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她忍不住又問:“你這麼說,難道那個人真是她?”
曲易池默然,隻是目光定定的在她身上。
靜等片刻,蔣小花沒聽到他回答,擡着下巴,沒好氣地說:“喂,你說話啊。”
“你不是不想聽我說話嗎。”
“……”
蔣小花跺了兩下腳,這次真要走人了,側過身子,手腕感受到一股溫熱,與此時迎面吹來冰冷的晚風截然不同。
樹影晃動,一雙俪影被燈光照亮。
随着電梯上升,她垂着腦袋,似乎在消化着知道的信息。
尤芷都認為“大屏事件”是某個黑粉做的,蔣小花也是一樣的猜想,她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歡,反正被讨厭的總有不同的理由,何況她是公衆人物,但不可否認,她的确受到很大的影響。
迪笛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因為她一審勝訴了嗎?
其實公關做了一個星期才把相關報道壓下去,她沒想過能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尤芷隻會說一切交給律師,本以為随便聽聽,居然真的有用。
一切交給律師……
蔣小花的視線不着痕迹瞥向電梯門,正倒映着曲易池的身影,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萦繞着電梯内:“還看,已經到了。”
“啊……哦,催什麼啊。”她立刻反應過來。
先一步離開電梯,蔣小花回到家門前,摁密碼時,想起後面跟了個人,瞥了他一眼,她身子微微偏了過去,完全擋住電子密碼鎖,才開門。
她照樣甩掉腳下的高跟鞋,赤腳走到客廳,屁股剛要沾到沙發,她猛然站直身子,不明所以的問:“話說回來,你上次怎麼進來我家的?”
“我有密碼。”他淡道。
啊?
蔣小花頭頂瞬間冒出三個問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曲易池彎腰,把她亂甩的高跟鞋擺好,淡淡地說:“我問你父親的,沒偷看你摁密碼。”
“不是,你連我爸爸的手機号碼也有?”她蹙眉。
曲易池看着她的表情變化,他嘴角勾起一瞬便消失,其實上次見客戶,當時蔣大樹也在。聽到他說關于他女兒官司的情況,蔣大樹隻是笑了笑,突然說:“赢是要赢的,但你和我女兒好像談過戀愛。”
話音一落。
曲易池神情自若,并沒有說話。
水池表面微微泛漣漪,幾條錦鯉正悠然自得地遊弋着,直直地映進他的眼眸,蔣大樹雙手背在身後,說:“其實小花沒和我說過,是她對你的态度都有所保留,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女兒有過男朋友,真的長大了,但是沒關系,等她覺得時機成熟自然而然的會告訴我。”
良久後,蔣小花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甯靜,“哒哒”聲赤腳踩到地闆上,曲易池耷拉着眼皮,整個人已經在他跟前,好看的眉間擰在一起,胭脂色的唇瓣抿着。
“曲易池,你又不說話,到底幾個意思啊。”
他淡淡地笑出聲:“父親想了解女兒的官司,和律師交換聯系方式再正常不過了。”
啪的一聲。
蔣小花張了張嘴,來不及說話,眼前卻是一片漆黑。她立刻抱緊自己,驚慌之餘左右張望,磕磕絆絆的蹦出幾個字,什麼情況?
曲易池記得她怕黑,伸出一隻手,随即輕輕攬住她的腰肢。
此時此刻,她的視線并不明朗,忽然他的氣息撞入嗅覺,不斷放大。
蔣小花眼睫微顫,沒敢亂動。
“停電。”頭頂傳來他清冷的聲音。
凜冽的男性氣息籠罩着她,蔣小花哼唧一聲:“你又知道。”
曲易池輕笑:“電梯旁的公告欄有貼提醒通知,晚上九點到十點需要維修電纜,停電一個小時。”
蔣小花猛然擡頭,即使在黑暗難以焦距的視線裡,也想試圖看他一眼,隻不過現在的環境對她來說,被黑布遮住了雙眼似的。
“你不早說,我就換個地方。”
“怎麼,你有很多個家?”
不管曲易池看不看得見,蔣小花斜睨他一眼,害怕這個環境,恨不得馬上離開:“你不會以為我隻有這一個住處吧。”
她這話說得有些惱,又帶了點嬌。
曲易池聞言,胸膛貼着她身體溫度,隔着薄薄的皮料是清晰的感受着,他低頭,似乎碰到她的額頭,低沉清冷的聲音:“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