這個,讓吾留着吧。”

嗯?留箱子做什麼?

我朝他遞出疑惑的眼神。

玉離經:“哈,作個紀念呀,說不定以後還能派上用途。”

是能派上什麼用途啦,我無語吐槽:“你的興趣越來越奇怪了。”

玩笑話語說過就算,正事還是要繼續,他動身去找鳳儒無情,我趁機跑路,打算近期都不要和玉離經單獨相處了。

3.

後來又發生許多事情,世事流轉,玉離經身世之迷終于爆發,遭受渡月橋裁衡閱千旬等人逼問。危機之刻,君奉天出面,忽出驚人之言,道玉離經乃他與玉蕭的孩子。雖是如此,德風古道主事一職仍受衆人所指,皇儒便讓敬天懷與玉離經一決,勝者繼任主事之位。

所幸最終玉離經更勝一籌,在德風古道其他支部和武林人士的見證下,重領德風古道主事一職。更有皇儒無上的保證,将為玉離經驅除身上鬼氣。

見事情順利,我終于松了一口氣,略一側眼,朝望過來的玉離經悄悄一笑。

他抿着唇,同樣對我露出笑容。

偷偷圍觀的其他儒門之人,各自交換八卦的目光。

夜間晚宴。

一筆春秋掌門庭三帖撫着胡子,不知何時走到我身後,冷不丁開口:“事情結束,你在外亦遊走多時,還不回歸本門嗎?”

呃……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是說一筆春秋的人都閑不太住,除了我以外,系雪衣學長同樣常常在外,怪不得掌門怨氣如此之重。

我撓了撓臉頰,控制不住的回頭,想去看一眼玉離經。

“看什麼看,吾在和你說話,你看哪裡?”庭三帖冷下聲色,面上神情更嚴肅:“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倒是不難回答,隻是為什麼你們都不喝酒,都在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無辜成為衆人眼神中心的我,叫苦連天。

“嗯……這個,我……掌門……”我還是有些擔心玉離經,他重接掌主事之位,按理來說我應該能安心回一筆春秋了才是,可是就這般回去,我好似又不能。思來想去之下,我隻好硬着頭皮道:“再過兩天……”

“不準!今日就與吾回去!”庭三帖意外的堅持,說着更要動手把我帶回去。

“好了,沒完沒了!”在大殿上飄來飄去的皇儒無上終于沒忍住開了聲,“沒看到人家小情人還想相處一段時間,非要做這個壞人拆散他們做什麼!”

……

雖然皇儒無上的聲音很嚴肅,但怎麼都消不去話語中看好戲的情緒。

還有,什麼小情人,誰和誰?主角之一是我,另一個是誰啊!離經嗎?

我苦着臉,“皇儒尊駕莫說笑了……儒門如今諸事繁忙,我作為儒門一員,應當……”

“啧,你這個小丫頭怎麼那麼遲鈍!分明信物都交換過了,還不承認!”皇儒無上打斷我的話,繼續說一些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的話:“吾看現在人員也齊,免得之後奔波,今日便将事情定下。”

是定下什麼啊!

我下意識捂住手上的戒指。

這個信物,明明非是那個意思……縱然被調侃,我也知不能任由他人誤會我與玉離經,這在開始确實隻是一場刻意為之的信物,但時間諾久,此物意義對我已然不同,可應該怎麼解釋,他們才會聽?

“尊駕别開我和離經的玩笑了。”我臉上苦色更甚,略是小聲的辯解:“哎呀……我要怎麼說,離經,離經,你快開口呀。”

我忍不住喚一旁捂着嘴偷笑,顯然同在看好戲的友人,急切的看着他,希望他能開口解釋。

再這麼下去,他當真會被我耽誤名節。

嗯……是說男子中有名節這回事嗎?

算了,不管了!

我着急的原地轉來轉去,百口莫辯。

“咳咳。”玉離經總算開口打斷衆人對我的圍觀,神色看似頗為慎重其事,可惜雙目中的笑意依舊讓他看起來毫無正式之感,“别開卻愁的玩笑了,她當真不擅長此道,稍後可會落荒而逃。”

“離經!”怎麼你也在取笑我。

“明明你也想知道她怎麼想,何必裝模作樣,現在的小年輕談戀愛都這樣慢吞吞嗎?以後被人追走,你小心後悔莫及。”皇儒哼了一聲,在殿上飄得更加歡快,又瞬移到庭三帖背後趕他:“走走走,這隻已經是德風古道的人了,沒吾允許,不準帶走她。”

“尊駕!!”

