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if線(67)
嘉虹就是溫格爾的死穴。
最初溫格爾面對這四人,心中還籠罩着層監獄時期的陰霾。他端着長老會第三席、夜明珠家家主的身份,也會不自覺露出點監獄裡殘留下的恐懼不安——同樣,監獄裡對幼崽的執念也延續到今天。
溫格爾管束巨和沙曼雲有沒有和另外兩個勾搭再一起,統統趕出屋子,母雞護小雞一樣把幼崽們圍在自己身後。
“先生啊,老子冤枉啊。老子屁都沒有放一個。”束巨委屈嚎叫,用手哐哐拍門自證清白。
沙曼雲冷着臉,亮出雙臂骨刀,冷峻看着兩罪魁禍首,“滾。”
阿萊席德亞可樂了。他将濕漉漉的頭發撩到後面,對沙曼雲筆畫一個割喉動作。雙方快速過招兩回,迅速拉開彼此距離。
卓舊完全不摻和暴力行動。他坐在沙發上,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水漬,對禅元父子露出笑容。
禅元忍不住朝雌父禅烏身後躲了一下。
十八歲的未成年雌蟲不太清楚卓舊為什麼對自己的方向笑,但他知道:這絕對沒好事!
“雌父。”禅元嘀咕道:“你應該沒有同流合污吧。”
“當然不會。”禅烏驚訝道:“我為什麼要去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禅元放下心,抽出雌父懷裡的本子,企圖看書逃避修羅場波及到自己。他打開書本,看見本子上印刷的校名和卓舊的親簽——禅元“啪”關上書,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雌父。”你不是說你沒有和這幫人攪和再一起嗎?
雌父禅烏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倒很有政客的厚臉皮,淡然自處,“好了。小孩子去溫格爾閣下哪裡,你的小雄蟲喜歡吃這幾種點心,一塊帶上去。”
“雌父!”
禅烏立起衣領,言簡意赅道:“雌父隻是麻煩崇拜的學長簽名。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當然沒有加入他的派系,我是全職雌侍。”
禅元姑且相信了自家雌父的狡辯。
一周後,他就在網上刷到雌父在老家的競演視頻,親眼看着雌父的支持率蹭蹭上漲。
禅元:我就知道。我不應該相信他。
這一周,夜明珠家的生活豐富多彩,雞飛狗跳。
首先是卓舊每天定點上門喝茶,阿萊席德亞每每都要和沙曼雲過招打爛家裡一些東西。溫格爾氣得讓這三個全部滾出去,滾得遠遠地。沙曼雲因而自告奮勇教導起禅元的格鬥技巧,每天把禅元往死裡打,再把人往疼裡治。
阿萊席德亞看着有點意思,開始加入暴打禅元的流程。兩個成年雌蟲終于找到了全新的攀比手段:他們以“誰先把禅元打得半死不活”為勝利标準,迫使禅元在短短一周時間裡學會了諸多保命手段。
恭儉良則因為禅元太會逃跑開始生氣。
漂亮小雄蟲每天在枕頭底下藏把刀,企圖在禅元偷親自己時,一刀挖掉對方的狗牙。禅元第一天還結結實實挨了恭儉良一刀,臉上留下道小小的傷疤。
當然也隻有這天挨了刀。
後續禅元再也沒有被刺中。他啃啃漂亮雄蟲的嘴巴,拍拍屁股在家裡兩大武力下生存——非要說有什麼極力逃不開的惡心東西,那隻有卓舊了。
禅元不曉得這個前獨/裁者為什麼對自己笑。他見卓舊那溫和的笑容,雞皮疙瘩全起來了,邊走邊搓搓皮,哆嗦着跑開。
卓舊全全由嘉虹來接待。
這對不是父子,肖似父子的雌蟲将沉默作為一種默契。他們經常在茶廳坐上一下午,什麼都不說,除了喝茶,就是看報紙看文件看各種雜七雜八的書。
雙方都卯足力氣,非要熬到對方主動開口。
束巨每次路過,都要拽着自己的幼崽指指點點許久,“兩個木頭墩子。”他語氣倨傲,為自己成為近期唯一能出入雄蟲房間的雌蟲驕傲,“屁用沒有。”
序言一言難盡看着自己的文盲雌父,還是不打算告訴雌父,他能出入雄父溫格爾的房間,是因為他大字不識一個,機密放在他眼皮子底下,都不一定會洩露出去。
不識字,也有不識字的好處吧。
溫格爾還在為皇族遇刺的事情頭疼。他給皇室發關切問好的信函,語氣錯愕,暗示自己同樣吃驚于遇刺事件;接着他給聖歌女神裙绡蝶家發消息,讓這群人趕快把阿萊席德亞帶走;再然後就是調整遺囑中序言、阿列克、恭儉良的部分資産;最後和長老會通宵開了會,雙眼發黑,幾乎沒有力氣躺回床上。
如此,溫格爾渾渾噩噩睡了一天兩夜,拉開窗簾看着漫山遍野綠意時,終于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
該去掃墓了。
和往年一樣,溫格爾會帶着孩子們去祖墳上給夜明珠家曆代舉行祭拜儀式。在這個沒有宗教神靈的種族中,他們崇拜自然神,也崇尚自己的先祖。蝶族熱衷繁華與熱鬧的天性,也不會讓他們把祭拜搞成苦哈哈的東西。
他們會在祖墳上舉辦狂歡,會準備酒水和美食,會在先祖的墓前高聲歌頌家族的傳統和前人的豐功偉績。一切蝶族甚至将祭拜儀式搞成了聯姻家族的大聚會,成雙成對的年輕愛侶會在他們先祖的墓碑前跳舞。
除了下葬那一刻是悲傷的,其餘人都會快樂活對祖輩的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