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樹林裡日光稀疏,我和鼬站在一片空地處,一起看着巨石之上伫立的止水。止水閉着眼睛,雙手交叉在身前,兩掌指間均夾着苦無。
一陣風夾雜樹葉吹過,止水忽然向上躍起,至半空時右手指間五隻苦無脫手而出,随即他一個後空翻,左手手腕抖動,另外五隻苦無以一個個極為刁鑽的角度與先前五隻苦無相撞,随後各自飛向十個隐藏在灌木叢中不同方向的木靶。
同時命中,且每一隻都精準地插在紅心上。
止水重又落回地面,濺起一陣塵土飛揚。他蓦的睜開眼睛,血紅的瞳孔中三顆黑色勾玉浮現,看上去詭異又妖冶——連帶着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平日裡的溫和消失殆盡,此刻唯餘淩厲萦繞其中。
“這就是……寫輪眼的力量嗎?”身邊的鼬忽然出聲,吓了我一跳。
止水的眼睛重回黑色,仿佛剛才自他周身逸散的鋒銳隻是錯覺,他微微笑着:“要徹底完成這個修煉,确實要借助寫輪眼的力量。”
“寫輪眼……”我重複着這個對我來說略微陌生的名詞,忽而意識到了什麼:“是我們宇智波一族所獨有的瞳術,對麼?”
“嗯,沒錯。”不知怎的,說到這個,止水看起來有些悲傷,而我還有問題想問,影分身解除時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我一頓,轉而看向鼬,他似乎也有所察覺,我們互相點頭,彼此意會。
“怎麼了?”止水問。
“影分身被解除了,我們該回去了。”鼬說。
“這樣啊……那,下次再見。”止水有些遺憾,向我們揮揮手。我和鼬同止水告别,轉身要離去,鼬卻突然又回頭詢問止水:“止水……為什麼生命會争鬥呢?”
“不知道呢。不過……”止水眼中閃過怅惘,不過轉瞬又被堅決代替:“如果争鬥可以被制止,那麼我希望能讓它停止。”
“我也是。”鼬像是極為贊同,略微激動地回應止水。
我安靜地看着他們,并沒有插話。是啊,誰會不希望阻止争鬥呢?可争鬥,真的能被消除麼?如果能,那為什麼爸爸會告訴我這個世界在短短四十多年就經曆了三次忍界大戰?又為什麼,每一次參加哀悼會,村子裡慰靈碑上的名字都會不斷增加,永無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