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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皇儒無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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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那場談話還是沒有任何結果,皇儒丢下一句‘早點休息’就離開了,獨留下我在庭院站了許久。我望着遠處的明月,輕輕歎了一口氣。

後來的時間,皇儒一直避免着和我見面,大概是不知道用何種态度面對我比較好,便隻能逃避着,恨不得離我八千米遠。

偶爾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察覺從背後投來的視線,我幾次借着物品反射,看到不遠處的皇儒盯着我的背影,欲言又止,滿臉糾結,小心翼翼地瞥了又瞥。可隻要我一扭頭,他就調轉方向,假裝在認真的做自己的事情。

我察覺了卻依舊不為所動,好似要證明自己般,繼續早出晚歸地忙活着在武林上刷功績。某一天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向德風古道的主事,也就是玉離經遞上入門的申請。

申請需要時間通過與審核,不過雲忘歸有私下偷偷告訴我,主事很歡迎我進入德風古道,并期待我進來之後能幹上一番‘大事業’。

這個時候是完全不用懷疑主事口中的大事業是什麼的,我默默感歎着,德風古道裡果然看熱鬧的多,就不知道這個熱鬧是否能夠順利的開花結果。

我心想……如果這個時候,有個人來幫忙勸一下……應該會好很多吧。

說曹操,曹操到。

俠儒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捂着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吾從來未見老大哥真麼糾結的模樣,真是佩服你。”方從昊正無上殿回來,俠儒自來熟地翻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滿臉好奇地問:“你做了什麼?”

自那晚後,我和皇儒相處的次數直線下降,再看不到皇儒,我就要因為吸皇儒不足症而亡了。我撐着臉,興緻不高地開口:“嗯……沒什麼,和皇儒前輩告白了而已。”

“噗——”俠儒一口水噴了出來,旁邊花花草草瞬間遭殃。

唉,這麼吃驚做什麼?

我換隻手撐住下巴,幽幽地歎了口氣。

俠儒捂着嘴巴咳嗽,咳得毫無風度:“你也太……”

太什麼?太直接,還是太快了。

看着俠儒沒心沒肺,根本不明白我在擔憂什麼的樣子,真的令人有些羨慕,我不由得又歎了口氣:“我也不想那麼快就攤牌,可是父親快回來了呀。”

武林人士的行蹤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隐蔽,何況我還花重金請了霹靂八卦小靈通秦假仙來幫忙,專門幫我打聽父親的蹤迹。前幾天他傳信過來,說便宜爹親已經尋到了我失蹤已久的母親,想來不日後就會回到德風古道。

我母親是怎樣的一個人,短短三個月的相處就足以了解透徹。說實話,她的态度怎樣,我大概能想象得到。

不管我到底是不是太簇晴不風的親生的,就我母親被纏煩了的反應,肯定會否認這一點。

何況……我對自己的出身,可是向來持懷疑的态度。

不說别的,這外貌……和太簇晴不風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俠儒不明白為什麼太簇晴不風回來,我會是這樣的态度。在他看來,以太簇晴不風古闆固執的性格,肯定不會放棄這樁婚約,他再堅持下去,說不定老大哥就會嘴硬心軟地順坡下驢,幹脆接受了。

“擔心什麼。”俠儒無蹤不在意地說,狹長好看的眼睛朝我眨了眨,促狹地笑道:“老大仔投降不過時間問題。”

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我癱倒在桌子上,沒忍住,再次長長歎了口氣。

3.

如我所料,太簇晴不風果然将望春幽綁了回來,美其名曰參加女兒的婚禮。

能不能參加得上另說了啦,隻是現在看熱鬧的人未免太多。

德風古道這是在開年會嗎?人這麼齊。

一大早就被雲忘歸挖出來,我捧着一杯熱茶,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兩位人命都鬧出來的先天,還跟剛熱戀的小情侶一樣打打鬧鬧。

一别多年依舊風情萬種的望春幽長發淩亂,身上捆着儒門專門用來綁邪魔的縛仙索,氣得火冒三丈:“太簇晴不風,你給吾放開。”

“放開了你又要跑吧。”太簇晴不風下颌緊繃,手抓住望春幽的手肘,頭也不回道:“拿出些當母親的态度吧,箜兒将要成婚,你仍然不歸家門,像什麼話?”

望春幽恨不得踹他一腳,“你未免管太多,關你什麼事?”

太簇晴不風面孔越發嚴肅:“身為箜兒的父親,吾自當不可如此兒戲。”

“哈!将女兒嫁給老頭子,就是你作為父親應有的态度嗎?”望春幽提起這件事還有些生氣,先不談兩人身份輩分差距如此之大,光談這早已過去千年的約定,他竟也當真,不曾問過女兒的意見,便逼迫韶齡女子強嫁,為了作古之人的一句玩笑,為了他所謂的原則:“太簇晴不風,你未免可笑!”

