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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玉離經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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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定在立夏。

春季的繁花還未徹底消散,層層如碩果垂墜的紫藤花,迎着偏斜的驕陽,染上一層淡金色澤。站在花下的人雙目微垂,披散着的淡紫發色如花清雅,淺白外袍描繪金色雲霧紋路,順着衣角蜿蜒而上,袖袍飄飛兮,眉目清揚,色若秋澗泉。

“卻愁。”遙遙的呼喚讓明卻愁回神。

樹根參雜的幽靜長廊裡,碎金與罔阆光影交錯,與風景錯身的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不急不緩的動作,轉瞬間到她面前。眼前明光遮掩殆盡,毛絨絨的發飾因為彎身靠近而格外顯眼,讓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摸一摸。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淺淺地後退一步,脫出被對方影子覆蓋的距離。

“哈,真是可愛的反應。”大抵是今日不用當值,玉離經神情比平日多了幾分閑适,在如雲似霧的紫藤花印照下更顯眉目似畫。他擡袖輕輕笑了一聲:“還未習慣嗎?”

是要如何才能習慣。

分明一個月前還是好友的兩人,在一日間套上了未婚夫妻的身份。

還記得那日花下,玉離經忽而低首吻了她。

陌生碰觸,急促似鼓的心跳,呼吸交錯。

一吻過後,眸光互視,不知所措的情緒溢滿心頭,皮膚滾燙如火,恍夢一般,聽他說那些傾心之言。

接下來的發展更是超脫了她的想象。

隻記得自己一路被他拉着小跑,軟綿綿的地面,似踩雲霧。她滿懷忐忑到皇儒面前,幾乎同手同腳地與他互立誓言。白首之約,良緣永結,繁花碧落,生死與共。

回過神來,皇儒已為他們定下婚期。

這下當真是坐實了謠言,成為了他盟誓已久的……未過門的妻子。

“……别取笑我了。”明卻愁不自在地捏着發尾,聲音低地近乎聽不見。

他又笑了一聲,有些壞心眼:“難得見你如此,吾實在忍不住。”

實在是,不知如何與他相處才好。

以前還是好友時對他坦蕩應之的性格似乎一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時不時被他逗弄的滿臉通紅的自己。

玉離經看着面頰逐漸浮起淡紅的人,不由得在心裡感歎一句:好純情呀。

正當玉離經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人愈發粘稠的氣氛。

“離經?”

剛練劍完畢的雲忘歸看見一個熟悉的紫色身影站在花下,習慣性的開口喚了一聲,才透過對方下意識側過身子的動作,發現站在他對面的明卻愁。

原本就帶着笑意的人,面上笑容瞬間一換,捂着嘴像笑得像偷腥的貓,挑起眉尾看看越發害羞的明卻愁,調侃道:“吾是不是打擾了什麼?”

“哈,你說呢?”玉離經對好友的調侃坦蕩應之,眉目之間寫滿喜事将近的歡悅。

而另一個人嘛……

看起來想要鑽進地縫裡了。

和初識時的反差之大,當真不像同個人。

對方這般反應,反倒是讓人不好再多加調侃。雲忘歸總算拾起了遺忘已久的同情心,輕咳一聲:“吾記得你今日不是休沐?為何還在德風古道?”

“吾與卻愁正打算離開。”

婚期将近,還有許多東西要準備,比如成了婚總不好繼續住在德風古道的員工宿舍,玉離經和她另外在德風古道附近購置了一套宅子。而宅子新置,許多東西尚未齊全,于是玉離經便時不時和她約好時間去購買物什布置。

今日正打算去購置書房用品,順便去取之前定做的桌子。

“哈,那吾不打擾了。”雲忘歸識趣地和玉離經道别,順便歪過身子,向明卻愁擺擺手,以示告别。

明卻愁總算收拾好自己的心緒,壓下不自覺浮起的羞澀,抿唇朝他露出個微笑,“請。”

“請。”

雲忘歸迅速滑步溜走。

玉離經看人影消失,回過身對好似冷靜些的人道:“吾們也動身吧,卻愁。”

感覺臉再次浮起熱意,明卻愁小聲應了一句:“嗯。”

又害羞了,真可愛。

玉離經擡手牽過她的,順着靜靜的長廊,走向下山的方向。

*

山下的小鎮比起戰亂時繁華了許多,搬遷走的百姓再次回來撐持起小店,玉離經和明卻愁先去看了看完工的木桌,付清尾款,然後順着小街走動。往日裡總是為武林奔波,難得安閑下來四處逛逛的感覺并不錯,時不時和圍上來的百姓談論些家裡長短,在對方連聲祝賀下忍不住臉紅。

