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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玄膑太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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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陡然擴大。

我将掌心藥碗交到他手上,說:“玄震、玄離和玄阙三位皇子,就藏在細雨和風的暗室内。和玄同說,想要安然獲得三位皇子的性命,拿紅冕王戒來換。”

玄膑斂下眼睫,淺淡地說:“你不擔心吾瞞下此消息?”

我笑了笑沒說話,轉身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君懷袖。”身後傳來玄膑的聲音,低沉而肯定:“你隻能是吾的女人。”

哈。

我頭也不回的揮揮手,不在意的走掉。

3.

“什麼?你拿三位皇子換紅冕王戒?”在細雨和風等我回歸的千玉屑,聽聞這個消息,難得露出幾分驚訝表情。

我對他這般刻意的語氣感到無語,經過他的時候狠狠踩過他的腳面,坐在茶台邊:“收起你那副虛僞的神情,之前提醒我傀儡香的事情,不就是暗中提醒我這麼幹。”

“原來你有注意吾說什麼。”千玉屑擡手搶過我手中的茶杯,緩緩喝一口,才道:“吾以為你一心隻有你的情人。”

“前任了。”還是剛分手的新鮮前任,帶着熱騰騰的霧氣,火冒三丈的在他頭上打着滾。

千玉屑噎了一下,語氣低了些,說起旁的話題:“以玄膑對你的了解,你以為他當真不會從中作梗,阻止玄同将紅冕王戒交你。”

“以玄膑對你的了解,好不容易得到的籌碼,會不物盡其用嗎?”我用同樣的話語回複他:“紅冕王戒交給我,等于交給你,我是不會對三位皇子下手,可你也不會嗎?”

千玉屑微一閉眼,肯定說:“會。”

那不就完了。

我趴在桌子上,頭頂着冰涼的石桌滾了滾,歎了一口氣:“接下來你要怎麼辦?”

“除玄膑以外,赩翼蒼鸆亦會阻止玄同。”他用冷然的語氣分析可能出現的問題,“甚至赤王。”

“诶?”你們紅冕邊城有那麼多人在搶這個玩意啊,是說有什麼用,自古以來玉玺、王戒這種東西不都是象征意義大于實用意義,作為江湖中人,還是武力至上的江湖中人,會在乎這個東西?不是誰拳頭大聽誰的?

我問了出口。

“紅冕邊城認戒不認主。”千玉屑簡略的解釋。

懂了,誰掌握紅冕王戒就等同掌握紅冕邊城的所有人,有号令他們的權利。

“那你不是很危險?”我想了想,繼續問道。

“無妨。”千玉屑放下茶杯,思緒清楚的解釋:“紅冕七人不可互相殘殺。”

那危險的不就變成我了嗎?我又不是紅冕邊城的人。

千玉屑扭頭看我一眼,眼裡明晃晃擺着‘你才知道’這句話。

算了,話都說出口了,哪還有收回來的可能性,走一步算一步吧,說不定玄同考慮再三之後,還是決定不把戒指交給我。或者說,在他交給我之前,戒指就被别人搶走。

不得不說,我當時一閃而逝的想法,竟會一語成谶。

如今的我卻沒料想到,撩着千玉屑的頭發開玩笑:“說起來你們紅冕邊城的人都是紅色,為什麼你是黃色?真不合群啊,要不我幫你染一下。”

我好心的建議,被千玉屑當做廢話,并以此和我鬥半天嘴。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以後都懶得理他了。

千玉屑以監視玄同為借口離開後,我氣鼓鼓的發誓。

4.

江湖接下來的腥風血雨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依舊呆在細雨和風安然摸魚。

中途有紅冕邊城的人找上門來,是誰我不清楚,不過頭上兩個像丫鬟髻的角略微眼熟,總覺得在哪見過。他和一個沒有臉的人被我放在山下的毒陣逼退,後面沒再來過。

為了防止别人找我麻煩,我可是五步一毒,十步一陣,就算闖進來了,也還要面對若葉凝雨設下的緻命機關,可謂是重重保護。

本來我可以安然宅到武林紛争結束,沒想到某天玄同來了。

我以為他會帶着紅冕王戒來和我換森獄三位皇子的自由,結果他是來和我借傀儡香。

……

千玉屑你到底和玄同做了什麼交易,他為什麼連傀儡香都知道。

傀儡香這個東西,說是毒,不如說是一個非常微妙的奇藥。它無色無香無味,被下毒者極難察覺,在受毒者身受重傷刹那爆發,自此為我所控。同時,它也能在那一瞬間恢複受毒者重創的軀體,使其生息慢慢恢複。

