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衍雙手一攤愣在原地,不可置信道:“那是我買的燈,而且我有未婚妻......”
“哪呢哪呢?”南宮明四處張望,最後捧腹一笑,道:“沒看到。”
楚月檀:“大白天的别做夢。”說完她跟上了玉瞑的步子。
葉青蘿搖了搖頭,也從周行衍面前走了過去,“師姐等等我。”
楚相瀾和南宮明則是一人一句唱起了雙簧。
“他說他有未婚妻,你看見了嗎?”
“沒看見,你知道他未婚妻是哪家的姑娘嗎?”
說完,兩人極有默契地閉上了嘴然後看向周行衍。
周行衍煩躁地抓了兩下頭發,道:“我都說了有,是我姨母家的姑娘,長得可漂亮了。”
白牡丹藏在絹布下的嘴開了口,“有我漂亮嗎?”
“那是當然。”周行衍昂然挺胸。
楚相瀾和南宮明對視了一眼,其中含意不言而喻,那便是:壞了,他還真的有。
“不知道,反正我沒看到就是沒有。”南宮明一甩衣袍扭頭出了門。
最後隻剩周行衍和葉子秋走在最後,周行衍滿懷期待地看向葉子秋,道:“師兄,我真的有啊。”
葉子秋無奈歎了口氣,拍了拍周行衍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周行衍垂着頭跟在隊伍後,時不時擡頭往前看一眼,心中哼道:你們這群見識短淺的人,等我見到了姨母讓她同意我把表妹帶出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越是往牡丹樓的方向走,人煙就越是稀少,隻是白牡丹一路上很能折騰,每走幾步就能聽到她說:“哎呀,現在這裡怎麼都沒人了,以前可熱鬧了,經常有商販走卒,他們都是為着牡丹樓的名頭來的,我還在這條街上見到過将軍呢。”諸如此類。
隻是到了最後不免有些傷春悲秋,還要再添一個,“不過那會兒,都是我還在當人的時候了。”
等到衆人耳朵都起了繭子,這牡丹樓也終于是到了。
那雕梁繡柱上的紅漆已掉了完全,匾額上的“牡丹樓”三個大字也斑駁不已。
楚月檀提裙走過樓前的雜草叢,拿起門上的落鎖看了又看。
“是了,就是這裡。”白牡丹花瓣四搖将絹布晃到了地上去,“打開它。”
玉瞑伸手将楚月檀往自己的身後一拉,随即一劍劈落金鎖,樓内并無半點光亮,明明外頭日頭高照,樓裡卻顯現出無比陰濕的氣象。
剛一進門,就是一股腐朽的味道直往衆人的鼻腔裡鑽,桌案上的蛛網被南宮明的衣角掃落,他嫌棄地拍了又拍。
“怎麼沒人?”楚月檀問道。
周行衍道:“你别急呀,到了晚上那些東西就出來了。”
楚月檀道:“我問的不是東西,是人,我是說怎麼不見師兄師姐他們。”
周行衍這才冷汗涔涔,跑到一樓正中沖着四周和樓上喊了一聲,“師兄師姐!”
一語喊畢,未見有人出來也未見有人應答。
“不會全......”南宮明最後那個字沒說出來,但他的意思衆人已然明了。
斟酌了片刻,玉瞑道:“不如分頭去找,看看那些房間裡有沒有人。”
至少從周行衍的說辭來看,牡丹樓中白日裡不會有什麼危險。
衆人各自應了一聲,三三兩兩結伴而行。
楚月檀則是和玉瞑一道,順便還帶上了二丫和白牡丹。
隻是衆人搜尋了一圈也沒個結果,楚相瀾百思不得其解,道:“不應該啊,就算是死了也要有屍體吧。”正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現在這裡什麼都沒見到。
“周行衍和葉子秋呢?”玉瞑竟是沒看到這兩人。
“上二樓去了,還在找吧。”南宮明答道,“希望他倆能有收獲。”
事實上,周行衍和葉子秋還真的聽到了點動靜,他倆剛上了二樓就聽到旁邊的房間裡好像有說話的聲音傳出,周行衍動手前看了看葉子秋,在得到了他表示肯定的眼神之後,周行衍拔劍出鞘就往房間裡沖去。
隻見那屋裡有兩人正在交談,一人坐在桌邊,膝上還橫着一把劍,另一人則是徐榕在連聲跟他說着些什麼。
坐着的那人見周行衍持劍闖入,下意識地就站起身來與他持劍相望。
徐榕見狀先是一怔,随後連忙站至二人中間,沖着那陌生男子解釋道:“淩大哥,别動手,這是我同門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