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瞥了一眼秦潤,再想到家中的秦安,兩兄弟都是一樣的瘦。
不過秦潤因為長的壯實一點,倒是沒讓人看出他瘦到皮包骨的地步。
“秦潤,你多久沒吃肉了?”
“嗯?”秦潤誤以為許雲帆是想吃肉了,為難道:“過兩天忙完了,我再去給你買肉吃,成嗎?”
許雲帆:“……”
這誤會多少讓人有點尴尬!
他就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不是,我不是想吃肉,”好像這麼說也不對,他确實是想吃肉了,“我就問你多久沒吃肉了,你幹什麼扯到我身上來?”
秦潤有些不安道:“我以為你想吃,家裡現在……等玉米曬幹了就可以賣一部分換銀子,到時候就可以買肉吃了。”
許雲帆:“……”
我就想知道你多久沒吃肉了,問個問題有這麼難的嗎?
明明他才大秦潤兩歲,代溝就這麼嚴重了?
不太可能吧!
“那我上一個問題呢?請回答我。”
秦潤回想了一下,“應該有半年了。”
上一次吃肉,秦潤記得,那是過年的時候,秦安養的幾隻雞,如果不賣,它們可以下蛋,秋收累了,需要補補,可以吃雞蛋的。
如今賣了雞,雞蛋自然就沒有的吃了。
許雲帆:“離我們最近的鎮叫什麼鎮?距離村裡遠嗎?”
“離我們村最近的就是清河鎮了。”
清河鎮,是一個大鎮,因鎮上有一條比大梨村的河還要大的大河,因此,過往船隻需要補給時便會在清河鎮港口停靠。
在鎮上,有一座清風書院,此書院名氣很大,可以說是清河鎮所屬府城下最好的書院之一,周邊各縣學子紛紛前往清風書院求學,就是别府的學子,也會慕名而來。
久而久之,清河鎮的經濟便被帶動起來,成了清陵縣下的大鎮。
清陵縣距離清河鎮不遠不近,坐牛車大概需要兩個時辰,附近十裡八村的村民趕集時,都會選擇去清河鎮,而不是去縣裡。
許雲帆又問,“秦潤,在大晏朝,女子的地位以及哥兒的地位如何?你知道的,我不是你們這的人,你能跟我說說嗎?”
在秦潤的介紹下,許雲帆才知道,在大晏朝,男人的地位雖然高,但是女人、哥兒的社會地位也不低。
雖然入朝為官的皆是男子,但大晏朝對女子、哥兒的管教卻較為平等。
女子、哥兒出門不受管束,他們可以做生意,不用困于高牆之閣,更不會像他所知的某個朝代那樣,女人露個足便是不貞不潔的表現。
在這裡,有條件的家庭,甚至還會為自家閨女、哥兒請夫子教受學識。
大晏朝的皇帝繼位六年有餘,年紀尚輕,不過三十出頭,卻做出了幾番政績來,廣受百姓愛戴。
許雲帆對現下的社會狀況還算滿意,腦中靈光一閃,“既然如此,如果我碰了哪位女子的臉,是不是不用負責啊?”
他最怕的就是來到那些,看到女子、哥兒身體的某一部位便要負責的朝代,就他這樣的,哪怕他不去招惹别人,沒準人家會想盡辦法的來招惹他呢?
光是想想就遭不住。
跪個榴蓮膝蓋就受不住,跪十個榴蓮,腿不得斷啊?
也不知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怎麼那麼厲害。
許雲帆有些害怕的搓搓胳膊,往秦潤身邊靠了靠。
“那要看情況了。”秦潤沉聲道:“據我所知,外邊的妝娘,有的就是漢子給出嫁的哥兒、女子上妝,不過這類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