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健身,我在找我的運動背心。”
法布雷加斯:“找不到就算了,我帶了好幾條,給你一條。”
“梅西”:“你穿過的嗎?”
法布雷加斯點頭:“當然,已經洗過了。”
“梅西”:“我不要,謝謝。”
範戴克朝健身房走去,留下兩人在原地默默對視。
蘇亞雷斯:“你也被嫌棄了。”
法布雷加斯:“不,是裡奧變了。你說的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蘇亞雷斯想了想:“我需要找南美巫師咨詢一下。”
5.
飛機飛了7個小時,夜幕低垂時,終于落地伊比薩島。
穿過古老的石砌城牆和細軟的沙灘,夏夜海風與音樂交織纏綿,迷幻激情的燈光劃破夜空。
島上正在舉辦一場音樂節,世界頂級的DJ俱樂部齊聚在這裡,構建出一個日落後的狂歡樂園。
梅西兩手空空,除了一部範戴克的手機什麼也沒帶,他決定先去自己的度假别墅拿回一些私人物品。
這套别墅他買了好幾年,每年夏季休賽期幾乎都會和好友相聚來度假,今年也不例外。
别墅裡亮着燈,不過大概沒人在。
島上的狂歡進入高潮,原本這個時候他應該和塞斯克還有路易斯一起參與這場音樂盛宴,而不是發愁該如何回到自己的身體。
“路易斯,塞斯克?”
諾大的别墅無人回應。
進門之後,明亮的燈光灑進眼裡,照清空蕩蕩的客廳,朋友們果真都不在。
梅西徑直走向二樓主卧,他的重要物品都在這裡。
他邊走邊想,等路易斯和塞斯克從音樂節回來,該如何向他們解釋這一切,他們會相信嗎?還是會把他當成瘋子?
主卧的門虛掩着,輕輕一碰就推開了,梅西走進去。
門邊的浴室裡傳出水流聲,梅西驚訝地發現,别墅裡竟然還有人——是那個跟他互換身體的荷蘭人嗎?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水聲裡突然夾着奇怪的喘息傳進他耳朵裡。
梅西呆住了,站在原地愣愣盯着那面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裡面響起的喘息聲愈發劇烈,伴随着黏黏糊糊的噗嗤聲。
成年人都明白門裡正在發生什麼。
梅西臉色瞬間漲紅,尴尬、羞澀、還有點生氣……
這些複雜的情緒一股腦沖上頭,他兇巴巴地開口:“維吉爾·範戴克!不管你在做什麼,出來,馬上!”
6.
為了避免跟蘇亞雷斯、法布雷加斯有更多接觸,範戴克獨自留在别墅。
那兩人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也許是發現了什麼,他想解釋,又怕麻煩。
他有一種奇妙的預感,隻要見到梅西,他們很快就會換回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他準備洗完澡躺在床上好好想一想,或者找到梅西的聯系方式跟對方溝通一下。
假期即将結束,馬上就要回歸俱樂部,他們總不能一直這樣。
給梅西打電話的話,第一句他應該說什麼?或者見面談會更好?範戴克有些緊張。
當他走進浴室脫下衣服時,這種緊張變成了另一種慌張。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洗澡是每天必做的、最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他脫光站在花灑下淋浴時,又告訴自己,洗澡不可能不去看身體的某些部位,他是男人,梅西也是男人,這有什麼好遮掩的呢。
于是他看了一眼那裡、又看了一眼,目光情不自禁停留下來。
好大,好粉。
腦海裡閃過這具身體微粉的關節和指尖,沒想到這裡也是粉的……
他忍不住伸手去揉。
手裡的寶貝越來越大。
他逐漸沉溺于前所未有的快感中。
“維吉爾·範戴克!不管你在做什麼,出來,馬上!”
一聲呵斥突然在耳邊炸響。
範戴克懵了幾秒,直到外面再次響起催促,他才驟然回神。
——這是他自己的聲音。
得出這個結論,範戴克脊背一陣發麻,手裡的寶貝頓時洩氣地蔫了下去。
他尴尬、尴尬、尴尬,扯過一塊浴巾飛快圍在腰上,硬着頭皮走出浴室。
站在門外的正是“他自己”。
他想過很多種見面場景,但絕對不包括眼下這種。
“裡奧·梅西?”他低着頭,也低着聲音。
心跳聲卻在耳鼓砰砰作響。
沉默的空氣在兩人之間流淌,從浴室冒出的熱氣被窗外探進來的海風輕飄飄吹散,房間内安靜得能隐隐聽到遠處的音樂聲。
梅西喊他出來,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忽然心跳加快,第一次以外人的視角看着自己。
從浴室走出來的“梅西”,頭發仍在滴着水,微微垂着頭不敢與他對視,通紅的耳尖像一片白裡透粉的桃肉,勾引人想去咬上一口,沐浴露的香氣從皮膚裡滲出,是清新的海鹽與鼠尾草香,他站在燈光下,從脖頸到胸口到腳趾,都泛着細膩肉粉的光。
梅西心裡沒什麼感覺,臉色卻越來越僵硬。
他硬了。
在看見自己的第一眼起。
…………
他竟然對自己的身體産生反應?
他怎麼會對自己的身體産生反應!
不應該,不理解。
他是變态嗎?!
範戴克一直在等梅西先開口,他擡起頭,卻看見對方驚慌地扭頭就跑,匆匆忙忙丢下一句:“别跟着我!”
範戴克腳步頓住,目光深邃地望着梅西蹬蹬跑遠。
直到腳步聲沖進另一間卧室,房門被啪地甩上。
他摸着鎖骨處的皮膚發呆,摸到身上還有殘留的泡沫,怔怔地在原地站了片刻,準備回到浴室沖洗幹淨。
牆上巨大的鏡子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樣,他腳下仿佛生了根,出神地與鏡子裡的“梅西”對視良久。
範戴克眼神逐漸幽深,在走進浴室前,他将房門認真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