這個消息傳得未免太快。

作為新人之一的明卻愁在百姓的熱情中,忍不住後退躲在玉離經身後,将不知如何應付的話語皆推在他身上。

玉離經笑眯眯地回應,一隻手藏在袖下拽住她,十指交纏,微微濕潤的體溫,讓她有種莫名的羞澀。

這下倒是感謝起對方的身形來,能夠完完整整的将她遮住,好讓她紅透的臉頰不出現在人前。

好不容易揮别熱情的過分的百姓,明卻愁松了一口氣。

玉離經好笑的看着一副終于脫身的明卻愁,拉着她到一旁的小攤上,在攤主開口前,便笑意盈盈地給對方遞了一個眼色。

攤主了然,捂住嘴偷偷比了個OK。

那是一個賣發飾的小攤,種類很多,都不是什麼值錢的首飾。隻是攤主手藝實在是好,上了色的發钗,在攤主的巧手下更是描繪得栩栩如生。

玉離經撿了其中一支皎月銀飾,墜着流蘇的發飾在他指尖顯得清雅非常。

他拿着發钗在明卻愁的頭上比了比,嘴角噙着壓不住的笑意,仿似歎息般:“哎呀,無法戴上呢。”

明卻愁聞言撫了撫自己的頭發,頓時了然他的意思。

她不太擅長打理頭發,是以比起玉離經那頭極其能彰顯主事威嚴且貴氣非常的盤發,她簡單的隻是用金飾分了幾縷束起,剩下長發柔順披散下來,确實無法戴這種發钗。

總覺得好像被他調侃了,明卻愁推下他繼續比劃的手,“你明知我不擅長,快将東西還給攤主。”

“有什麼關系呢。”玉離經略過她拒絕的話,眯起眼睛,特别真誠地建議:“偶爾試試不同的風格也不錯呀。”

“是啊是啊,江湖中人總要換個造型,買一支嘛。”攤主頓時跟上玉離經的話,誠懇地睜大眼睛勸說:“你看主事這麼想買,你就讓他給你打扮打扮,買吧。”

玉離經嗯了一聲,同樣露出期待的表情,學攤主說話:“買吧。”

你……

明卻愁在兩個人的夾擊下節節敗退,面上不自覺浮上薄紅,别過臉,“你……随你!”

“主事你聽見了嗎?”攤主笑眯眼,趁機推銷,“買一支怎麼夠,買多幾支吧。”

明卻愁看他當真露出考慮的神色,臉色更紅,低低喝了一聲:“玉離經!”

别太過分了。

“哈。”玉離經見好就收,笑了一聲,從袖中取出銀錢遞給攤主,“下次吧。”

還有下次!

她再也不想和玉離經出門逛街了,每次都被他調侃的無法應對。

買好發钗,兩人又斷斷續續買了一些書畫花種等物,途中還遇見了不知為何在擺攤賣燒烤的阿丙以及……八歧邪神。

不,這個時候應該叫他獄婪。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認真的在賣烤肉,那身華麗非常的衣服在一衆百姓之中格格不入,偏生又似和周圍百姓關系不錯,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玉離經和明卻愁懷着好奇的心情買了一串。怎麼說呢,味道意外的不錯。是如果不當八歧邪神,去做烤肉店老闆都能賺得盆豐缽滿的類型。

算了……隻要對方不興起戰亂神州的打算,他做什麼都可以,做烤肉店老闆也不錯。

阿丙認出了這位德風古道的主事和一筆春秋的儒生,非常接地氣的和他們道了恭喜,順便戳戳旁邊不說話的獄婪,讓他也說幾句吉祥話。

明卻愁頗有幾分心驚膽戰的看阿丙放肆的動作,好在獄婪并沒有不悅,聞言笑了一聲,擡起眼意味深長地道了一聲恭喜。

冷場了。

……

明卻愁閉上眼,總覺得天上有烏鴉‘啞啞’地飛過。

玉離經率先打破沉寂,眉毛微微揚起,像是在面對一個熟稔的老朋友,溫柔地嗯了一聲,“多謝。”

該說不愧是德風古道的主事麼,這份定力,确實無人能及。

閑話談過,明卻愁和玉離經将位置讓給了身後排隊的人,相攜往新的住址走去。

明卻愁忍不住回頭,看向身後逐漸遙遠的人影,問玉離經:“沒關系嗎?”