太簇晴不風依舊是那副冷淡帶着鎮定的表情:“既然已作下約定,不管歲月如何,自當踐約。”

“說得好聽,不過慷他人之慨,成全你的名聲。”望春幽嗤笑道,感情被嫁人的不是他,當然理直氣壯,“你總是這樣,從不顧他人想法,一意孤行。”

“一碼歸一碼,吾不想與你争執過去之事。”太簇晴不風咬牙,據理力争:“況且吾本就無錯。”

看兩個人吵架熟稔的對話,就知道他們肯定吵了一路。

我莫名有些心累,揉揉額頭。

一旁的雲忘歸“哇”了一聲,感歎道:“吾還是第一次看太簇晴不風前輩這般多表情。”

真難想象他們當初是怎麼在一起的,我左看右看,除了臉這一點,看不出任何可能性。

那邊的吵架越發激烈,望春幽眼看離我們越近,終于爆發了。

“哈,冠冕堂皇的說辭!可惜,她非你親生,這個約定,還是你自己遵守吧!”

太簇晴不風聞言渾身巨震,面色遽然蒼白如雪,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

望春幽看着太簇晴不風慌亂的表情,有一瞬不忍,可話既然出口,為了女兒終生的幸福,她隻能否認這件事:“聽不懂嗎!吾說,她非你親生,不過是吾一時無聊,所撒下的謊言罷了。”

我從未見過冷靜的父親露出此等……空茫的神色,仿佛竭力鎮定,想欺騙自己,卻難掩眼神深處的慌亂與傷痛,聲音微微顫抖,“幽娘,縱使氣話,也莫對吾開這種玩笑……”

望春幽狼狽别過臉,不敢看他,唯恐自己一時的心軟,動搖決定:“哈,吾是怎樣的人,你不早已明寮,何必掙紮。”

哄堂一亂,誰都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

“抱歉。”早有預感的我放下茶杯,對原本興緻勃勃來圍觀皇儒逼婚記,現下都露出不知所措的衆人道:“請離開吧,讓我等有相處的空間。”

事故主人都發話,德風古道衆人不好推辭,紛紛離開。俠儒無蹤走的時候,朝我投來擔憂的一瞥,我對他搖搖頭,他歎氣化光。

最終,這裡隻剩下我們三人。

我對着兩位都不知道應當朝我露出什麼表情的先天,淺淺行了一禮:“少箜有要事在身,不打擾兩位了。”

“你……”分别後便不曾見過我的女人望着我,欲言又止,想說什麼,似乎又吞了下去,“……抱歉。”

她說。

為了什麼道歉呢?是不曾有過作為母親的職責,還是對如今的笑話。

我不知道,我淡淡地朝她笑了笑,轉身離開。

*

這場鬧劇一天之内在德風古道人盡皆知。

我的身份好似一瞬間尴尬了起來,每個人都想對我說什麼,可每個人都不知如何開口。

小心翼翼地,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戳痛我的傷口,隻是安慰。

哎呀,我僞裝的這般成功嗎?衆人都以為我是那種柔弱不堪的性格。

……倒是,不好再留在此地了。

望春幽避開衆人與我私下見了一面,出生後沒多久便離開,這麼多年不曾盡過母親職責的人,立在我面前,舉止生澀,“你……那石頭臉喚你衣少箜對嗎?”

石頭臉,父親嗎?

當真是确切的外号。

我點點頭。

“你長大了。”望春幽伸出手,大概是想摸摸我的頭,手伸出到一半,看着我的臉,又慢慢的收了回去。“抱歉,你該怪吾吧,這麼多年不曾見你,一見面,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鬧出亂局。”

“你不該向我道歉。”正如她所說,這麼多年不見,一見面卻是在這樣的場景,父親的眼神……縱使是我,都不曾見過,“你該和父親……晴不風前輩道歉,他才是一直等着你的人。”

“吾與他的事情,”望春幽别開眼神,含情的眼裡有了太多的複雜,似有千言萬語無法訴說,最終付與一歎,“算了,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清。”

“石頭臉那個性格,想必不曾過問過你的意見,便自主決定。”望春幽對太簇晴不風的性格了如指掌,事出意外的婚姻,确實不在我預料之中。她認真的看着我,說明來意,“吾會試着做一名好母親,随吾離開吧,少箜。”

我默然。

她沒有立馬讓我回答,說她會在山下小鎮盤桓數日,讓我回去仔細思考,決定後再去找她。

“多謝你。”我眯起與她相似的眸子,淺淺笑道:“母親。”

4.

