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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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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繁音,你倒是當真讓我有點好奇了。”周繼馳雙手抱臂,毫不掩飾眼底裡的審視,“說服甯修齊将答卷的名字改成你,現在還能在這裡得到柳閣老的幾分贊許,這要不是你處心積慮的謀劃,說實話,我都不太信。”

手上的玉佩還有餘溫,不然剛剛的一切似乎都像是一場幻覺一般。

“那人當真是柳博淵柳閣老?”甯繁音似乎還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沒有實感,不太确認地問道。

“當然是的,而且,你手中這塊玉佩乃是清鴻院掌門人的玉佩。”周繼馳絲毫沒有放過甯繁音臉上的表情,“另外還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周繼馳停頓了片刻,似乎想從甯繁音的臉上獲取某種類似于沾沾自喜的神情。

但是沒有,甯繁音的臉上隻有迷惑,不解。

“另一塊,在太子那。”周繼馳頗有些失望,“全天下就這麼兩塊,甯小姐,你今天這個位置選的很好,碰見了柳閣老。”

周繼馳似乎還是想證實甯繁音的出現是處心積慮。

“若真是如此,柳閣老為什麼給我?”甯繁音對于這份突如其來的大禮完全不能接受。

周繼馳一挑眉,道:“這件事倒是要問問你自己了。”

看到甯繁音的不解不像是裝的,周繼馳又滿不在乎地說道:“不過柳閣老出手向來不走常規路,送東西也向來都是随心所欲,說不定,你當真隻是讓柳閣老驚訝了一把。”

甯繁音似乎仍有不解,還想繼續問什麼,卻被周繼馳打住。

“你當真是想要進清鴻院?”周繼馳絲毫不在意柳博淵的玉佩給了誰,名貴的玉佩周繼馳見過不少,對這些東西絲毫不感興趣。倒是對甯繁音要參加引論這件事頗有些介意。

簡而言之,周繼馳認為甯繁音守在這裡無非就是為了給甯修齊開天辟地的引論辯解幾分,畢竟,甯修齊這番作為還是有極大風險的。

“因為什麼?”周繼馳繼續問道,“我記得上次在甯府,你可是信誓旦旦讓我不要緊張,甚至直言不諱讓我找個人成親。”

周繼馳眉頭微皺,說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是從裕浦來的。”甯繁音看向周繼馳,“我二哥也是,在裕浦的讀書人想要成為清鴻院的學生簡直如同癡人說夢,但是我二哥做到了。”

“比起周公子擔心的情情愛愛,我二哥的前途遠比這些重要。周公子心裡想的我很清楚。”

甯繁音眼睛微亮,極度的坦誠讓周繼馳萌生出了一絲羞愧,但這羞愧隻是一刹那就消失的幹幹淨淨,轉而代替的是隐隐的、說不出的期許:“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甯繁音擡頭,張嘴卻又沒有發出聲音,半晌之後,終于以一種近乎平靜的語調說了出來:“因為我是沈家人,當年的事情即便過去多年,依然需要避嫌。如今我披着甯家人的殼出現在京城裡,就像是一個随時會被挖出來抨擊由頭。”

甯繁音停頓了片刻,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所以你需要和我勢不兩立,水火不容,倘若将來當真被人挖出來,你也可以偏安一隅。”

事情的走向完全不是周繼馳所想的那樣。

周繼馳眉頭皺得緊緊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突然想到上次甯繁音提到自己沈家人的身份,辯解道:“甯繁音,這是兩件事。”

周繼馳不由得嚴肅起來:“你是什麼身份不重要,沈家人也好,甯家人也罷。這麼大一頂見風使舵唯利是圖的帽子扣在我頭上,我不認。”

“倘若我們周家當真是那樣的人,我母親又怎麼會如此重視這份婚約?”

甯繁音看向周繼馳,對周繼馳的話有幾分信任,但又有幾分不信:“周夫人是周夫人,你是你。”

周繼馳微微眯眼,眉頭緊皺,眼眸裡的光晦暗不明,不知道是因為甯繁音惡意地揣度而不滿還是因為甯繁音将他與周家分開論之而芥蒂。

周繼馳最終在兩個之間選擇了後者:“所以,生為沈家的後人,也是要和沈家分開來論?”

周繼馳下一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甯繁音在因為沈家人的身份而怨恨。

那個甯繁音扣在周繼馳頭上的帽子被周繼馳絲毫沒有猶豫的扣了回來。

“沒有”甯繁音迎上周繼馳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過一刹那的冰冷,随即便是浮在表面上的,一眼就讓人看穿的疑惑:“既然你不是因為擔心這件事情而向我反複确認所謂的婚約,那是因為什麼?”

