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格爾一度不敢想,阿烈諾未來要因為這力量受多少磨砺。更别提,他心裡一直埋藏着屬于阿烈諾的秘密。
一個名為“紡織者”的将軍級寄生體的“饋贈”。
一個名為“克羅爾德之錐”的曾經救過溫格爾生命的武器。
溫格爾一日懷着這秘密,他便一日心疼阿烈諾。他娴熟擦掉孩子臉上的淚珠,親親他的眉宇,溫柔道:“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情不會處理嗎?”
“我。不敢。哥哥。”
阿烈諾說不出完整的話,他哭得大喘息,接着是打嗝。溫格爾不得不給這孩子順氣,又親了親,才把孩子哄好。
“沒什麼不敢的。”溫格爾開導道:“阿烈諾。你是你,你和阿萊席德亞是不一樣的。我雄父心裡,你是一個乖巧、心軟又善良的好孩子。阿萊席德亞,他犯下的錯,和你沒有關系。”
阿烈諾那要坦白一切的話到嘴邊硬生生卡住。
他不敢把那日洗手間裡,阿萊席德亞真正的策劃說出口。他微微瞪大雙眼,強撐着不讓自己露出更多的悲怆。
溫格爾則抱住他的腦袋,輕拍着他的背,溫柔道:“你和哥哥一起長大。你們是真正的家人……你和雄父在這裡透透氣,等會一起去怎麼樣?”此後,又說了些“幫嘉虹減輕負擔,讓他心情變好”“生病很難受”之類的話。
阿烈諾停下眼淚。
“雄父。”
“嗯。”
“我想代替哥哥去做一些外務。”阿烈諾小小打着哭嗝,頗不好意思,“這些,我能幫得上。”
*
就在序言和阿烈諾逐漸代替嘉虹處理事務的同一天。
皇室撤回先前對夜明珠家的指控,焦頭爛額處理忽然爆出的政/界醜聞。
蟬族,禅元第一次看見雌父禅烏在台上演講的樣子,在台下用力鼓掌,回去路上還即興模仿了一段,說給恭儉良轉移注意力用。
“哼。不聽。”恭儉良捂住耳朵,蹲在地上,不走了,“我要回家!”
他要去找雄父。他不要和禅元待在一起了。
“外面很危險。”禅元裝腔作勢吓唬小雄蟲,“會有寄生體嗷嗚一下把你——吃掉,全部吃掉。”
恭儉良真是受夠禅元把自己當白癡哄的日子。
他是愛撒嬌,愛纏人,又不是真的傻子。上去先給禅元左右甩兩個大嘴巴吃,一個人轉身朝着街道某處跑掉,執意要把禅元丢下自己一個人回家。
最後,還是禅烏禅元父子一起上陣,再加上溫格爾遠程電話,才把恭儉良哄回來。
“我知道了。”恭儉良用力攪拌面條,面無表情對禅元道:“你想囚禁我。”
禅元:?
嘶——不過這麼想想,真刺激啊。禅元搓搓手,在雌父連續眼刀中還是忍住太張揚的欲望。一直等到晚上,摸到恭儉良床邊,咪咪聲傻笑,“真的可以嗎?”
恭儉良從枕頭下抽出一把餐刀,毫無情感地看着禅元。
禅元:……
尾随雌子過來的禅烏:……
身心健康的成年雌蟲已經沒眼看兩小隻打架了。他揪住禅元的衣領,邊念叨“未成年禁止澀澀”,邊給恭儉良的房間上了好幾個安全門鎖。
“你睡不着?”
“雌父!!!”禅元梗着脖子,氣血方剛,“這麼漂亮的雄蟲就在我身邊,我怎麼能睡得着?不對,你怎麼睡得着?你難道沒有x欲嗎?”
禅烏打哈欠,一頭把亢奮崽按到書桌前,“睡不着就學習,來,分析最近的局勢。我就在這盯着你。”
禅元沖天的x欲迅速萎靡,恢複成毫無波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