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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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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這麼說,難道她知道更好的鑄造方式?

長公主心念一動,這才收起來劍,從馬上下來,躬身請罪——不論心裡是怎麼想的,至少表面上,她認可了神子的身份。

她弓着身,自然沒看到神子在她低頭時露出的,和她如出一轍的笑容。

唐一鳴大聲喊卡。

她從監視器後面站起來,“四集三十二場,過!”

在她話音落地時,許冠也直起了身子,從那個殺伐決斷的長公主變回身着戲服的演員,胡雲清眨了眨眼,緩了一下,敏捷地從轎攆上跳下來。

唐一鳴走過去,含笑說道:“又是一條過,許老師穩定發揮啊。”

她又轉頭對胡雲清說:“胡老師演得也相當好,看來我們今天拍攝會結束得非常早。”

在拍今天的對手戲之前,她還是擔心過的。說實話,這兩個人的演技差距有點大,胡雲清是個新人,還一直在偶像愛情劇裡打轉。

唐一鳴見過很多這樣的演員,偶像劇對演技要求不高,所以能湊合過關,但一遇到演技特别好的老戲骨,要麼被對方牽引着,呈現出更好的演技;要麼被壓制得徹底,在精湛演技的襯托下,像根隻會念台詞的木頭。

而許冠很擅長把人變成木頭。

和她對戲,就仿佛是被她強行拉進屬于她的領域,在她的場合裡,别人隻有被吊打的份。

在衆人看來,胡雲清沒有被徹底壓制,還能跟許冠對上戲,已經非常不錯了。

唐一鳴多誇了她一句,“胡老師也很勤奮,早上過來的時候,眼底下還有黑眼圈,看來是熬夜在劇本上,下了很大功夫。”

按理說,聽到這種誇獎,都會謙虛一下,臉皮厚點的,則會對誇獎全然收下,“對,我就是很勤奮下了很大功夫”。

胡雲清:“沒有啊,我昨天很早就睡了,黑眼圈是我天生的。”

“……”唐一鳴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接下來我們要拍的是皇帝宴請神子的戲,要換到室内去。”

胡雲清注意到她的停頓,有些不解,她又說了什麼沒情商的話嗎?她還在前公司時,她的經紀人沒少為這事頭疼,甚至給她請了個老師,上了三個月的《情商速成與說話藝術》課程。

所以,她現在已經是培訓後的結果了,如果沒被培訓,她會毫不猶豫地說出——“黑眼圈是我天生的,原來你們的黑眼圈不是天生的嗎?”

培訓課沒有白上,胡雲清特意把後半句咽了回去,沒有說出口,她自認自己非常有情商,非常懂說話藝術。

所以她完全不能理解,她都這麼會說話了,為什麼唐一鳴還會停頓。

但很快,唐一鳴說的話把她吸引過去,“室内的戲是安排在下午的,由于上午都是一次過,現在還不到十二點,所以計劃先把道具攝像搬到新場地,然後在那裡吃午飯,之後再拍。”

她是在和胡雲清許冠說話,談的内容是劇組安排,因此有意讓所有人都聽到,特意揚了揚音調。

上午的戲都是一次過的啊……聽到唐一鳴的話,孫一新低下頭,焦慮地摳着手指。

今天王頌身體不适,去醫院複查去了,考慮到女兒今天的戲份不多也不重要,不會出什麼差錯,就讓她一個人來跟組拍攝。

但,那個姓許的阿姨好像很厲害,戲裡也很……吓人,而她要演的是她的女兒,随時跟在她身邊。

孫一新擔心自己會害怕,接不上戲,更擔心因為自己的原因,導緻下午的拍攝沒辦法一次過。

古裝劇的道具總是格外多,而且很多都是易碎品,需要分批搬。第一批道具搬過去後,拍攝器材和演員們也都跟着到了,道具組開着車回去繼續搬,其她人則各自找位置,坐着或者蹲着,等待午休時間到來。

唐一鳴拿着打印出來的機位圖,在場地裡走來走去,再次确定軸線,攝影男指導在旁邊,亦步亦趨地跟着,男攝影大助二助則坐在鏡頭箱子上玩手機。

一個男工作人員正站着刷顫音,餘光瞥見一個小孩也走到了鏡頭箱前,準備坐下。

“欸!那小孩!”他趕緊走過去,抓住孫一新的胳膊,一把把她扯開,“哎,女的不能做攝像箱子,會失焦懂不懂,好不容易搭的景,結果攝像機出事了拍不了你負責?”

