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太監啊。”瑤仙子再一次踢翻了裝着了塵和尚的花瓶。
楚月檀頓時了然,那他知道就不奇怪了。
“你去找城西一位姓婁的婆婆,她會知道小梅家在何處的。”楚月檀聽了了塵和尚的話後對徐榕說道。
“你怎麼知道?”徐榕說完又道:“算了,管你怎麼知道的,能找到就行。”
徐榕是一個怕麻煩的人,而且他知道就算是他問了,楚月檀也不一定會告訴他,還不如麻利點直接幹活。
玉瞑和楚月檀往京城而去,徐榕将小梅背在背上亦步亦趨地跟着他們。
京都是一座不夜城,四處都有樓閣點燈,徐榕在街口與他們道别,往城西的方向去了,玉瞑卻在想着如何進宮。
“我有辦法了。”楚月檀往人流之中一指,“師尊,你看那是誰?”
玉瞑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真在川流的人群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對皇城無比熟悉的南宮明。
“他怎麼在這?”玉瞑沉思道:“難道他的委托任務也在這裡?”
兩人從人群中擠了過去,一把抓住皇子殿下,有了他在,難道還怕進不了宮嗎?
南宮明見到他們是又驚又喜。他一手拿出自己的八卦鏡,苦惱道:“那位神君說很久之前,有一位皇帝向他求了一顆蓮子心,他一時心軟答應了,允蓮子心庇佑皇宮百年,現在年限到了,他要取回這東西。”
楚月檀一聽他也要進到皇城裡去,頓時喜道:“好極了,我們也要進宮,不知道能不能麻煩皇子殿下帶我們一起進去?”
“當然。”南宮明爽快道:“舉手之勞。”
玉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道:“在那神君委托你辦事之前,可有讓你闖結界?”
那才是最危險的一關,反倒是委托任務要簡單一些。
南宮明廷起胸膛,道:“自然,是一處幻境,不過區區幻境又怎麼會難得倒本殿下,我一眼就發現了那個幻境的破綻,很順利地就出去了。”
之前在牡丹樓,南宮明路遇那問路的白牡丹也能率先發現她的不對勁,可見皇子殿下在幻鏡一類的法術上的确是天賦異禀。
“你們來這又是為了什麼?”南宮明問道。
楚月檀和玉瞑将魔族一事告知過後,皇子殿下心中一驚,直呼道:“那這事可耽誤不得。”
三人連夜進宮,有南宮明在前引路當然一路無阻。
隻是夜已深,南宮明總不能現在去拜會皇後,于是将二人先帶入了自己的宮殿。既是要進宮抓人,那自然不好過早地暴露身份以免打草驚蛇,南宮明對外隻聲稱玉瞑和楚月檀是自己在半路結識的朋友。
皇子殿下愛四處交友,尤其喜歡那些仙門中人和江湖遊士,這事并不稀罕。三人就此在殿内歇下,隻等天明再去拜訪宮中貴人。
南宮明深夜回宮一事,一大早就有人上報給了皇後。
皇後娘娘心系自己的這位嫡子,立馬遣了人來請南宮明。
三人換上了尋常服飾踏出宮門,那裡早有一位宮女等候。
南宮明認得她,那是皇後身邊的人,他聽那宮女說皇後有請,疑惑道:“不應該先去見我父皇嗎?”
那宮女俯身回道:“殿下有所不知,陛下前段時日病了不便見人,現在宮内之事暫由娘娘接手,殿下去看了娘娘就知道了。”
“病了?”南宮明道:“好端端的怎麼就病了,還嚴重到不能見人?”
他說到這裡先是一頓,而後與身後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皆不約而同地想到“魔族”。
南宮明一咬牙,帶着他們往皇後宮中而去,“什麼妖魔鬼怪,作亂作到我皇宮裡來了,看我這次不把他打得魂飛魄散。”
“要把誰打得魂飛魄散?”
一道女聲自宮門口傳來,衆人擡眸而望,隻見一身着明黃色宮裝的女子在随從的簇擁下立在宮門之前。
她見了南宮明,莞爾笑道:“瞧瞧你,又是誰惹了明兒了,一大早的氣成這樣。”
南宮明快步走了上去,剛才的氣性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賣乖的笑,“母後怎麼到宮門口來了,我們趕緊進去吧。”
皇後握緊他的手,往玉瞑和楚月檀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這就是你這次帶回來的兩個江湖上的朋友。”
南宮明任由皇後将他拉進宮中,應道:“是啊,對了母後,我聽說父皇病了?這是怎麼回事?”
衆人在席間落座,才見皇後眼角的皺紋中露出些許疲憊之色,她安撫南宮明道:“你父皇倒是沒什麼大礙,就是近來宮中不是佷太平。”
南宮明一怔,“不太平?有妖邪作亂?”
“算是吧。”皇後點點頭,道:“近來宮中總有宮女和侍衛莫名慘死。”
南宮明回想起昨晚楚月檀說的挖心一事,下意識地問道:“慘死?可是被挖了心?”
皇後一愣,“你已經知道了?”
南宮明道:“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将宮裡作亂的妖邪抓住。”
皇後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知道你厲害,但是聽我一句,夜裡莫去西南角的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