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又來人通報。
“陛下,少府卿夫人跟禦史老夫人以及禦史夫人在宮外求見。”
皇姐看着我。
“姨母怎麼也來了?陛下若是不見,妾身替陛下見見姨母。”
我搖搖頭讓人把姨母帶去雲泉宮侯着,其餘人一律不見,讓其自行回去。
身邊的人去而複返。
“陛下,禦史老夫人跟夫人現在正在宮外跪着,說一定要求見陛下。”
我眼裡的光芒一閃而過頭也未擡。
“不必理會,她們要跪便随她們跪去。”
之後若有所思将秦家上的折子交給了皇姐。
她一目十行看完後捏着折子面上氣憤不已。
“好大的膽子,他秦家當初不過是連住處都沒有保障的落魄戶,也就是得了個探花先帝才将妾身指給他。
多少朝下來又有哪個驸馬能住公主府,他帶着一家人搬進了府裡,才解決了溫飽,本公主養一條狗還知道搖尾巴呢!
她們竟聯合外人反咬本公主一口。”
半解拿着茶将人又勸坐了下去。
我眼皮都未擡。
“皇姐不必生氣,我自會為皇姐做主。”
“拟旨,驸馬生前與騰越長公主早已離心離德,且作風不正,肆意橫行。
随意淩辱皇室公主,不堪為驸馬,準和離。
然人雖已死,罪刑難免,革去探花一職,令其挖墳掘墓,鞭屍三百,一半挫骨揚灰,一半投喂野狗。
秦家人德行有虧,不思感恩,反背主戕害,即刻發配邊疆,不得延誤。”
皇姐起身行一禮。
“多謝陛下!”
在文書殿又待了一個時辰才帶着皇姐去了雲泉宮。
一進殿我便躺了下來,宮女有條不紊地打着扇。
這才想起姨母,讓人帶了過來,她身着盛裝,身邊跟着個侍女,頭壓的低低地。
向自己跟皇姐行了禮,我懶洋洋的望着她。
“姨母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還是和禦史家的幾個一起。”
她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隻是怎麼看都有些勉強。
“回陛下,天氣熱了,妾身特意進宮來讨杯茶喝,陛下莫要怪罪。”
“外甥女的茶姨母不一定喝的慣,姨母和禦史夫人許是走錯地方了。”
她起身半蹲下去。
“不,沒走錯,妾身今日觐見的确是受了禦史夫人所托,陛下将喬家所有小姐都宣進宮。
禦史夫人深知喬禦史和神女賦一事觸怒了聖顔,已是脫簪請罪跪于宮門。
萬不敢再有半分心思,隻求陛下能息怒,酌輕處置幾位小姐。”
我翻身側卧,啧啧一笑。
“京都可真是一個巨大的關系網,我還以為喬禦史鐵石心腸,不在乎自己女兒。
沒想到兜兜轉轉兩位夫人卻把力使到了姨母身上。
喬禦史大義,不在乎女兒的性命,姨母此番又是為的什麼?”
她頭低的更深了。
“陛下,妾身的夫君跟禦史老夫人有層姻親關系,妾身礙于情面隻能順帶替老夫人求情進言。
“這麼說來,姨母進宮并非是為了喬家一事。”
“是,妾身聽聞太後娘娘已是卧榻幾日,特來探望娘娘鳳體,請陛下準許。”
“去吧!”
“多謝陛下。”一旁的侍女忙上前攙扶她起身出了内殿。
見人消失不見,身邊人才有些躊躇。
“陛下那侍女…”
我知道皇姐也看了不對勁。
起身喝着盛上來的養身湯眸中閃過微光。
“讓她們去吧,至親一場攔着不見總會讓人生疑。”
晚上在湯露宮内與麥清昊沐着浴,就聽見一陣嬰兒啼哭聲。
凝眉出聲。
“為何會有哭聲?是太子嗎?”
小辛子的聲音傳進來。
“回陛下,太子正睡的香,許是太史令那邊正在做法。
喬家有一個剛出生的孫小姐,許是路過或是什麼,驚擾到陛下了,奴婢這就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