就這般放着獄婪不管。

“哈,有什麼關系呢?”玉離經笑眯眯地說,一點都不緊張的模樣:“現下的他沒做什麼,若執意計較,反似吾們咄咄逼人。”

也是。

明卻愁不知對方是否會一直這般到處遊走,但若一直這般,好似并不是什麼壞事。

玉離經牽住她的手,溫熱的體溫貼近,話語中笑意藏也藏不住,“回去吧。”

回到即将成為家的地方。

*

明卻愁站在小院角落澆水。

玉離經将德風古道的紫藤花移植了一株過來,柔軟的枝條繞着樹幹爬上頂端。微涼的夏風挾着湖面的霧氣纏繞而來,花朵在頭頂左右輕擺。明卻愁伸出掌心接住墜落的花瓣。

細碎而溫柔,像情人遞過來的溫柔目光,輕輕降落。

“卻愁。”站在門口的玉離經遙遙喚了一聲,她擡頭望去,看見他拿着一張卷軸走了進來。

“嗯,怎麼了?”明卻愁将落花放在一旁的走廊上,緩緩上前。

他在院子中間的桌子上放了筆墨,展開空白的卷軸。

雪白的色澤,他拾起毛筆,歪頭看向她,毛絨絨的發飾随着動作輕晃,格外吸引她的目光。

“哈,”看面前人走神,玉離經擡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溫柔地打斷她的思緒,“别看吾,看這裡。”

又被抓住了。

明卻愁别頭避開碰觸,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視線放在桌面。

經過一段時日的習慣,好歹不會因為這些小舉動而害羞的無法開口,她很快收拾好心情,重拾言語。

卷軸,筆墨,要寫什麼嗎?

她有些困惑地問:“這是……要做什麼?”

兩人對視了兩三秒,玉離經眯起眼睛,看起來有些壞心眼,将手中筆遞出。

“新居定下,吾想,是該起個名字了。”

是這樣嗎?

總覺得他有别的意思含在其中。

明卻愁莫名有這種預感,但還是應了一聲,接過毛筆。

身為一筆春秋的儒生,掌門庭三帖以書法入武,是以門下弟子都極擅筆墨之事,讓她題字也正常。

她沾了沾墨水,若有所思,“嗯……喚何名好呢?”

玉離經眼中藏着很溫柔的笑意,隔着散落的花瓣,望着她,輕輕一笑:“如寄離愁,此名你認為如何。”

……

當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夏至将近,院中的光色豐茂耀眼,落在人身上散發着微燙的溫度。

明卻愁握緊筆,濕潤的墨水因為筆者的遲疑滴落,她眼疾手快移開筆尖,圓潤的墨水落在桌上,暈染出淡淡的,如花一般的痕迹。

偏生擾人心湖的玉離經毫無察覺般,以言語将漣漪劃得更開。繞到她身後,扶住了她握筆的手,在他她耳旁溫柔地說:“離經,卻愁,合起來是離愁,不是很有意思嗎?”

“情知此會身如寄,月載離愁亂千絲。”

垂落在身側的深紫色長發柔軟似雲,随風纏繞在她臂彎間,當真有幾分亂千絲的意味。

有些無奈,她想抽身,無奈腰上不知何時環上了另一雙手,将她禁在胸口。

她動彈不得,隻能歎氣道:“離經,莫要逗我了。”

“哈,”落在耳邊的聲音,溫熱的氣息亂了平穩的心跳,“吾很認真呀。”

這般模樣,哪有認真的意思。

修長的手指相互糾纏,柔軟的筆尖落在雪白的紙張上,墨色的痕迹在紙上暈染,緩緩寫下四字。

——如寄離愁。

筆迹消失的同時,毛筆從指間墜落,輕微的聲響,細小的野草被壓彎腰。

相依的身影,高大的一方垂下頭,換來更急促的呼吸。

接着,緩緩歸向平靜。

*

随着夏至之日越來越近。

德風古道一改風雅沉靜,變得越發熱鬧起來,武林中人自各方而來,前往做客。

在這一天,玉離經帶她去拜祭了三個墓墳,過往的養父母、玉箫,以及……隻有一株樹幹為碑的寰靈。

君奉天看他們靜靜上完香,沉默許久,手掌搭在墓碑上,輕輕撫摸。

“若師妹還在,必定為你感到歡喜。”

君奉天眉目中的遺憾太過明顯,明卻愁擡手,撫了撫玉離經的背。

他回神,握住明卻愁的手,微微笑了笑。

君奉天不是多話的人,略一傷感過後,不再多言,稍微叮囑了他一些話,便讓他們離開。

走之前,玉離經回首看,看見一道藍色的身影自深處走來,輕輕拍了拍君奉天的肩膀。

是神毓逍遙。

另一邊,無碑之墳,鬼麒主在此處等待很久。

和君奉天截然不同的風格,他帶了酒,邀請玉離經在墓前吃喝。

顯而易見,這個緻生靈塗炭、人鬼相殘的邪者無法參加儒門的婚禮,是以自己想辦法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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