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來第一反應是扭頭去看同床的人，梅西在他身旁睡得正酣。

範戴克呼出一口氣，直接把電話挂掉，然後翻身摟住梅西，閉上眼繼續睡。

然而沒過多久，鈴聲又響了。

梅西在他懷裡動了動，似乎要醒來。

範戴克連忙安撫地拍拍他後背，蹑手蹑腳地離開卧室去接電話。

電話是羅伯遜打來的，一接通就問：“維吉爾，你不在家嗎？怎麼你家裡沒人，我摁了好久的門鈴。”

範戴克壓着嗓音問：“你找我有事？”

“你聲音怎麼了？”羅伯遜說，“沒什麼事，晚上不是要一起去看《貝隆夫人》麼，中午打算約你一起吃個飯，還有裡奧。”

“哦對了，”羅伯遜繼續說，“亞曆克斯帶着他女朋友也來了，他自己買了票，說還是很想跟我們一起去看這部音樂劇。”

範戴克挑眉：“亞曆克斯？”

他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他們俱樂部的中前衛對于他和梅西的關系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堅持八卦到底。

“是他讓你一大早來我家找我？”範戴克笃定。

羅伯遜說：“是啊，他說想吃威姆斯洛那家咖喱飯，來都來了就約我們一起去。等等，這也不是早上了，馬上就要十二點，你不會剛睡醒吧？”

範戴克“嗯”了一聲：“如果你沒有一直打電話的話。”

羅伯遜不解：“你昨晚幹嘛去了，你走後我們一直在喝酒，也沒睡到大中午啊。”

範戴克垂眸看着右手五指，心裡在想它們昨天晚上的發揮，回答得漫不經心：“沒幹嘛，一些私事。”

他想了想，補充道：“對了，告訴亞曆克斯那家店做的咖喱不正宗，吃了容易拉肚子，下次找個好點的理由，否則即使我在家也不會跟你們一起去。”

身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梅西軟軟的聲音傳過來：“維吉爾，你可以在床上打。”

範戴克吓得立即挂掉通話。

羅伯遜貼着耳朵的手機挪開，看着被挂斷的通訊界面有些茫然：“我怎麼好像聽到梅西的聲音了？真的假的？”

張伯倫從旁邊探出頭，笑眯眯地問：“什麼情況，維吉爾在哪？”

羅伯遜：“不知道，他又沒說。你為什麼那麼關心維吉爾昨晚去哪？”

張伯倫不答反問：“你剛才提到梅西了，他也在？”

羅伯遜攤手：“大概是聽錯了。”

随便想想，梅西都不可能對範戴克說出“你可以在床上打電話”這種話吧，還是那種語氣。

假的，一定是他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