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嚴重?”
“有!!!”
“行……”,顔巫半信半疑,“放心好了,他就是跑了,也逃不出這魔淵。”
魔淵地廣,路線錯綜複雜,一個修仙之人出現在此,無疑就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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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濁夢見了火爐,爐子裡燃着大火,他拼命想離那爐子遠些,結果就是使出渾身力氣都動彈不了。火爐越來越近,玉濁吓得醒了過來,心髒一個勁的狂跳。
這算什麼夢?
火爐?
玉濁醒來後很快找到了罪魁禍首,他身處懷抱裡,連着夢懸的那條尾巴都搭在他的肚子上,還蓋着一床白色被褥,兩人裹成一團,遠遠看着還以為是一個人。
冬日,透過開着的窗還能聽到冷風吹拂的聲音,他卻覺得熱的不行。費力爬出這個擁抱,剛弓出被子,小腿一隻大手抓來,玉濁往外,那力道就往裡,“師尊去哪?”
“你怎麼在這?”
玉濁記得他蠱發作時特意說過不許進屋。
夢懸道:“弟子又沒有去處能去哪?”
“………”,整個魔淵多的是讓這人休息的去處,這借口太荒唐了。
玉濁正想着,夢懸把他拖了回去,見人欺身壓過來,他忙捂住了嘴,這幾乎下意識的動作,玉濁已經預料到夢懸會對着一直親着不放。一個對視,夢懸耳朵焉了一半,但還是尋着他眉心,眼角啄了啄。
“我睡了很久?”,趁人去拿衣物,玉濁問着。他蠱發臨近下午,可這窗外并非夜色,反而亮了些許。在魔淵待的久了,就算有雲層遮避光線,他也依稀能透過些許不同,猜測現在趨向于白日。
“嗯。”,果然,夢懸,“師尊若再睡得久些,弟子就該擔心了。”
他以前從不嗜睡的……是昨日太累了?記不太清,玉濁接過那衣物下了床。窗外的雪漸大,正要透口氣,玉濁見外面的雪堆了厚厚一層。
下了一整夜的雪,入目白茫茫一片。
玉濁穿好衣物,折身推開門,夢懸先去了看了看那些花,他讓人提前建了籬笆,在上面蓋了層布,就是這雪太厚,也看不出個什麼。
玉濁踩在雪上,細碎的雪落下一個個腳印。已有的印象裡,除了在玉雪亭,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厚的雪。
“師尊要不要捏個雪球?”
夢懸手裡已經捏好一個小的,玉濁正猶豫,那球就砸了過來,在他肩頭散開,倒不痛,就是外袍上染了些水漬。
“疼嗎。”
玉濁搖頭,夢懸走來拍了拍他肩,從地上了捧了一捧雪捏了捏,放他手裡。
“你砸我試試。”,這話有點欠揍,玉濁凝了凝眉,夢懸倒着往後退,一步,兩步,三步……玉濁在人退第四步時,将雪球丢了出去。
雪散了,夢懸笑得開心,露出兩顆虎牙,眼尾也彎了起來。那肆意的笑發自内心,,很幹淨,還很純粹。
“師尊,你再砸一個。”
“………”,玉濁彎腰撿了捧雪,沒夢懸的經驗,他的雪球團的大了些,剛抛出去,夢懸哎呦一聲直接倒了下去。
沒了聲音,玉濁忙走上去查看,見人暈了一動不動?一個雪球而已,就能輕易把夢懸砸暈過去?
玉濁蹲下身揪了把耳朵,夢懸疼的皺眉,眨了眨眼醒了,醒來後立馬抓着他那隻手往自己臉上貼。
“手這麼冰,弟子幫師尊暖暖。”
玉濁:“……”
“你裝暈做什麼?”
夢懸道:“想看師尊會不會急。”
“你先起來。”,地上的雪很涼,一不小心就會受寒,夢懸沒動,“師尊你親親我吧。”
“……”,今日怎麼回事?
玉濁有些招架不住,手沒能縮回去,夢懸就靜靜看着他,他一時沒動,這人貼着他手吻了吻。
“師尊,你親親我,我放了那些修士好不好?”
玉濁一愣,夢懸這話很直白的在服軟。昨日他還顧及沒有提及,今日夢懸就主動提了這事。這能算作是交換嗎?
玉濁陷入兩難,似乎怎麼做都不對。
答應了,夢懸會不會多疑?揣測他這麼做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不答應,他會錯過一個絕好的時機。他身下影子裡的東西時時刻刻都在盯着他,他若去往煉獄,做些什麼,夢懸全都會知道,矛盾反而更深。
“師尊不願嗎?”,夢懸的眼睛靜靜注視,半晌後失落坐起身,歎了口氣,“好吧。”
那語調聽來已然放棄。
“好……”
夢懸愣了愣,玉濁借着那隻本在人臉上貼着的手,湊了過去,在人唇上落下一吻。
“我說好。”,玉濁親完,再次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