說是猶豫,卻也不盡然。

人的性格究竟是源自父母的遺傳,還是後天的培養呢,我其實不太清楚,畢竟這議題太過深奧。但我唯一明寮的是,我确實與太簇晴不風有着相似之處,便是執着。

我還不曾得到的答案,今夜或許便能有結果。

從小路穿回昊正五道的時候,一路靜悄悄的,沒人打擾,連向來诙諧的俠儒無上都體貼地遠遠避開,給我一個安靜思考的空間。

熟悉的風景,熟悉的花香。

我走得很慢,好似要将一切都印入腦海般,偶爾會停下來發呆。

隻是時間再怎麼的漫長,我依舊回到了昊正無上殿的偏房。

皇儒無上在門口等着我。

這大概是數日以來,他第一次沒有躲着我。

我沉默下來,心底忽然覺得很失落,側過頭,看院中似乎近在咫尺的明月,缺了半邊,投下的月色卻不曾暗淡幾分。

“發什麼呆,見到前輩,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了嗎?”皇儒轉過身,看着我的神情有些僵硬,視線落在我攥緊的手指上,不由得軟下聲音:“門外發生的事情吾已知曉,太簇晴不風那小子……”

他沒說完,我回過頭,輕輕打斷了他:“少箜要離開了。”

皇儒似乎沒想我會說這個話題,被這麼一打斷,剩下的話都吞回了腹中。

他皺起眉,怔怔地望着我。

我笑起來,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他浮動的心緒一般,一如平常地斂下眼眸,唇角露出了堪稱溫柔的完美弧度。

“一切隻是莫須有的謊言,少箜非太簇晴不風前輩親生,那個約定……”我止住了話語,停頓了好久才垂下頭,帶着笑意的話輕輕軟軟地,緩緩說出口:“不存在了。”

空氣一時沉寂了下來,忽而,我聽到沉穩的腳步聲,眼前出現了皇儒無上垂在腰間的紅白相間發絲。

“不想笑就别笑,很難看。”他強硬的伸出手,把我的唇角抹平,粗糙的痕迹在皮膚上留下淡淡的紅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吾這是客棧嗎?”

“留下做什麼呢?”他幾乎逼近到我眼前,我也後退了一步,伸手撫着胸口,自嘲般說道:“少箜,已然無任何理由留下來了呀。”

“我為了父親的約定而來,如今約定不再,就算少箜再怎麼厚顔,也沒有任何借口留在皇儒尊駕身邊。”我垂下眼簾,浮動的水色在眼底流連不落,咬緊自己的唇角:“少箜明白因約定之故,給皇儒尊駕增添了不少麻煩,好在入職德風古道之事尚未落定,稍後少箜亦會對主事提出辭行,從此之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稱呼,不僅僅代表着身份地位的差别,更是代表了關系的親疏遠近。

從前我不曾當他是儒門内德高望重的尊駕,喜歡喚他前輩,今日之後……是再也不能了。

轉變的稱呼,像是在兩人之間劃下鴻溝,那以為彼此跨越一步就能消失的距離,如今注定成為幻夢一場。

我是不曾入職儒門的武林小輩,而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儒門皇帝。

“說夠了沒有。”

短暫而又漫長的停頓過後,我看到對面的人又靠近了一步,“吾不喜歡人低着頭對吾說話,擡頭。”

他的話,讓我寂靜一時,而後慢慢的擡起頭,泛紅的眼眶倒映在他的眼底。

“吾有同意你離開嗎?”皇儒垂眸看着我,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下撇的嘴角讓他看起來極為威嚴,他壓下内心的不愉,皺着眉一臉嚴肅的教訓我:“不想走就不走,哭喪着一張臉做什麼,什麼叫給吾添麻煩,吾有說過你給吾添麻煩嗎?”

“少箜……”我想解釋什麼,這下輪到皇儒打斷我的話了。

“住嘴!吾還沒說完。”皇儒沒好氣地說,面對着我要哭不哭的模樣,有些煩躁地咂舌,閉上眼揉了揉額角,惱怒道:“現在的小輩一個兩個都這麼由着自己的性格,做父母的這樣,做孩子的也這樣,真是……”

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覺得在孩子面前說父母的壞話不好,頓了頓。

“衣少箜,你怎麼想,想留下嗎?”

