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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一個個都是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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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晚上還要你們開會審稿?”蔣豔心疼地對着電話說,“基金委那幫領導變态的嗎?也不懂得愛惜稀有人才。那今晚就别打電話了,早點休息……我很好,實驗室也很好,學生們我看着呢。你就放心搞你的事業,什麼都不用操心。”

蔣豔接老公電話時,辦公室的門向來是敞開的。她在一個大套間的裡間,外間為二十來個學生共用。誰的學生?袁教授、袁院長、去年的廣東省科學技術一等獎獲得者、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重大項目主持人,當然,也是她蔣豔這個專管科研的副院長的學生。這整層樓的一小半都是他兩夫婦的辦公室、實驗室、會議室、夫妻店,有問題嗎?院長那麼忙,關系國計民生的科研項目又不能落下,平日裡不得有個信得過的人指揮着他手下的研究員和學生們?

為什麼要開門講?對,就是說給學生聽的,尤其是袁教授新招的那倆女生。話說現如今這世道蔣豔也是看不明白了,女生們都不知道自愛的麼?有她這個年輕漂亮的老闆娘在一旁守着,照樣嗲聲嗲氣地向她老公賣萌。

沒錯,當年她自己做學生的時候,也是以第三者的身份拆散了袁教授和前妻的家庭,可那倆人原本就不登對啊!那個女人是什麼廣州美術學院畢業的,能幫着他管理國家一級實驗室、指導博士生?他那麼忙,上月才被深圳一家高科企業請去顧問,這兩周又被自然科學基金委叫去北京審理來自全國各地的申請稿。沒有她蔣豔替他把家裡和學校的各項事宜打點妥當,他還能安心地滿世界飛,做他的明星科學家?

挂上電話,正要出門,門口現出一個男人。按說蔣豔身在廣州一流學府,擡頭低頭都是學者,可此人一出場,周圍的人都給比成了熙熙攘攘逐利之徒。

男人年紀同她相仿,上身是件啞光白短袖襯衣,隐約可辨的細豎條紋讓人在八月份的廣州似乎觸手可及清涼靜谧的山澗流水。皮膚平整略顯蒼白,大概很少做誇張的面部表情。五官應當是秀美的卻很少讓人注意到,隻因包裹在外的那層通透美好足以讓人流連忘返。

“蔣豔,好久不見。”男人的嗓音如果被外間坐的學生記錄下來做個頻譜分析,在諧音之外不會找到太多雜音。

蔣豔立刻意識到,方熠來找她所為何事。偷看他的神色有無憤怒,也許剛才有過,反正現在找不出痕迹。

“哦,是方熠啊,”她似笑非笑地說,沒有請他在她辦公室坐下的意思,“找我有事嗎?”

要說本科那四年同學的時候,蔣豔對他印象還不賴。雖貴為本校教授之子,成績也在年級排前幾名,待人一向謙和有禮,沒見與哪個同學有過矛盾。倒是他那個媽,楊教授,自打蔣豔成為袁教授的暧昧女學生之後,次次碰面都黑着個臉,仿佛蔣豔低賤得不配入她的目。

有什麼了不起的呢?她蔣豔命不好,生在個有病沒錢的原生家庭裡。她要是不為自己打算,今天的一切還能從天上掉下來?就拿那口打小被人笑話的龅牙來說,曾多次要求父母花錢為她整牙,被嗤之以鼻。跟了袁教授之後,他在她身上花的第一筆就是為她找了個整形牙醫。十來個月後,牙套被取下,蔣豔生平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也是個清麗可人的小美女!現如今的她,一頭波浪是在八佰伴做的陶瓷燙,臉上的妝容濃淡相宜,終于能在28歲的年紀将她名字裡的“豔”字完完全全地诠釋出來。

所以說,還是男人管用,疼你愛你的男人。想她本科四年跟在牛珊珊身邊鞍前馬後,期望畢業時能靠這位增城書記的千金找份好工作。直到大四時遇上袁教授,她才終于開竅——什麼是她應有的人生,什麼是婚姻的真谛!原先暗裡羨慕的校園裡那一對對金童玉女,比如方熠與邵艾,剛強和珊珊,相比之下都是多麼得淺薄無知!

