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出現幾聲刺耳的尖叫,但劫匪手裡的槍又讓她們不得不閉上嘴。在意識到劫匪手中拿的是真槍時,大家開始照做。
許諾和顧菁言在角落,她們也把手抱在腦後,蹲下。
許諾用手肘碰了碰顧菁言,小聲說:“你不是什麼事都知道嗎?你沒預料到這裡會有劫匪。”
“抱歉,我不會未蔔先知。”顧菁言接着說,“不過我可以幫你收拾這幾個劫匪。”
“用不着。”許諾不是逞一時之氣,而是她知道顧菁言所說不能插手人間之事不是胡話,她肩膀上的傷就是證據,如若強行插手,說不定會帶來更糟糕的後果。
這個地段,報警五分鐘之内警察就會趕到。用手機打電話報警顯然不可能,許諾觀察了一下,靠近報警器的幾個位置都被劫匪嚴防死守,他們分工明确,一個人将所有人集中到大廳中央,另外幾個拿刀的人,兩個人盯報警點,兩個拿錢,一個人守着大門。
劫匪手裡有槍,如果冒險觸碰報警器,恐怕會激怒劫匪,傷害人質,如果他們的目的隻是錢,那隻要他們不傷害人質,沒必要做無畏的犧牲,反正他們也逃不出青川市。
但許諾必須警惕,裡面的沒辦法報警,但是外面的人會,警笛聲一響,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會做什麼。
“你真想幫我嗎?”許諾用手肘蹭蹭顧菁言。
顧菁言給她一記白眼。
倆人趁劫匪不注意,像鴨子一樣悄悄移動在一起,許諾告訴顧菁言她的計劃。
“你倆靠那麼近幹什麼,分開,所有人都分開。”
這些劫匪很有經驗,他們将每個人都分開老遠,孤立人質,讓他們毫無寄托,最終可以任人擺布。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便聽到了警笛聲,帶頭的看向那道保險門,他一邊看着大廳中央的人質,一邊往那邊靠,到門口,他對着裡面喊:“沒時間了,撤。”
“大哥,再等會兒。”裡面傳來一個興奮且貪婪的聲音。
在大門邊守着的劫匪拿刀的手一直在顫抖,與而其他人看起來有條不紊,看來他是個新手。
帶頭的朝門口的人使眼色,說:“大新,找個人質。”
他哦了一聲,手腳慌亂的在人群中尋找,最終把目标放在一個年輕的學生身上。
警笛聲越來越近,
帶頭的見裡面的人一直不出來,便朝裡面看了一眼,他喊道:“老港,再不出來,一個都走不掉。”
“來了。”
那黑袋子塞得滿滿的,他們動作迅速,不過還是晚了一步,警察已經到達現場。
“老港,都怪你,大哥讓你撤的時候,你磨蹭什麼,現在好了,被包圍了。”
“那我不是想多拿些錢嗎?”
“你要錢還是要命。”
“我要錢。”老港緊緊抱着手裡的袋子。
“行了,閉嘴,耽誤之急,是想想怎麼脫身。”老大此言一出,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老大怒視着那個刀架在人質脖子上都要抖的大新,說:“大新,把人質壓出去。”
“我,我,爸,我不敢。”
老大:“你怕什麼,我們我有人質警察不敢開槍的。”
大新: “……”
他雙腿抖得都快走不動道了。老大恨鐵不成鋼,他把那個穿着校服的小女生拉過來,看到槍頂在自己的下颚,女孩一下就暈過去了。
老大氣的呸了一下,他轉過頭來,準備選擇新的人質,大家紛紛躲避他的視線,生怕被選中,最終,他把視線定格在唯一和他對視了的顧菁言身上。
“就你了。”他跨過人群,一把抓起顧菁言。
顧菁言穿着高跟鞋,身高比劫匪還要高些,但是她看起來很瘦,穿着小裙子,一看就沒有什麼戰鬥力。
被抓起來時,顧菁言驕傲的朝許諾做了個OK的手勢。
老大把槍抵在顧菁言背上,她擡起雙手,而老大則十分巧妙的躲在顧菁言身後,雖然橫比遮不完全,但是要害部位被遮得死死的。
就在他下令開門時,許諾站起來打斷了他們。
“等等。”雙手舉過頭頂。
兩把槍的槍口都對準許諾,老大問:“你想死嗎?”
許諾:“不,我想當人質,把她換下來。”
老大:“哦!這年頭還有人主動要求當人質的。”
許諾:“我是法醫,是他們的人,你帶着我,更有勝算。”
老大:“法醫?”
那個拿手槍的劫匪靠在老大耳後說了幾句話:“大哥,要不把她帶上,多一個籌碼。”
老大思量片刻:“行,那就兩個都帶上。”
許諾:“你可以放了她嗎?”
老大:“這裡,沒有你讨價還價的份。”
門緩緩升起,許諾和顧菁言雙手舉過頭頂,一馬當先走出來,後面跟着六個劫匪,而倆人身後都分别頂這一把槍,稍有異動,就會扣下扳機。
這裡的動靜也驚動陳濂他們,顧菁言看到人群中的陳濂幾人,壞笑着朝他們眨了一下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