我手上隻有七株傀儡香,除三位皇子、千玉屑與魄如霜身上,還剩兩株未用。

“……我為什麼要借你。”

我一言難盡的看着他,他不會以為我和玄膑有過一點點關系,就會進而關照身為玄膑小弟的他吧?這想法未免太天真,我問:“我要的紅冕王戒呢?”

玄同閉起眼睛,側頭不看我:“給燹王了。”

那你拿什麼和我換啊?我臉上寫了‘我是好人’四個字嗎?

“拜托你。”玄同居然好聲好氣的和我求毒。

我:……

你們森獄的人……真是……算我欠你們!

這到底是不是你教的!千玉屑你這個狗腿子!

丢出一株傀儡香,我沒好氣道:“給你,快走,連着你三個兄弟也帶走,别再讓我看到你們!”

玄同看着手上的傀儡香,好好收起:“多謝。”

“毒首在我身上,就算你拿到了傀儡香,對方依舊是受控于我。”我不知道他打算拿傀儡香救誰,但下了香,不過是讓另一個人受我所控,我實話實說:“你不怕我趁機作什麼?”

玄同毫無吃驚之色,想來千玉屑早已警告過他,“你不會。”

這麼肯定好嗎?我可沒那麼好脾氣。

“你走。”我面無表情地指着門口,果斷送客。

玄同‘嗯’了一聲,沒再刺激我的神經。他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好像想起什麼般,在我怒點蹦跶了一下:“大哥一直挂念着你,你何時去見他。”

他挂念我,我就要去見他嗎!什麼道理!閻王教你們做事要得寸進尺是吧?

“不走就将東西還我。”

玄同扭頭就走。

呵,你們的親情不過如此。

本來平靜的心又因熟悉的名字再起波瀾,我咬牙切齒地把千玉屑來來回回罵一百遍,才能緩解我心頭之恨。

玄同帶走三位森獄皇子,卻留下一個紅澄澄的奇怪劍客。除此以外,細雨和風重歸往日安甯。

當然,這份安甯并沒有維持多久。

因為苦境武林有一個定律。

——壞人隻要改邪歸正,很快就被KO。

為了得到解藥,閻王居然和赫墨族合作,把我從細雨和風裡轉移了出來。

我:……

人家不算是特别壞的壞人吧,為什麼這個定律會出現在我身上?

在小樹林内急急而奔和留下與閻王一決高下兩個選擇中,我選擇負傷在小樹林逃命。

開玩笑,我要是能打得過閻王,那他以前發的便當都是發假的嗎?

閻王不愧是苦境當下最大的反派之一,知曉與我過招必須隔着相當距離,才能不受我的毒所傷,從遠處發出森獄音波連綿不絕地損傷我的經脈,當下一口腥甜湧上喉頭。盡管我立刻就強忍了下去,提起真氣繼續疾奔,還是有一絲鮮血從我嘴角溢了出來。

真是狼狽啊,君懷袖。

若是今日橫死當場,或許連幫我收屍的人都沒有。

我捂着雙耳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卻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才應該是我的歸處。

忽而,疾銳箭聲劃破夜色,與此同時,森獄音波停止。我來不及喘一口氣,身體先一步倒了下去。

在徹底跌落塵埃之前,一陣熟悉的麝香味環繞我身旁,玄膑一把攬住我的腰身,如我之前救他一般抱住了我。

“離開。”他帶着我化光消失。

*

泥犁寰域。

玄膑療愈我身上森獄之傷已過了一炷香,而我前面站着臉色黑沉的森獄王子x3。

不多不少,都是我很熟悉的三個身影,分别是玄震、玄阙和玄離。

其中又以玄震和玄阙臉色最差。玄阙皇子雙手環肩,滿臉不高興,叽叽咕咕道:“大哥為何要救這個女人,她不止背叛大哥,還對我們下毒,害我們被關在洞裡那麼多天。”

玄離同樣默然無表情,倒是喝了一聲自己的弟弟:“玄阙!”

