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災難看似是落下了帷幕,但保不齊還有後續。隻是這就并非他們所能得知的了。
這輩子因為警察得知消息更快,所以公安也來的更快。做筆錄的事情索性直接由公安負責。
諸伏亞紀子不是第一次和他們打交道了。
坦白講,她對公安的行事作風沒有什麼好感,上輩子因為毛利小五郎被送檢的事她差點和降谷零在電話裡吵一架——雖然隻是差點。
她從柯南那裡要來了安室透的手機号。對面的人很快接通了電話——諸伏亞紀子這麼多年都沒有換過手機号,原因大家心知肚明。某人的記性也好得很,7年還不足以讓他忘記撥過千次百次的手機号。
于是她聽到對旁人都溫柔陽光的聲線變成了冷肅卻不熟悉的語氣:“怎麼了?”
瞧,甚至沒有個禮貌的稱呼。
“毛利偵探的事情是你做的?為了光明正大調查?”她知道答案,也正在為毛利小五郎奔走。
因為降谷零這樣的語氣,她甚至想嗆一句:那你還不如放我的指紋進去。
“嗯。”他倆這樣的關系沒必要瞞着,亞紀子打這個電話當然也不是為了求情,畢竟沒有誰比她更知道降谷零決定的事情無人可以動搖。
隻是難免慨歎物是人非,一方面知道有些東西絕對不會變,一方面又覺得曾經那麼熟悉的人如此陌生。
為了繼續調查,就可以置完全無辜之人的清白于不顧,利用違法手段,違背程序正義。倘若過程當中出現一些差錯,又或者申請下來搜查搜查令,但他們仍沒能及時找到真兇呢?
她隻能說得虧還有江戶川柯南,不,工藤新一在。
“其實我知道你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隻是沒有見過,沒有習慣這樣的你”——這句話被她咽了回去。
女警官歎了口氣,停頓幾秒,對面倒是耐心地沒有挂斷電話。
諸伏亞紀子壓住心中的負面情緒:“需要我做什麼?”
“不用。”對面可以聽到超市喧鬧的聲音。
聽此回答,亞紀子更是一口氣憋在心裡出不來,她心說打這個電話真是多餘。除了讓她更深刻地體會到降谷零和從前不同之外沒有任何作用,她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撥出那串号碼。
她說:“案子的事情想必你也不想和我談。但如果要尋求柯南的幫助,他是個純粹的好孩子,你可以直說的。”
諸伏亞紀子了解降谷零的思路,同時也了解江戶川柯南的與衆不同,因而她能夠第一時間推斷出降谷零的想法。
時光回歸到現在。
案情雖不複雜,但畢竟影響頗大,公安内部同樣認為此事有組織有預謀,甚至和他們正追查的國外恐怖組織有關。
因而警察廳警備局外事情報部國際恐怖活動對策課課長田中勝正隔着一塊玻璃觀看問訊,同步聽取筆錄情況。
筆錄中的諸伏亞紀子正将事情娓娓道來。如果按照正常刑警思路,周年慶打折,好不容易放假的警校生出現在此見義勇為非常合理,但按公安的想法,必然是要将所有涉案人查個幹淨。
田中勝今年37歲,身型中等微胖,看上去和和氣氣的。當聽到諸伏亞紀子說懷疑這件事情和反社會組織有關時,他的眼中劃過一絲探究。他用耳麥示意部下細問。
“為什麼會這樣想?”
“自.殺式襲擊,如果隻是一人也就罷了,一計不行又來一計,可見他們勢在必得。其他警官也看到了,嫌疑人在行動前面無表情喃喃自語,我從口型判斷是:真神保佑。”
上輩子對外公布的信息應該是避免民衆恐慌,公安内部不至于傻到什麼都沒查出來,而此類案件的歸屬,應當是警察廳外事情報部或警備企劃課——而這正是她的目的所在。
很快,她和田中勝正式打交道的日子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