當然,也許同樣底層出身的許剛強早就醒悟了。瞧他找的那些女朋友,不是台商就是官二代、警二代,最終娶了讀書期間一直隐瞞身家的富二代邵艾。哼,誰特麼瞧不起誰呢?

所以當楊教授來找袁教授協商、希望自己辭職把位置留給兒子的時候,蔣豔極力反對。哪有這種操作?方熠确實發過幾篇不錯的論文,那不都是靠了他母親和準嶽父——中科院魏教授,他一個小本科生能有什麼創新可言?話說這都是些什麼人啊,身為國内外知名科學家,心心念念的不是回饋社會,而是如何保證子女後代跟自己一樣,一輩子穩坐壟斷資源的統治階層。給普通老百姓留條活路行嗎?

“蔣豔,我實驗室是怎麼回事?”幾年沒見,方熠望過來的眼神卻像是一眼看穿蔣豔從出生到現在動過的所有念頭。

“你的、實驗室,”蔣豔這回是真笑了,“真當自己家了啊?别說你,我跟院長在這一層樓裡所有的空間、設備、試劑,都是學校和國家的财産,我們隻是代為管理而已。”

“那請問我什麼時候也能自由行使我的代理權?”

呦嗬,蔣豔暗吃一驚,認識這麼久,對這小子莫非看走眼了?“方熠,你要是這麼說,人家還以為我在欺負你。你屋裡那些東西可不是我的,咱們學院新招的馮教授,加州理工的博士,又去麻省理工做過博後。人家明年秋天入職,實驗室需要提前改造。你這不還沒拿到華南理工的博士學位麼,在你房間裡暫時存放點兒東西怎麼了?”

蔣豔以為當着外間那麼多學生,特意将方熠的畢業學校與人家學術新星的相提并論,好讓他意識到自己幾斤幾兩。呦,竟然面不改色,真是人至賤無敵啊。

“明年秋天……”方熠自行走到蔣豔辦公桌對面,在椅子裡坐下,“可我年初就要入職,總不能白領工資不做事。我看不如這樣,我就先在你和院長的某間實驗室裡借用一個角落,來做我的實驗。作為回報,我可以幫你們帶學生,你也就沒那麼辛苦。”

蔣豔真是被這家夥的無恥給震驚了!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外間坐的學生們正一個個捂着嘴偷笑。好啊方熠,平日裡文绉绉一個書生,藏得夠深的。

“你現在,”她聽見自己的話語中帶了顫音,“還是先專心學習吧,把博士學位拿到再想别的。答辯不一定個個都過的哦,否則還要答辯做什麼?另外,待會兒去招生辦要學生的時候,别忘記自己隻有碩士研究生導師的資格。我跟院長的學生,你帶不了。”

“幫着刷個試管,總能勝任吧?”舉止儒雅的無賴說着站起身,“蔣院長,那咱們明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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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剛強閑來便上網搜索與工程施工相關的國内外最新文獻。别說,還真給他找到個突破口——海砂混凝土。跟建設局的同事打聽了一下情況,剛強計上心頭。隻是這件事由他自己挑頭太過牽強,需要省建設廳裡的熟人幫忙。

“瞧瞧你,剛強,”吳廳長請他入座後,指着他坐的那把黑色辦公椅說,“五年前你剛畢業,來這裡找我為你安排工作的時候,也是坐的這把椅子。再看你現在?雖然咱倆一年見不了兩次面,我可是一直當你是我半個仔。”

剛強知道吳廳這話不是客套,由衷感激地說:“當年要是沒有吳廳幫忙,哪裡會有我的今天?”

“那可不一定!沒我幫你,你也會找到别的門路。要麼說性格決定命運,自己沒動力去搏的,别人想扶也扶不上去……在羅湖挺忙的吧?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了?”

剛強細看吳廳長。其實初識吳廳是他大一下學期随同學們和孫老師去陽春市下鄉實習,所以不是五年,是八年前了。與記憶相比,面前的男人頭發厚度有所減少,細紋在那張多少具備西方精英面相的臉上偷偷摸摸地擴大着領地。

剛強之前聽吳俊提過,中央兩次想調他父親去北京工作,都被婉辭了。借口是風濕病患者,冬天特别怕冷,隻想在廣東待着。再過幾年吳廳就該退休了吧?半個仔……雖然剛強不至于真把自己當人家的半個兒子,心裡還是諸多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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