讀書也好,練武也罷,我向來遊刃有餘,卻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衆人調笑,一失控之下,幹脆扶額化光而逃。

衆人待人消失了,才笑出聲。

玉離經見狀無奈搖頭,朝上方的皇儒說道:“你看,真逃了。”

皇儒聞言,厲喝一聲:“放肆!你這是在怪吾!”

可惜在場衆人都不覺得他生氣,反而是調侃更過。

庭三帖收起那副硬裝出的嚴肅神情,摸着胡子哈哈一笑:“别怪吾沒提醒你,卻愁丫頭在一筆春秋可是很受歡迎。可惜過往不知是誰,教了她奇奇怪怪的話術,讓她一張好人卡發遍支部上下。”

教人奇怪話術的罪魁禍首,玉離經眼中笑意更重,絲毫不隐瞞道:“畢竟是吾在意的人,吾自要步步籌謀,小心會慢人一步呀。”

“待你追到再說吧。”皇儒毫不留情的拆台,從光球中發出一道輕微掌氣,推向玉離經,“趕緊去追,要辦喜事了再來找吾為你們主婚。”

“哈。”玉離經擡手捂住唇,溫和一笑,才回身朝衆人欠身,“吾先離開一步,請。”

“快去。”皇儒恨不得從光球出來,在殿上催促的趕人。

玉離經轉身化光,往明卻愁離開的方向而去。

*

離開了宴席,我才松了一口氣,擡頭望着頭頂的夜空。墨藍的天空繁星如河,一望無垠,分明是安靜的畫面,卻不知為何,讓我思緒有些混亂,不由得握住了指間的玉戒。

細細的沉綠戒指,在我的撥弄下,離開底部分寸。

“卻愁。”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從天空收回視線,回頭望去。

淡紫色的身影迎着晚風徐徐前來,發冠之上的裝飾搖動,更襯得來人華貴而典雅。玉離經轉眼間來到我面前,視線下滑,注意到我握着手指,指尖正緊攥戒指,便将手放了上來,輕輕将離開的戒指推回原位。

做完這些,他轉向握住我的手,拉我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最近諸事繁忙,尊駕隻是想讓氣氛輕松些,你生氣了?”

因為他的舉動過于理所當然,我一時忘了反應,待他坐在我身旁,才會過神來掙脫他的手,放在自己膝上,雙手交疊蓋住。

剛才的接觸,是不是太過親密了?

“卻愁。”他自然地收回手,喚了一聲我的名字。

“無事……”意識到自己走了神,我搖搖頭,将這突如其來的想法甩開,開口道:“我……是不是該将此物還你?”

這個戒指,當初不過是為了讓離經的父母安心才戴上,沒想到會造成今日的誤會,現下或許是機會,讓一切回歸正軌。

玉離經笑了一聲,聲音很輕,幾乎耳語一般道:“你不是說過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現在非是往日,那時的我不過是小小的儒生,可他現在已是德風古道的主事,我又怎能因為自己的不在意,而壞了他的聲譽。

我欲言又止,為難非常。

“何況,将此物留在你身上,吾也有自己的私心呀。”

嗯?私心?

我被轉移了注意力,側頭去看他,想都沒想的問:“什麼私心?”

哈,果然還是什麼都沒察覺到。

玉離經眯起眼睛,語調依然溫和:“卻愁,你有傾心之人嗎?”

這話題未免變得太快。

從未想過的事情驟然擺在我面前,我一時愣住。

四方修行許久,在苦境中,勉強算得上先天的年紀,可不曾有過感情的經曆的我,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更因為陌生,心頭難免浮現些許羞澀。

皺起眉壓下心間莫名而奇怪的躁動,我勉強冷靜開口:“現下神州動亂,實不是談論感情的時機,我暫時無心于此。”

“哈,是暫時,不是一直嗎?”不知道我說的話那部分取悅到了他,玉離經彎起嘴角,神情溫柔:“卻愁,你還是這般單純可愛。”

又是這樣的形容,真的很好奇,我在他眼中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形象。

我有些無奈,“你帶開話題的舉動太明顯了,離經,我是認真在問你。”

“吾也是認真的在回答你呀。”玉離經聲音微低,月弦一般的眸子凝視着我,神态缱绻,“戰亂總會結束,那一日到來之後,你會想做什麼,你有想過嗎?”

