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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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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吧?這甯修齊瘋了吧”

“一個女子,我怕是沒有聽錯吧,他要引薦自己妹妹?”

“你猜猜他為什麼更換?怕是和前面的人答案一樣吧,哈哈哈哈,這甯家為了這仕途不要臉了!”

“我看也是,這沒人受他引薦,要是和前面的人撞上了,你說他這不是拿刀到處亂戳嗎?”

柳博淵擡眼看着這個在議論聲中局促不安又強裝鎮定的人,沉聲道:“你可知一旦交卷不能悔改?”

“學生知道!”甯修齊拱手說道。“學生本是想要引薦孫家孫覺公子,剛剛再三思慮了一下還是想要更改為我的妹妹。”

“那你本就知道你已經是白卷了,現在想要更改答案,如何公平?”有人出聲反駁道。

“那要是如此,我最後交答卷好了,反正隻要有人與我一樣,我就改,總能交上去!”

甯修齊袖中的手蜷縮,心裡卻安定下來,他甯修齊與周繼馳定了同一個人,就替他們幹掉了一個有力的競争對手,如此漁翁得利之事,他們怎麼會放棄?

柳博淵擡手讓大家安靜,半晌,将甯修齊的答卷放了回去,說道:“既然甯公子敢于突破常規,那不妨聽一聽。”

“修齊,你先陳述你的理由。”柳如真道。

甯修齊拱手行禮後,負手而立:“起初,我引薦孫覺公子是出于論學做官的考量,孫公子滿腹經綸,有報國之願,倘若能在清鴻院裡進而學習,将來定能所有成就。”

甯修齊頓了一頓,又道:“再者,近來,孫公子為我家小妹所傷,錯失此次機會,我于情于理都應該引薦孫公子。”

“那你為何又要更改?是因為周公子引薦了他,你怕自己交白卷嗎?”柳如真問道。

“不是”甯修齊回道:“學生之所以想要更改,隻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周圍寂靜無聲,甯修齊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清鴻院向來以治理天下為鴻願,那麼什麼為天下?”

“這天下,有男也有女,我們一直以為男子建功立業,謀求仕途,那麼女子呢?”甯修齊一字一句的複述着甯繁音的話,袖中的五指蜷縮至掌心,滾燙至極。

“這世間的女子大多身居後院,在一複一日的操勞中衰老,庸庸碌碌直至死亡,沒有人聽他們的聲音,因為這個天下是男子主宰的地方,學生以為,清鴻院以不論出身為旨,摒棄了世家背景帶來的偏見,那麼也能摒棄性别偏見。”

“我想,這才是清鴻院的立院之根本!”

話音落地,甯修齊感覺自己被排擠時的郁悶一掃而光,胸膛微微發熱。

柳博淵正坐,周繼馳眼中微亮,就連蕭元桢也轉過身。

“如今學生既然有一份名額可以引薦,那麼在這裡,學生想聽見不同的聲音,不是學術,也不是做官,就聽聽天下這另一半的聲音,就算最後不能在各位同僚之中勝出,至少,還能讓将來的為官者看到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鴉雀無聲,甯修齊蜷縮的手猛然松開,向着正坐在上方的柳博淵行禮,半晌才說道:“學生拙見。”

柳如真質疑道:“那如你所言,這世間女子如此衆多,你為何要選甯家?不知避嫌?”

柳文彥也質問道:“一個女子來清鴻院,我看你是想嘩衆取寵!”

“向來第一人要承受的非議很多,如今大街小巷裡,若是叫上一聲:哪家女子願意到清鴻院讀書?沒有哪家會願意自家的女兒出面,況且......”甯修齊話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

柳博淵眼神盯着甯修齊微微低下的頭顱,道:“繼續說下去。”

“況且,老師們的質疑已經說明了一切”甯修齊側步走到案桌一邊,跪下道:“老師出此題目時曾說,做官為人要懂得識人辨人,知人善用,學生沒有朝着老師要求去完成,是學生不足。但是,老師,做官,做的是百姓的官,那就要聽百姓的聲音,倘若,如今有一個機會能讓未來的高官們聽見被人忽視的聲音,那麼即便學生偏離了老師的出題的要旨,也甘願一試!”

周繼馳放下了撐着腦袋的手,扶着面前案桌的邊檐,周圍的人還在甯修齊的一翻驚世駭俗的言論中沒有回神,周繼馳打破了震驚之中的空白:“甯修齊,你可知此次引薦之後還有之後的引論,到時候各家學子齊聚,你引薦一名女子,要在這辭言令色之中存息,你可有把握?”

