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普通人,做不到八面玲珑,也無法去做些昧着良心的事。
姐姐的事她願意拼盡一切,到最後實在是救不了,她願意和姐姐一起面對一切。
盛寒凝視着她,冷峻的面孔看上去似乎和平日沒什麼不同,隻是說話語氣比剛才稍顯低沉,“他除了拿你姐姐威脅你,有沒有逼迫你做别的事。”
貝明夏略一思索,搖頭,“沒,沒有。”
盛寒:“所以宴會上出現的女人,你一直想讓她進公司做兼職,也是他安排的?”
貝明夏點頭。
盛寒冷笑,“難怪你三番五次在我面前提這件事,你憑什麼認定,我會看得上那種女人。”
貝明夏連忙擺手,“我沒有這麼想過,隻是他剛開始想要我接近您,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拒絕,他就說另外找個人來接近您。我……我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隻能同意。在我看來,就算安排一個女人進公司做兼職,應該近不了您的身,對您,對公司都不會有什麼危害。我也是想用這種方法來拖住他,隻要我把姐姐的事解決,我就能擺脫他。”
她解釋完,盛寒臉色并沒有好轉,看她的眼神反而愈發深沉,“你的意思是他剛開始想要用你來接近我,但是被你拒絕,所以他才找另外一個女人,借用你的手來接近我。”
貝明夏老實點頭,“是這樣。”
盛寒再次冷笑,“你确實很有自知之明。”
貝明夏能感覺到面前人影的不悅,不過她心裡已經有所準備,此刻還算得上冷靜。
“盛總,剛才他又給我打電話,因為我這段時間并沒有給他提供他滿意的消息,包括那個女人都沒能安排在您身邊,他開始逼我。您對我的好,我記在心裡,我不想做任何傷害您和公司的事,所以我這次來找您坦白。您怎麼處置我,我都沒有意見,但是我希望您能多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陳浩送進監獄,可以嗎。”
她小心翼翼說完,等了數秒,并未等到盛寒回答。
稍一擡眼,便撞入浩瀚宇宙般,無數的星體,銀河,廣闊深邃的讓人迷茫。
在這個瞬間,貝明夏并沒有害怕,而是釋懷和安心。
終于不用再昧着良心做事,日日夜夜受到當間諜的煎熬。
盛寒凝視着她,心中并不順暢。
他不順暢的不是她受人唆使,甚至差點背叛他,他更在意的是她哪怕面對威脅,卻都沒有動過半點想要像大多數女人那樣去勾搭他的心思。
盛寒:“這就是你大晚上跑我房間來的原因。”
貝明夏難以啟齒,“剛才許延澤給我打電話拿姐姐威脅我時,我為了安撫他,答應他去……”
貝明夏不好意思再往下說,眉眼低垂。
盛寒沉沉道,“答應他去什麼。”
貝明夏口齒含糊不清,“去……不自量力的對您投懷送抱。”
聲音軟軟糯糯,又細又小。
盛寒深邃的眉眼噙了似有若無的笑意,堵在胸口的氣順了不少。
他邁步向前,兩人本就離得近,他隻邁一小步便差點要碰到貝明夏胳膊。
貝明夏下意識就要後退時,右肩被按住,力道不大不小,隔着布料似能感覺到掌心溫熱。
貝明夏不敢再動分毫,低垂眼睑,深呼吸着,盡量讓自己冷靜。
盛寒一字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晚上來我房間是想對我投懷送抱。”
貝明夏不知怎麼回答是好。
盛寒見她不說話,也不惱,隻是道,“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跟在我身邊這麼久,看在你一直老實本分的份上,我可以給一個投懷送抱的機會。”
貝明夏大腦像是被人敲了一記悶棍,震得嗡嗡作響。
盡管已經猜到盛總對她存着不一樣的心思,但真聽到這句話,她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盛寒:“你不回答,我當你是默認。”
說話時他擱在她肩膀的手緩緩下滑,在她腰際停頓。
雖已入冬,但屋内暖氣開得十足,貝明夏隻着一件中等厚度的衛衣。
他動作很輕,指尖輕微的觸感猶若電流一般瞬間在那片區域傳開,随即又伴随着身上毛細血管蔓延至全身。
貝明夏頓時覺得腿有點軟,她不僅一點都不讨厭,甚至心裡開出漫山遍野的花。
周身氣溫似乎升高。
貝明夏渾身都燥熱了起來,身上每一個細胞似都在歡呼咆哮。
面前高大筆挺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彼此間身體觸碰的面積越大,她體内細胞跳動的越厲害。
面對異性接觸,她不再害怕,不再想要遠離,不再厭惡,甚至産生的生理反應讓她不自覺的微微戰栗。
激動的戰栗,完全不受她控制。
盛寒放在她腰間的手稍一用力,她身子接觸寬闊結實的胸膛,溫熱的觸感那樣讓人安心。
此刻的貝明夏腦子和身體似乎都被注入另外一個靈魂,她則像個木偶在一旁清醒的觀看。
盛寒颔首,在她耳邊低語,“需要給你時間準備嗎。”
低沉的嗓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