以後想做什麼?

我沉思了一下,大概會回到一筆春秋繼續修上,偶爾出來行走江湖,行俠仗義。

我如實告訴他,順口反問了一句:“你呢?”

“吾呀。”他擡手,拂開被風吹到我臉頰上的碎發,輕輕摸了摸我的臉頰,認真對我說:“吾想與你在一起。”

嗯?

與我在一起?

我擡頭看他溫和儒雅的笑容,嘴角的弧度永遠和煦地恰到好處,對誰都和顔悅色,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仔細想想,我并不讨厭那樣的生活。

“但你是主事,不能和我回一筆春秋吧?”

我實話實說,他嘴邊的笑容緩緩地碎了。

這下換玉離經感到無奈。

他下手狠狠捏了我的臉,然後才收回手,語氣重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還是這般遲鈍。”

我捂着臉頰,莫名其妙,沒有過多細想的反駁:“你又說我遲鈍,到底哪裡遲鈍了,你說清楚。”

我覺得他可能誤會了什麼,我一直很聰明的好嗎?要不是出門沒帶試卷,我非得讓他看看我的分數不可。

“你自己想。”玉離經閉了閉眼,歎了一口氣:“連吾都有些可憐吾自己了,為何偏偏遇上的是你。”

“玉離經!”

我擡手不滿地拍了他一下,明明就是他抱怨我遲鈍,怎麼反過來像是我的錯?我分明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哈,現在不生氣了吧?”他沒有再說我聽不懂的話題,轉頭看向天空的月輪,笑道:“吾很久未和你一起看過月色了。”

自我來此之後總是繁忙,确實很久沒和他這般單獨相處。

我同樣擡頭,與他看向同一輪明月,聲音似被風吹散,“是啊,如果一直這般平靜,我能閑下來天天和你看月亮就好了。”

這人……

分明遲鈍,有時候卻能說出這般令人動心的話。

玉離經笑笑,忽而調侃我:“吾以為你會更願意将時間花在修習上。”

這嘛……說的也是。

不愧是從小就認識的人,他對我的了解,比其他人更甚。

我笑出聲,想想自己好似無法反駁,便道:“畢竟和你有那樣的約定啊。”

一句承諾,穿越恒久的時光,落在同樣沐浴在月光的人身上。

玉離經神色再次溫柔下來,他靜靜的看着我,低沉似春水的聲音,緩緩溢出唇畔,落在我耳旁。

“白首之約。”

我與他的白首之約。

“是啊,白首之約。”我笑着,同樣對上他的眼睛,輕輕的重複。

無論身在何時,無論身在何地,永遠不會遺忘的諾言,亦決不食言。

我和他的約定。

月色的光芒安靜而缱绻,夜風将我與他的視線吹落同一處,愈加靠近的身影,在簌簌的聲響中,被鋪天蓋地的影子掩埋。

我低頭,錯開的身形,沒忍住撞到他肩上,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困了。”

玉離經:……

嗯,習慣了,當真習慣了,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他幹脆側身更貼近我,讓我好好靠在他肩頭上,無奈道:“你酒量向來不佳,若是困了,便靠着吾休息片刻無妨。”

“我眯一會,等下記得叫醒我。”畢竟認識了很久,我對他早就沒了對常人的距離感,自然不會想到我可以回房睡覺這回事,蹭了蹭他的肩頭,幹脆的閉目睡去。

玉離經還能怎麼辦呢?他隻能笑着應承。

月色下,相互依靠的身影,他将頭輕輕靠在懷中人的頭頂,深深歎一口氣。

路長且深遠呀。

背後屏住聲息偷偷圍觀的衆人:……

——明卻愁!好遲鈍的人!

算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散了!

圍觀的人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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