衆人從周繼馳的聲音中回神,瞬時起了一陣的讨論聲。

“女子?滑天下之大稽,到時候,難道讓她在這哭哭啼啼嗎?”

“甯公子,我看你還是放棄比較好”

“柳先生怎麼會同意讓甯繁音來清鴻院?亂套了,這甯修齊簡直是胡鬧!”

甯修齊蜷縮的手指摩挲片刻,骨節泛白又回紅,他隻是低下頭,回道:“我既然已經選擇引薦我家小妹,自然是思慮再三,周公子請放心!”

周繼馳,手中敲打案桌的手指頓住,眼中微亮的光芒暗淡下去,在衆人還在議論中時,撐着案桌起身,恢複了懶散的神态,道:“那麼,我便拭目以待!”

說完,周繼馳便行了行禮,頗不在意地說道:“老師見諒,家中還有急事,學生自先退下。”

“周三!”蕭元幀低聲勸止。

周繼馳擡眼示意蕭元幀無事,轉身對着衆人說道:“那麼,各位引論之時再見。”

柳博淵輕咳了一聲,出聲阻止了周繼馳離開的腳步:“周三,你如何看?”

周繼馳見柳博淵神色,反映過來是說甯修齊臨時修改答案的事,他猶疑不定,這個問題為何問自己?

“老師,這案卷批判之事是各位老師之職,學生愚鈍。”說罷又笑嘻嘻地補上一句“再者,太子如今也在這,學生以為,如此情形太子定論最佳!”

柳如真聽罷,微微一笑,走下台階,道:“周繼馳,你這頑劣的性子我還以為收斂了幾分,剛剛一言,我才發覺你如今還懂得藏起來的道理了。”

柳如真說罷,笑着解釋道:“你這一言,到是将自己撇的幹幹淨淨,反倒給太子出來個難題,又給了我們清鴻院一個台階,太子将來為天子,勢必要穩住局面,如今小小的局面能得到錘煉自然不會在意。”

周繼馳拱手笑着打哈哈:“老師多想了,學生隻是愚鈍答不上老師的問題罷了。”

柳文彥朝着還正坐着的蕭元桢說道:“既然如此,還請太子定論!”

蕭元桢正坐,颔首,朝着柳博淵看去,柳博淵朝着他點點頭說道;"太子不必多慮,自可作答。"

"甯公子說到女子如今天下申辯無門,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聽聽甯小姐有何高見,到時候在當另論,如何?"

衆人雖有不滿,但是太子發話,自也隻能遵從,齊聲道:“太子英明!”

甯繁音一直守在廊下,回想剛剛向着甯修齊說的一字一句,一擡頭,看見迎面過來一個鬓角微白的老者,儒雅翩翩,匆匆一眼,那人便被甯繁音手上的玉佩吸引。

那是甯修齊清鴻院的玉佩。

“甯姑娘。”那人在甯繁音面前站定,“甯公子已經選擇了你,不管将來結果如何,至少現在你也算的上是清鴻院的人。”

甯繁音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誰,不敢輕易出聲,隻是禮貌行禮:“我在這裡等我哥哥。”

老者一撫胡須,從腰間拿出一塊玉佩,說道:“拿着這塊玉佩吧,将來也許用得上。”

那塊玉佩和甯繁音手上這塊簡直天差地别,正面羊脂白玉,金絲繪字,恢弘飄逸的一個“清”字正居其中。背面則是一個‘鴻’字,上下兩端各有一顆紅玉珠子。

這玉佩一看就是昂貴之物。

甯繁音不敢接下,猶疑間,這位老者身後冒出一個聲音:“甯三小姐,這可是柳閣老的玉佩,難道還比不上你手上的這個?”

周繼馳!

甯繁音微微皺眉,臉色算不上好,擡頭又匆匆低下頭,“不知是柳閣老,繁音失禮。”

柳博淵毫不在意,隻是再次将手中的玉佩遞給甯繁音:“甯小姐敢于以女子之身參加今年的引薦,成為開天辟地的第一人,自然擔的上這塊玉佩。”

周繼馳站在一邊,神色諱莫如深。

甯繁音推拒不得,隻好收下,罷了,柳博淵又鼓勵幾句便離開了。轉眼,廊下就隻有周繼馳,甯繁音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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