甯繁音錯開了話題,周繼馳再次不滿地眯了眯眼,但最終卸下了嚴肅的表情,一臉輕松地說道:“因為你的行為很矛盾。”

周繼馳再次抱臂,一隻手托住自己的下巴,食指微微摩挲:“一邊主動放棄婚約,一邊又總是出現在我面前,比如現在,還有顯而易見的以後。”

“上次的賽馬,暫且不論,你到周家打着探病的幌子見我,也算說的過去,但是,甯繁音,這是清鴻院,就算甯修齊沒有引薦之人,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想到交白卷一種情況,況且剛剛他已經坦白了原先的那份是交上去的是孫覺的名字,但是你一來,就換成了你的名字。”

周繼馳的臉上莫名地浮現出來一種近似于興奮的表情:“你可不要告訴我,你當真是想來着清鴻院讀書。”

“一個注定失敗的結果,交你的名字和交孫覺的名字,又有什麼差别?”

“有!”甯繁音肯定地回答。

“因為孫公子不會被淘汰掉。”

不出半天,甯修齊的驚世駭俗之論就傳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這次甯弘濟的消息得到的比較快,來不及處理完公務就急沖沖的叫人去尋甯修齊來問話。

“我一直以為你還算是讓人省心的孩子,如今你看看你做了什麼?家裡護着那個庶女違抗父命,清鴻院裡大放厥詞,你.....你真當兒戲?”

甯修齊跪在地上,開口道:“父親是因為此事叫我來訓斥的嗎?”

甯弘濟聽聞,大聲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如今做了錯事,我這個做父親的還不能問問?”

甯修齊想起此前拜訪周家一事與甯弘濟起過争論,當時退讓一步造成如今局面,甯修齊閉眼道:“父親有何指示?”

“清鴻院那邊引薦甯繁音自然不成,甯繁音從小教養在鄉下,到時候隻怕讓人白白看笑話,但是如今你既然已經交了答卷,必然是要讓一名女子去的,到時候,讓甯之遙去,之遙讀過些書,不至于太難看。”

甯修齊跪得筆直,道:“父親,之遙雖然讀過些書,但是,到時候,當日論述的都是學富五車的才子,之遙怕是應付不過來。”

“那...甯繁音就應付的過來嗎?”甯弘濟問道。

“父親,你就不問問,我為何要如此作答嗎?”甯修齊連日來的苦悶不斷發酵。

甯鴻濟坐下,平複了一下怒火,讓小厮給自己續上茶水。

甯修齊見甯弘濟不理會,便自顧自地說道:“當日,我勸父親不必到周家登門,父親不聽,以至于滿京城的人都議論甯家是攀附權貴之人”

“你這是在責怪你的父親?”甯鴻濟登時臉生怒氣。

甯修齊音硬着頭皮繼續說道:“如今,兒子在清鴻院做出了如此驚人之舉,父親不想問問為何嗎?”

甯修齊不再跪下,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面上依舊恭敬,隻是不再如往日那般親善:“問問我近日在清鴻院過的怎麼樣,問問京城如此風言風語,我該怎麼自處,又或者,問問這份答卷我為何要修改?父親不想問問嗎?”

“你屢次頂撞我,如今甯家名聲更是被你所累,你還想怎麼樣?”

甯修齊盯着甯鴻濟滿臉怒容,平靜地說道:“當日收到清鴻院的文書的時候,父親高興地以我為榮,如今才幾日,怎麼都變了臉?是不是,隻有一帆風順的仕途才能合父親的心願?我不能失敗,我不能有瑕疵,是不是隻有這樣,才能當這甯家的兒子?”

甯鴻基瞪眼站起來:“你...你就如此質問你的父親?你學的那些規矩禮教呢?就教你如此不知尊卑?!!”

甯修齊喃喃道:“是啊,我學的東西都去哪了?”甯修齊茫然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接着失聲笑着,用手捂住眼睛,半晌才平靜下來。

“父親,你說讓甯之遙去,你可問過母親的意思?母親此前多番讓我打探韓家公子的情況,有意攀附韓家,如今這場論鬥,以父親之見,甯家之女日後如何?之遙若是就此丢掉名聲,韓家怕是以後探一探的資格都沒有!!即便如此,父親還是要甯之遙去嗎?”

甯弘濟聞言,轉動眼珠思索片刻,又見甯修齊從剛才的憤慨中抽離出來,便撫須點頭,語氣緩和了幾分道:“你考慮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甯修齊閉眼,仿佛料到甯弘濟的回答。

“那就甯繁音去,隻是,你務必要盯緊一些。”甯弘濟起身,拍了拍甯修齊的肩膀,似乎終于想起這個跪在地上被自己訓斥的是自己的兒子,便安慰道:“修齊,為父對你寄予厚望,你要明白為父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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