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卓一聽自己這樣說,在低頭片刻後好似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心一般。
剛要開口答話,跪着的蒲禁卻搶在了他前面。
“還請聖林良人不要為了保全臣而說一些違心的話。”
“臣不能再連累聖林良人了,請良人務必對聖上實話實說。”
我隻在旁靜靜望着二人臉上的表情。
穆卓一望了蒲禁一眼好似領會到了什麼。
才再次向自己開口。
“在今天之前臣并不知道蒲佳兒說自己身體天生寒冷等說辭是在騙臣。”
“臣還以為他體質真如他所說天生寒冷,臣還傻傻的還多加了一份給他。”
“此事臣也有錯在沒查清事實前就擅自做主加了碳火。”
“現在既以查明事實,臣定将将蒲佳兒嚴懲不貸,以敬宮規。”
聽穆卓一這樣說知道他是不會再改口了。
向着他失望的點點頭。
“既然是這樣聖林就好好養病吧,處罰蒲佳兒一事也交給聖林,也算是保全了你的顔面。”
說完不顧穆卓一的反應快步走了出去,半解在後面緊跟着自己。
因身子逐漸有變化後,都不用等兩個月後蔣露航來雲泉宮再複一次脈。
已經能确定自己有了身孕。
母後見此異常的高興,說自己是有福之人,才剛成婚不到半年就有了身孕。
還說這一胎一定是一個男孩。
自己聽完後也非常的歡心,如果真的如母後所說是一個男孩,那自己将來一定要立他為太子。
畢竟男孩才是國之根本,雖然自己是以公主的身份登基。
但自己并不認為公主能真正的駕馭的了整個國家的根基與朝廷上老奸巨猾的大臣。
思及此感覺腦中一陣眩暈,竟身子發輕意識模糊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隻覺得身上昏昏沉沉,腦中一片空白,提不起半分力氣。
順着半解攙扶起身看着床邊站着的一群人啟唇後卻發現聲音嘶啞。
“我這是怎麼了?”
“扇兒你終于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太醫說你這是心思郁結,加上操勞過度又懷着身子竟一時不住暈倒了。”
母後急急說完又從宮人手中接過藥碗欲親自喂我喝藥。
我輕搖頭示意半解從她手中。
喝完藥太醫也到了寝殿為我診脈。
我也輕阖眼眸,殿内一時屏聲靜氣。
蔣露航收回了手才再次微睜雙目聽他回禀。
“回娘娘,臣探陛下的脈絡實則是操勞過度,抑郁傷神,再加上懷有身孕營養不濟,還需得多多修養補全内裡,方可全愈。”
母後點點握着我的手一副後怕神色“沒事就好。”
說完又讓他們都退了出去,隻留伺候的人在。
飯菜也端了進來,睡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聞着香味早就食指大動。
用完飯母後把伺候的人都打發出去,低聲說着。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勞前朝的事,讓你外祖父他們折騰去。”
說完見我點點頭又問起了合德宮那邊的事。
我不欲在這件事上跟母後多言語。
隻搖搖頭淡笑着說了句沒什麼。
見我不想提這件事母後也不再追問,隻囑咐自己不要多思,讓其再躺下多睡會兒。
這幾天為了穆卓一再加上前朝的事睡眠确減了不少,遂也不再多想點點繼續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背靠床上細想了很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那不對。
隻得輕搖頭緩解疲勞的思緒。
瞬華這時端着碗湯也走了過來。
“陛下在想什麼,太醫不是說要少憂少慮才能養好身子,有什麼事等病好了再說也不遲。”
喝完湯在心裡做了決定讓瞬華把母後請了過來。
“母後,現下皇兒的身子不過才這幾月就感到吃力心有不足,再過幾個月身子會更重。”
“到時候肯定連走路都麻煩,又怎談去上朝與文書殿閱折子。”
母後聽自己這樣說反問着。
“那依皇帝的意思又該怎麼做?雖說現在懷孕不去金殿也能說的過去,但朝中也不能沒人管。”
“那到時手中的權利可就全在那些大臣手裡了,想要拿回來就要費些功夫了。”
我想了想母後的話展顔道。
“母後,皇兒是這樣想的,皇兒不去金殿後就由母後代替垂簾聽政。”
“到時候朝中的一些事就由母後來安排處理。”
“朝中有外祖父還有穆丞相,相信有他們倆位幫襯着母後也是亂不到哪裡去。”
母後聽了這話卻是忙回絕。
“那怎麼行,皇帝尚在,母後怎能到朝廷上去垂簾聽政。”
我握着母後的手一笑。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現在皇兒已經有孕,問不了政事。”
“而且太醫也說過了懷孕期間不可太勞累,皇兒本也想讓皇祖母出來理事。”
“但想到皇祖母身子一直不大好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思來想去這宮中也就母後一人能擔的起這重任了。”
“況且母後在皇兒登基之前也曾執過政,垂簾對母後來說也不算太生疏。”
“再說眼下就要過年了,母後隻需垂簾到皇兒生産之後,便可卸下身上的擔子。”
母後聽完也不再推辭點頭道。
“既然皇帝信的過母後,那母後也就勉為其難先暫時替皇帝垂簾幾個月。”
“待皇帝出月後母後再卸下這擔子。”
我向母後一點頭。
“母後也不必拘束,若到時候母後有拿不準的事,大可跟外祖父與穆丞相商量着來決定。”
“這兩位都是自己人,若是連他們都不能商量的。”
“母後也可以讓人送到雲泉宮來交于皇兒定奪。”
母後向自己點頭示好,我亦繼續道。
“母後後日就可以準備了,明日皇兒到金殿上将此事與衆大臣商量一番後,也就可以歇息一段日子。”
聽此母後又向自己囑咐了幾句修養身體的話語才離開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