被我操控了最多次的玄震連話都懶得說,冷哼一聲提着弓走掉。

我轉頭吐出一口淤血,捂着胸口喘氣,總算是從死門關邁出腿,身上的傷勢好轉大半。

玄膑扶起我,沒對弟弟們解釋太多,側頭說:“今日辛苦你們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大哥!”玄阙皺起眉,不贊同的想繼續說什麼。

“别說了。”玄離擡手阻止玄阙接下去的話語,“大哥心有定數,走吧。”

“哼,随便你們!”

脾性沖動的玄阙扭頭就走,玄離回首與玄膑交換一個眼神,跟着離開。

我擦掉唇邊的血漬,擡手想推開玄膑。

“這個時候還要逞強嗎?”玄膑手一用力,把我抱了起來,往居處深處走去:“此處隐蔽,不為人所知,你可安心休養。”

新的據點麼?真沒想到玄同會放心把三位皇子交給玄膑,若真的想他們安然留命,明明更應該放在自己身邊,或者幹脆讓他們退隐才是,還是說在我短暫告别的時間,他們培養出了什麼奇怪的信任。

“玄阙皇子說得對,你何必要救我。即便我受你所救,也不會和你站在同一立場。”我靠在他肩頭,小聲的對他說:“為我和閻王對上,于你有什麼好處?”

“不應救也救了,現在問理由不嫌太晚?”玄膑不動聲色的用我之前回答玄同的話來回答我。

……果然還是記仇。

我撇過臉,不想回應他這句話。

擦過蔥蔥郁郁的小院,我意外發現這裡的風景居然和詠歸亭差不多,草木葳蕤,靜谧幽雅的白色茶花靜靜盛開在四周。再往裡,是一間已經布置好的小屋,家具擺設一應俱全,不知什麼時候準備的。

他走到房内,擡手放下我。

我雙腳一接觸到地面,立馬和他拉開距離。

我可沒忘記在他準備對黑後下手的那日,也在葬天關給她準備一處和陀羅迷殿後花園差不多的風景。

與當時的情況微妙重合的情況,我有點懷疑他打算秋後算賬。

好不容易逃離死關,我可不想重溫方才的境遇。

略微猶豫半秒,我還是選擇開門見山直接問:“你想用我和千玉屑交易什麼?”

不怪我這麼想玄膑的目的,在經曆那麼多之後,以他的性格,我不認為他還會對我留情。

“千玉屑。”這個名字似乎在一瞬間點燃了他的怒氣,玄膑深金眸子眯起,語氣充滿嘲諷:“在你重傷逃命的時候,你心心念念的千玉屑在何方?他不是把你保護的很好?怎會讓你淪落到這個境地?”

這句話問得好,就是味道有那麼一點不對。

再說誰規定我必須要和千玉屑呆在一起?别折磨我們倆了,我們隻要在同個地方太久就會吵起來,無一例外。

因此我們除了必要的見面時機,其餘時間幾乎都是各做各的事情。

按照之前我和他交流推算,他似乎正準備想辦法回怪販妖市,待确定好方法後,再行通知我一同回轉。

解釋起來太麻煩,我幹脆側過頭,不回答他這個問題,“與你無關吧。”

“君懷袖。”玄膑一把捏住我的下颌,強迫我将視線落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氣勢,竟給我一種王者的威壓和淩厲感:“激怒吾,非是明智的選擇。”

這個語氣,說是威脅,但總覺得有股酸味。

真是,分明知曉立場不同,為何要這樣,不願意放手。

“那大太子欲如何呢?”我擡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反問他:“希望懷袖取悅你嗎?”