孫一新表情慌亂,不知所措,于是那個男人繼續說:“行了,你走吧。”

說着,他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我先坐上面,占着位兒,省得再有人不懂規矩,一點事也不懂,幸好你還沒坐上……”

“如果坐上了會怎麼樣?”身後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當然是……”正要得意洋洋地向下說,突覺聲音熟悉,他轉頭,臉上的笑容僵住,“唐副導。”

“我在問你話,坐上了會怎麼樣?”

見他不語,唐一鳴直接上手,把他拽起來,把孫一新按回去,冷笑:“真有出息,跟一個小孩搶座。”

孫一新沒想到自己會被按回去,身體僵直,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又飛快瞥了那個男人一下,咬着嘴唇,坐如針氈。

他說的話讓她害怕,不敢坐下,但副導演是為她出頭,她如果現在站起來的話,絕對會助長那個男人的氣焰。

許冠本來在站着喝水,左右看了下,沒找到桌子,幹脆将手中的礦泉水放在地上,走過來,徑直在孫一新身旁坐下。

她伸出手臂将孫一新往自己懷裡攬了攬,淡淡道:“沒關系,我陪你一起。”

她的聲音具有某種奇異得令人安心的力量。

孫一新忍不住擡頭看她,和在戲裡的銳利不同,戲外的許冠雖然面容沒變,氣質卻溫潤許多,有種家中長輩會有的慈祥溫厚。被她輕輕拍着後背,孫一新的心漸漸安定下來,身體也不那麼緊繃了。

許冠拍了很多年戲,她是從當年那個環境裡一步步走過來的。以前更離譜,用來給人墊腳、墊桌子的蘋果箱——實質上就是個木頭闆子,同樣是女不坐男坐。

現在其實也沒好多少,隻是信息交流沒那麼封閉,女人說話的聲音大了,這個規矩就岌岌可危了。

一些人堅持說這是傳統,不是歧視,另一些從業者,不願意讓人覺得這個行業多封建,就從另一個方面解釋,說,以前拍戲裝行當的箱子不讓女人坐,那确實是封建思想作祟,現在不是了,是因為攝像箱金貴,劇組人員坐來坐去,怕被弄壞,所以無論女男都不能坐。

如果被人拍到一群男人坐在鏡頭箱上,也自有說辭——坐在上面的男人都是攝影師,攝影師本身就是和鏡頭箱打交道,再熟悉不過,他們可以坐,不會弄壞。

至于為什麼限制職業不限制性别,坐上面的卻還都是男的……你看事情就是這麼巧,圈裡攝影幾乎全男的。

話都放出去了,多少也要裝個樣子,現在業内除了攝影師,也沒人去坐攝影箱。

許冠本以為他會用這個理由,不過轉念一想,用傳統壓人,許多時候都比金錢好使。

萬一孫一新不差錢,根本不在乎箱子金不金貴,反正她有錢賠,怎麼辦?

再着就是,他不讓孫一新坐,原因既不是因為維護傳統,也不是怕弄壞箱子,是為了自己趁機占個座,坐下刷視頻。箱子金貴,他也不是攝影師,他要是用了這個借口,豈不是自己也不能坐?

唐一鳴那句話倒是一針見血——“和孩子搶座位”。

她手臂攬着孫一新,輕輕拍着,目光卻若有所思地望向了制片人。

制片人是一位年輕的女士,一頭利落清爽的短發,看起來很是雷厲風行。制片人是投資方安排進劇組的,可以說,她的态度就是投資方的态度,權力比正副導演都大得多。

有時候,導演磨破嘴皮子,都沒有她一句話好使。

此刻眼看沖突爆發,她卻并未表态,隻是站在一旁,無聲地注視着這邊的動向。

每一個好的演員都是微表情讀取大師。雖然這位制片人神情沒什麼變化,但許冠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了期待。

這個人就像是在看電影的觀衆,在期待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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