他驟然凝重起來的語氣,讓人窺見幾分身為儒門皇帝的氣度,霸道穩重,是儒門絕對的主宰。

“少箜……”他的話語讓我眼眶的重量愈發的沉重,終于,那滴晶瑩剔透的水珠還是掙脫了束縛,跌落地面,“我想留下來,想留在前輩的身邊。”

“那就留下來。”皇儒啧了一聲,粗暴地擦掉我眼下的淚痕,卻發現湧出的眼淚越來越多,他慌忙地掬起衣袖亂擦,粗糙的布料一遍遍碰觸皮膚,“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我推開他的手,用袖子捂住眼睛,搖了搖頭道:“前輩不要哄少箜了,少箜知曉,我無法……”

“啰嗦啊!吾說你可以就可以!”皇儒強硬地拉開我的手,深呼吸一口,終于下了決定一般:“你,留在吾身邊吧。”

聽聞他的話,我怔怔地擡起頭,眼角的淚水落在他手背上,似燙到他般,緊握的手顫了一瞬。

“少箜……不明白前輩的意思。”

那句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我認真看着眼前人表情的變化,有些惱怒,有些煩躁,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氣的釋然。

他别過臉,好似鬧了别扭一般,支支吾吾地說:“問那麼多作什麼,就是那個意思,反正事情也傳開了……”

讓皇儒無上說這個事确實有些為難他了,自己怎麼說都是武林上的大前輩,和一個小輩糾纏不清,怎麼說都有些奇怪。是以他皺眉又松眉吞吞吐吐,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過了好久才開口,掩飾自己的心虛般聲量極為高昂,連屋頂都輕輕震了震。

“吾娶你就可以了吧。”

格外雄渾的回音,在腦海裡反複回蕩。

娶你就可以了吧……娶你就可以……娶你……

過于震耳欲聾的聲量,驚得我眼淚都停了下來,隻顧着怔怔地看着他。

皇儒無上,當真武林第一人。

連告白的氣勢都這般魄力十足。

“啊……我……少箜……我……”這下輪到我結結巴巴,看着他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猶如木偶一般呆呆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背:“我在做夢嗎?”

好痛,這不是夢。

皇儒看我下了狠手,把自己的手背都掐出了紅痕,連忙拍開:“你做什麼?這是什麼反應。”

——該不會反悔了吧?難道對方說的留下,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這麼一想,皇儒整個人都風中淩亂了起來,掐住我的手腕不由得松了松。

我怎麼會任由送上門的獵物脫離,當下撲了上去。

皇儒僵住。

“喂、喂!你——”他下意識地舉起手,一副要投降的模樣,對着在他胸口亂蹭的我道:“胡鬧,快放開吾!”

“不要。”我依舊像個挂件一樣,收緊手臂就是不肯離開,深深的埋進他的胸口,聲音透過布料變得模模糊糊,“我很歡喜,真的……很歡喜。”

皇儒前輩就是最棒的!世界上誰都不能取代。

他心跳得很快,砰砰地撞擊着我的耳廓。

大概是從來沒見過我這樣歡喜,這麼粘着他,符合當下年齡,十足活潑的樣子。皇儒内心七上八下,一會覺得這樣不太好,還沒成婚;一下又覺得他什麼時候在意過别人的眼光了,反正更不符合世俗理念的決定都作了。

另一邊,我還試圖挂在他身上。

過了好久,他才猶猶豫豫地收回手,試着摸了摸我的頭,“就這一次。”

他好似在說服我,又好似在說服自己,低聲重複了那句話。

“就一次。”

接着松懈下肩背,合攏的雙臂,緩緩環在我背上,軟軟地按了一下。

風吹低搖曳的繁枝,幾道人影鬼鬼祟祟地從影子裡探出頭。

俠儒無蹤:被抓到的話,老大絕對會惱羞成怒的追他三條街。

鳳儒無情:不是你建議來偷窺的嗎?罪魁禍首承擔皇儒的怒氣,是理所當然的吧。

新任法儒無私禦鈞衡:吾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俠儒無蹤:低頭!你的發冠露出來了!

天迹&君奉天:大前輩看過來了,快跑!

幾道光芒争先恐後消散,月色下另一邊的皇儒鐵青着臉。

——!!你們死定了!

*

事情塵埃落定了下來。

至于親緣關系,經過鳳儒無情的術法鑒定,我果真是太簇晴不風親生的沒跑,不過我那位風流多情的母親是當真趁着父親不注意的時候又跑了,便宜父親收到消息急急忙忙追出去,連對我告别的時間都沒有。

我就說嘛,我的性格其實還是有和父親相似的地方的。

我點了點下巴,看父親怒氣沖沖跑掉的背影,笑出聲音,靠在旁邊的人肩上調侃道:“前輩,這就叫命中注定,跑也跑不掉吧。”

皇儒無上還沒習慣我的新身份,坐在原地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模樣,啧了一聲,頗有些惱羞成怒道:“啰嗦啊!”

不過他到底還是沒跑,順着我的力道,緩緩握緊了我的手。

風吹起跌落枝頭的花瓣,越吹越遠。

昊正五道,天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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