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韓國的朝堂上再次喧鬧了起來,隻是這次,并非是文武兩班大臣互相看不順眼,而是……
“王上,血衣侯勾結外敵,陷南璃城于險境,送死鎮南侯和數十萬玄靈軍!罪同叛國,還請王上主持公道!”
“為一己之私,使數萬大軍喪生,如此惡行,翻遍史書,亘古未有!”
“王上,鎮南侯陳琳和玄靈軍為國捐軀,如此不白之冤,若是不得昭雪,便使三軍寒心啊!”
彈劾白亦非通敵叛國,陷害鎮南侯的公文雪花似的飄來,将韓安的書案堆得滿滿當當。
韓安按按脹痛的太陽穴,他本就上了年紀,這幾夜又總和新得的美貌宮女風流快活,身體自然跟不上,隻是坐在王座上便累的汗水連連
“王上,正是因大戰在即,這等構陷同僚,置江山社稷于不顧的罪人斷不可留!”
與鎮南侯有舊的臣子雖然在十年的打壓下不負昔日的意氣風發,卻仍在朝堂軍中有不小的影響。
過去收斂鋒芒是為蟄伏待機,這次鋒芒畢露便是追魂奪命。
當然……這中間的義正言辭之輩中,也不乏朝堂政敵,隻要能将白亦非拉下去,便會前仆後繼……
可最多的還是投機取巧落井下石的牆頭草。
而在朝堂上的白亦非面對滿朝或是猜忌,或是怨恨,或是明哲保身的人,卻表現出如故的泰然。
“王上與鎮南侯曾是至交好友,對各位的心情必是感同身受。”韓宇看準時機開口調停,“但如今整裝待發,禦敵于國門之外才是正事。”
“侯爺與鎮南侯之事,雖證據确鑿,卻也難保不是秦國離間之計……如今正值危難,此事還是盡快查清為好,委屈侯爺留在宮中幾日。”韓宇看了眼白亦非,又轉而向韓安啟奏,“請父王複九弟司寇之職,立刻着手查辦,還清白于侯爺。”
韓安按住眉心,疲憊地揮揮手,“就按你說的辦吧。”
“既然如此,本侯便叨擾幾日。”
名為暫居宮中,實為看押軟禁,站在這裡的人沒有哪個是傻子,但白亦非卻從容得讓人沒來由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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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居然這樣輕易地放棄抵抗了嗎?”卻邪擦拭着橫放在膝頭的長劍,劍身映照這比鋒刃還要銳利的笑,“真是奇怪啊。”
“宮中是明珠夫人的地盤兒,對他來說,或許比現在的侯府還要安全。”
穿着禁軍盔甲的人單膝跪在地上,青銅面具下的眼睛清冷幽淡。
“你說的對,他若真是那麼輕易就認命的人,也許……”
卻邪的聲音忽然從耳側響起,手掌輕輕壓在他肩上,感歎道,“也許就不必活得如此狼狽了。”
“大人所言極是。”禁軍神情未變,隻是淡淡的回應。
似乎沒看見有趣的反應,卻邪無趣地問道,“之前那個額穗的主人找到了?”
“一個宮女,前幾天思鄉心切,犯了糊塗,投井自盡了。”
“做的不錯。”卻邪擺手吩咐道,“去盯着白亦非……那個家夥行事太不可測,卻總能讓人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