玄膑視線下滑,落在我搭在他手腕的那隻手上,輕輕提起力道,我不得不被迫靠近他,一雙淡紫的,宛如鸢尾色澤的雙眼倒印在他眼中。

一股難以言喻的距離感始終隔在兩人中間,仿佛再怎麼努力都無法靠近。

深刻的惱怒和焦躁在内心擴展開來,玄膑金色眸子微微暗下,聲音強硬且快速:“吾真想剖開你的心看看,裡面是不是沒有吾玄膑一點身影。”

我長了張唇,本想說什麼,最終依舊沒說出來。

長久的沉默,他臉上的怒氣随着時間消逝逐漸消退,卻依舊倔強的低頭直視我的雙眼,似乎對這個答案在意的不得了,想從裡面尋找什麼痕迹,一些我還對他有情的證明。

我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去看他藏在強硬外皮下,幾不可見的脆弱與試探。

若說這也是演技,那未免太真實。

“何必去追尋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人。”我手腕用力,扯開他已然慢慢松開的手指,走開一步:“君懷袖,從來就不是在森獄那名,願意陪在你身邊的寵姬。”

那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個誰都沒想到會成真的遊戲。

身後的呼吸聲很重,在空蕩蕩的房間回蕩,像是将要窒息時的喘息。

“吾那時并未昏迷。”許久,他輕聲說。

我顫了一下眼睫,仿佛在抵抗着什麼一般,強迫自己開口:“大太子怎會相信一個滿口謊言的人,在那當下,不是故意為之呢。”

在這話此時卻顯得如此單薄,毫無說服力。

玄膑忍無可忍的拉過我,挾着我的身體向後一推,抵在牆上,散落的長發幾乎落在我臉上,他低下頭:“如果你真是故意為之,為何要回頭救吾?為何要冒着被閻王注意的危險,将他的目光吸引到你身上,又為何要告知吾三位皇弟的事情?君懷袖,你當真以為吾如此好欺?”

刻意用閻王之毒引開他的注意力,使其不能将目光落在玄膑身上,又借玄同的手将三名皇子放回,為勢單力薄的玄膑争取生存空間。

我不知道。

在那當刻,是不是希望他活下去。

即使注定立場相駁,即使知道這樣會給千玉屑帶來麻煩,即使知道……我會因此受難。

“……别問了。”我回答不出來,卻也明白我這般的妥協,在他眼中代表什麼。

身前的人忽然放松下來,緊繃的神情像冰霜般消融了。

無須更多言語,這一刻已然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玄膑低首凝視着我,手指微動,落在我臉上,從眼角滑到唇角,細細摩挲:“隻要你願意,你永遠是吾的君懷袖,吾未來的妻子。”

可能嗎?

我們的世界從一開始就不曾交集,如果不是那場陰差陽錯的意外,讓我無意中到了森獄,我們根本不會有這些種種過去。

或者之後,我會與他在戰場上相遇,又或者我會無意中殺死他。

那時候,我也許會不在意的與他擦肩而過。

就不會有如今的掙紮與猶疑。

“你知道那不可能。”我輕輕說。

“可惜……”玄膑微微低頭,手捧着我的臉,貼着我的眼角落下一個吻:“你再次成為吾的籠中鳥。”

他的唇順着皮膚下滑,壓在我唇上:“這次,吾不會讓你有離開的機會。”

我在他懷中掙紮了一下,沒掙紮開,反讓他得到了進一步的機會。他握着我按在他胸口的手腕往後一别,将我壓在身下輾轉地親吻着。急切的渴求,濕潤舌尖抵開唇縫,細密侵占着每一寸曾經造訪過的溫暖。

厮磨、糾纏不休,淩亂的呼吸在靜谧的夜間勾纏、相融,帶着不允拒絕的強勢。

好像本就該如此一般。

我在他的攻勢下艱難地發出聲音:“……大太子,這般趁人之危,不好吧。”

玄膑順着臉頰往下吻去,滾燙的觸感在頸側暧昧流連,細細啄吻,“吾說過,你隻能是吾的女人。”

還真是他的風格。

——善于蟄伏,而一旦勝券在握,便全然不願顧忌其他。

我倒不是很在意這種事情,反正不是第一次。就目前來看,可能也不會成為最後一次。

衣袍滑落,露出單薄的肩頭與背脊,他趁勢蜿蜒而上,留下無數痕迹。

我喘息着閉上眼:“你會後悔的。”

玄膑喉頭滾出一聲輕笑,微微擡頭,混亂的呼吸, 被他盡數噙入唇齒之間。

夜風不息,沙沙之聲溢耳,不知何時層層垂落的紗簾,半遮半掩着交疊的衣物,和被風聲消磨的低語細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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