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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冠軍的替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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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艾,該起床了,”谷欣的臉貼在白花花的蚊帳上,沖還在酣睡的邵艾小聲說,“孫老師不是叫咱們七點半去麥豆吃早餐嗎?”

邵艾不情願地從床上坐起。12月初他們藥學院四個新生通過了辯論賽初賽,于同年級的所有學院中作為得分最高的隊拔得頭籌。今天是聖誕節前的周六,校級決賽定于上午九點入場,決賽勝利者将于明年春季代表學校參加廣州市大學生辯論賽。孫老師為了鼓勵自己的隊伍,請四個學生決賽前去附近的西式餐廳喝咖啡吃早點。

邵艾和谷欣洗漱後換上參賽選手統一穿的白襯衣黑褲子,匆匆化了個淡妝。進入麥豆餐廳大堂時見孫老師和方熠已經等在那裡了。

一向怎麼打扮都帶點兒土氣的孫老師這回給自己置辦了套黑西裝,式樣倒是中規中矩,就是衣服大了一兩碼,瞬間把年齡拉高十歲,同身邊朝氣蓬勃、風華正茂的方熠看起來幾如父子。按說孫老師那種精瘦的身材穿件修身的西服應當挺耐看的,為什麼非要買大碼的,是預備着長胖後也能穿嗎?邵艾覺得他是時候交個女朋友了,至少能幫忙挑下衣服。

二女入座時已接近七點半,又過了十五分鐘,身為一辯的施祖還沒影兒,孫老師的臉色已經不大好看了。邵艾知道孫老師是個比較敏感的人,問方熠:“你知道施祖他們宿舍的電話嗎?”

“别叫了,”孫老師擡手招呼服務員,“好不容易周末,一個電話把全宿舍都吵起來不好,咱們先吃吧。”

四人默默地吃完早餐,施祖也沒出現。走出餐廳的時候卻見許剛強滿頭大汗地迎上來,“孫老師,施祖今早病了,說是很厲害的腹痛,不知是不是闌尾炎。大家正送他去校醫院,他讓我來跟您告個假。”

這個消息對在場的幾人無異于晴天霹靂!要知道辯論賽中一二三四辯手各有各的分工,少一個人就隻能退賽了。這些日子來大家都準備得很辛苦,不在一起練習的時候也會抽空讀辯論方面的書,連吃飯洗碗都在腦子裡琢磨遇上各種辯題該如何從正反兩方面入手。

“這就是我的命,”孫老師喪氣地朝一邊走開,兩手掐在腰間,将敞着扣的那套碩大西服前襟分向左右,看上去就像一心為民請命的鄉村基層幹部最終不得不接受失敗的結局。

“孫老師,”剛強小心翼翼地問,“施祖讓我問您,能不能由我來接替他做一辯?”

邵艾這才注意到剛強今天也穿了白襯衣和黑西褲,大概是施祖借給他的吧。施祖是客家人,五官圓潤、骨架纖細。而剛強在北方人中也算個兒高的,平日穿衣雖不顯壯碩但挺拔健美。施祖的衣服套在他身上,袖子和褲腿都短了幾寸,露出手腕的皮膚和腳踝處一截白襪子。胸前的襯衣紐扣則處在集體繃飛的邊緣,整體造型說不上是滑稽還是辣眼睛。

“你?”孫老師打量着剛強,舉棋不定地說,“辯論賽可不同于日常生活中的鬥嘴,要經過理論學習和嚴格訓練的。一辯尤其重要,決定了評委和觀衆的第一印象,算是奠定了我方辯論的基調。不過……”

不過離着開賽入場已經不到一個鐘頭了,這時候還能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嗎?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看這樣吧,”方熠提議,“我來做一辯,負責開場陳述,剛強做四辯。”

這樣也好,邵艾心想。四辯在辯論中基本上是不發言的,主要任務是在結束前做一篇較長的總結陳詞。等剛強發言的時候其他人的觀點也都說得差不多了,他隻需要對大家的發言進行歸納。孫老師顯然也認可了這種安排。

“中午前能結束吧?”剛強小心翼翼地問,“我午後還要去打工。”

“差不多,”孫老師皺着眉瞅了他一眼,似乎在心裡說——瞧這點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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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東方不敗這位學富五車、思路敏捷的重要成員,原本信心滿滿奔着奪冠而去的藥學院辯論隊,從老師到學生每人臉上挂一副出來旅遊忘記帶錢包、想爽爽不成的憋屈樣,于上午九點步入比賽大禮堂一側的單間裡入座。進屋前已被告知本次辯論的題目為《改變别人是可行的》,孫老師替大家抽簽的結果是“正方”。而他們的對手是之前連續兩屆的冠軍——中文系大三級有着“鐵嘴四人組”之稱的學長和學姐們。

“記住我平日給你們列的注意事項啊,”孫老師在離開房間前囑咐道。

每個隊給一小時的準備時間。在來的路上方熠已經把辯論的基本規則向剛強做了介紹,接下來這一個鐘頭,高中時期有充分辯論經驗的方熠是這麼安排的。

每人先花10分鐘獨自将能想到的正反方的論據都寫下來,其後的20分鐘互相交換看法,由隊長方熠将各種論據整合在一起,并達成共識。接下來再給一辯和四辯20分鐘寫開場與總結陳述。最後10分鐘查缺補漏,看看都有什麼環節容易受到對方攻擊、并該如何應付。

一個小時眨眼過。孫老師神情肅穆地打開門,将學生領去大禮堂主席台一側。台上正中央是主席位,兩側各有兩張長桌和四個座位成傾斜角度排放。由于是周六上午,觀衆席最初隻坐了三分之二,還有些剛起床的學生在辯論賽開始後才陸續趕來。

主席是個五十來歲、戴方框眼鏡的男教授。首先向大家介紹台下第一排坐着的評委和公證人,再請每隊的成員做簡單自我介紹。辯論開始後,主席讓正方一辨先做開場陳述。

“假如改變别人不可行,”方熠起身後沖台下說道。通常一辯是可以手握幾張巴掌大的記事條來讀的,方熠則全憑記憶。邵艾認為他這麼做是在有意博裁判的同情分,畢竟,戰場上的一花一木都能影響戰局。

“……那麼咱們這間大學、以及全國幾千所大學和數不清的中小學就可以解散了。父母也無需教育子女,他生下來怎麼個樣,就讓他一直這樣好了,能行嗎?教育的作用就是用來豐富、改變、甚至重塑一個人。改掉這個人的惡習,洗刷錯誤的認知,腹有詩書氣自華,我們這些大學生在離開校園時應當是個不同的人才對。

“踏入社會後也是一樣啊。政客為什麼要演說?就是要取得大衆支持、讓他們接受自己的觀念,哪怕群衆最初的觀點與他是背道而馳的。當我們在公司發現一起共事的隊友和我們理念相悖,幹嘛費那麼大勁兒去說服他們,難道不是希望他們變得和我們一緻嗎?假如同在一個部門,我認為這麼做是對的,他非說是錯的,堅持己見互相拆台,精力都用在内耗上了,還怎麼去完成共同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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