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澤不确定的問了一句,“你是周清歌?”
他記得,周清歌早上出門,穿的就是這套衣服,連首飾都是一樣的。
可眼前的人,明顯不是他表妹啊!
他表妹,眼睛沒眼前這個這麼大,鼻梁沒有這麼挺,還有那睫毛也沒有這麼濃這麼翹,而且臉型也不一樣,這人分明是瓜子臉,而他表妹,臉大概得有盤子那麼圓吧。
當然,周清歌的臉哪有那麼圓,純粹是齊修澤眼睛長頭頂上,挑剔的。
周清歌見齊修澤這幅不敢确認的樣,驕傲的嗯哼一聲,雙手插腰,小臉上仰,“沒錯,就是我,表哥,怎麼樣,是不是大開眼界了?我早說過了,一旦我梳妝打扮了,就你這樣的,還高攀不起我呢。”
聞言,齊修澤直接一巴掌拍過去,打在周清歌背上,“放屁,你就塗了一層粉又不是換了一張臉,我還高攀不起?我看你是腦子進屎了才不要臉的說出這些話來。”
周清歌不甘示弱,一巴掌也打回去,“總比你好,你看看你長的尖嘴猴腮的樣,嘴巴又毒,難怪十八了連個媳婦都沒有,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注定一輩子讨不到媳婦。”
“放屁。”
齊修澤長的一表人才,因為自己長的實在太好,攬鏡自顧慣了,每天都會被自己帥醒的人,眼光可不就高了嗎,自認天下沒有配得上他這幅天人之姿的人,“你才長得尖嘴猴腮,那幫胭脂俗粉,老子還看不上呢。”
周夫人過來的時候,這對表兄妹正互掐着,嘴上互損的厲害。
旁人都快聽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這對表兄妹是怎麼回事,每次見面總能一言不合就幹起來,明明這樣了,可兩人的感情卻又比旁的人好。
“就你這張臭嘴,跟吃了屎似的,眼瞎的人才能看得上你。”周清歌被齊修恒追着跑,發現自家娘來了,直接躲到周夫人身後。
周夫人頭疼的喊:“歌兒,你快停下,哎呀,你們兩個皮癢的,多大了還打打鬧鬧,簡直不像話。”
齊修澤看到舅娘來了,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到一邊,這時候,周夫人才發現女兒的不同之處。
周夫人眨眨眼,揉揉眼再看,“你是我的歌兒?”
周清歌自然知道周夫人為何如此,笑了一聲,“當然了,娘,你是不是認不出我來了?”
“哎呀,還真是我家歌兒,歌兒,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周夫人眼睛亮晶晶的,她也是女人,自然也愛美。
周清歌将許雲帆的化妝品說了一遍,“這個妝就是他給我化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哎呀,這海外的東西當真神奇,歌兒,可否讓娘看看那許公子說的化妝品?”
“可以。”周清歌讓侍女拿出從許雲帆手上買來的化妝品,幾萬塊錢買的高檔貨,那包裝盒就不是蓋的,不說周夫人,就連齊修澤都覺得好看。
“好精緻啊,這就是你說的眉筆?”周夫人拿起眉筆看了看,卻不知道該怎麼用。
周清歌拿過眉筆,一一介紹。
齊修澤好奇的拿起一支口紅,剛想試試是不是那麼好用時,周清歌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把口紅奪回來,“你個大老粗,小心點,它很容易斷的,它要是斷了,你拿什麼賠我?”
“小氣鬼,大不了我再跟他買一支賠你。”齊修澤氣道。
周清歌翻了一個白眼,“這是他從海外帶回來的,隻剩這一套了。”
“要是這東西,他有個幾十套,也許我還可以跟他合作呢。”齊修澤不由得惋惜。
周清歌:“放心,他肯定還有其他好東西,我跟他說了,到時候我帶你去。”
提着一隻鴨回去的許雲帆并不知道,這會,他已經被人惦記上了,聽着鴨子不時嘎嘎的叫聲,還沉浸在今晚吃鴨肉大餐的喜悅中呢。
回到村口時,正是晌午,烈日之下,不說大人了,就是一個孩童都不見。
許雲帆倒是能理解,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不下地,不午睡的,上到七十老叟,下到蹒跚學步的孩童,誰不在家剝玉米粒。
村裡不時響起一兩聲雞叫,莫名讓人感到一陣寂寥。
許雲帆緊步跟在滿頭大汗的秦潤身旁,兩人步調出奇的一緻,秦潤手上拿着一根長長的芭蕉葉用來遮陽。
芭蕉葉的莖杆在秦潤手裡,以至于秦潤自己沒的遮,反倒是許雲帆被遮的嚴嚴實實,一點陽光都照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