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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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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清宮内,燈火搖曳。

床榻前,陳玉一襲白衣坐在榻邊,他的雙手被粗繩綁住,宮人怕繩子傷了陳玉的手,還在裡面塞了棉花。

陳玉掙紮不開,索性便安安靜靜坐着,不吵也不鬧。

宮外,宮女太監們齊齊跪了一地。

蕭瑾年身着便衣走入了宮中,太監伺候着蕭瑾年脫去了外衣後退了下去。

整個宮裡隻有蕭瑾年和陳玉二人。

蕭瑾年走到陳玉身側,陳玉看清了蕭瑾年的臉。

面容白皙,眉眼英俊,身形修長,唇紅齒白。

陳玉起身,跪在地上,颔首低眉,不敢再多看蕭瑾年一眼。

蕭瑾年輕聲問道:“陳浩,是不是朕吓到你了?”

蕭瑾年口中喚了一聲陳浩,陳玉心裡就痛苦一分。陳玉眸色中閃過一絲殺氣,但很快就斂去,他模樣膽怯,一臉惶恐。

蕭瑾年将陳玉扶起,伸手就要給陳玉解開手上麻繩,陳玉卻往後退了一步。

陳玉吓的再次跪地,他裝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解釋道:“陛下,草民不知哪做錯了得罪了陛下,還請陛下饒命!”

聽到陳玉自稱草民,蕭瑾年這才瞬間反應了過來,面前這人不是陳浩。

蕭瑾年心情瞬間有些失落,他按耐住心裡的傷痛,耐着性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現在何處營生?”

陳玉恭恭敬敬應道:“回陛下,草民叫陳玉。草民是濉州人,後因濉州被古月國收複了,草民的爹娘都死在了蠻人手中,草民裝成乞丐出了濉州,一路逃難來了蜀都,準備投靠親戚。可哪知親戚搬走了,草民現在無處可去,便想着留在蜀都找一份體面的活計,養活自己。但不知怎麼就惹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原來如此!”

蕭瑾年又仔細端詳着陳玉那張與陳浩一模一樣的臉,自陳浩離世後,蕭瑾年對陳浩是日思夜想,天天想的夜不能寐。他突然想将陳玉留在宮裡陪着自己,這樣是不是能一解自己的相思之情。

“陳玉,你與朕的一個故人長的實在太像了,朕将你錯認成了他。”蕭瑾年問道:“陳玉,你願不願意留在宮裡,偶爾陪朕說說話?”蕭瑾年語氣溫和,“朕不會虧待你的。”

陳玉對着蕭瑾年行了一禮,有些膽怯,“陛下,草民能說實話嗎?”

蕭瑾年看着陳玉那張臉,心情大好,他爽快應道:“說吧!朕恕你無罪!”

陳玉微微搖頭,“其實草民不願留在宮裡,但如果陛下要強行讓草民留于宮中,草民無法反抗,隻能一死解脫。”

蕭瑾年大惑不解,“你留在宮裡不好嗎?朕許你高官厚祿,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安身之所,這樣不好嗎?”

陳玉落淚時,面上清冷,可那雙難過傷心的媚眼中透着一絲憂郁,我見猶憐。

陳玉解釋道:“就是陛下能許草民錦衣玉食,榮華富貴,草民才不願。陛下,草民家住濉州,家中父母被蠻人殘忍殺害。可陛下呢,卻向蠻人求和,讓草民無家可歸,逼不得已來到蜀都求生。陛下,您能許草民榮華富貴,衣食無憂,為什麼不能把這筆錢用在招兵買馬上,收複濉州,為死去的濉州百姓複仇呢?”

蕭瑾年聞言,心中隻覺委屈,當初是申柄他們說要議和的,與他無關。

他的初心還是想收複濉州,收複南陌的疆土,他不想把祖宗打下來的江山敗給他人,他更不想百年之後背負一身罵名去見祖宗,可他又能如何呢?

他手中沒有實權,說的話也不頂用。

整個朝堂上除了季黎是誠心誠意幫他外,好像所有人都在和他作對,把他當小孩子一樣看待。

所有人都說他是一個暴君,可正因為滿朝文武都忤逆他,所以他才以殺人的方式讓大家懼怕他。

蕭瑾年向陳玉解釋道:“其實朕前幾日派了一員大将去收複濉州了。陳玉,你的仇很快就能報了?”

陳玉聞言,一臉欣喜,“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陳玉對着蕭瑾年行了一禮,“陛下,草民鬥膽,想讓您現在放草民出宮,草民要趕往濉州,親眼看着南軍在濉州城内殺光敵軍,草民也想親身上陣,殺敵立功,順道為父母報仇!”

蕭瑾年已經失去過陳浩一次了,他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和陳玉一模一樣的人,他經不起失去他的第二次打擊。

蕭瑾年趕忙阻止道:“不行,陳玉,朕不能讓你孤身一人上戰場。這實在太危險了。”

“陛下,戰場雖危險,但草民為國而死,也算死的其所。”

“可是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蕭瑾年一聲怒吼,震耳欲聾,打斷了陳玉的話。

陳玉見蕭瑾年龍顔大怒,他吓的瞬間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畢竟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橹。

陳玉隻是一介平民,他也懼怕天威。

但蕭瑾年的一顆心卻是痛不欲生。

自失去陳浩後,他對陳浩朝思暮想,他日日都期盼陳浩能入他的夢,可好幾個月了,陳浩從未入過他的夢。

他一直在想,陳浩是不是在怪他,沒有護好自己?又或者是在怨蕭瑾年是個孬種,不敢與陳浩一起赴死?

可蕭瑾年是真的怕死,因為怕死是人的本性。

但蕭瑾年卻不知,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世上能超越生死的,也隻有愛情了。

蕭瑾年将陳浩雙手扶起,他緩了緩情緒,才柔聲道:“陳玉,時間不早了,朕命人帶你下去休息。至于讓你出宮上戰場的事,朕再考慮考慮。”

“陛下!”

陳玉本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蕭瑾年命人直接拉走。

陳玉走後,承清宮裡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蕭瑾年在宮人的伺候下,寬衣解帶,他上了柔軟舒服的床榻,隻是沒有人再能抱着他溫聲哄他入眠了。

大雪時停時落,零零散散,一夜過後,又是一院白雪,天地俱白。

攝政王府前,蕭曦澤剛出王府時,隻見門外站着一個身穿便衣的男子,男子青衣白袍,眉目清秀,鼻梁高聳,唇若塗脂。青衣白袍襯得他身形瘦長筆直。

男子是祁諾,他前些時向蕭瑾年請辭,現孤身一人的他無處可去,便想跟着蕭曦澤一道歸隐。

祁諾對蕭曦澤行了一禮,“草民拜見王爺……”王爺千歲千千歲!

蕭曦澤打斷道:“祁大人不必多禮,我如今已是平民。隻不過聽祁大人也自稱草民,難不成祁大人也……”

祁諾應道:“是,我已向陛下辭官做平民了。隻是我如今孤身一人,無牽無挂,也不知該何去何從,所以就來找王爺,還請王爺收留。”

蕭曦澤輕笑一聲,“你怕是找錯人了吧?我都不知該去哪?你讓我收留你?”

祁諾對蕭曦澤行了一禮,“您是個有主見的人,您的圖謀遠大,祁諾想跟着您做一番大事,還請蕭公子成全!”

蕭曦澤聞言,眉眼一沉,他故作不解,“祁公子這是什麼話?我一個歸隐山林的閑散之人,日後能有何作為?”

“君子之所取者遠,則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則必有所忍。”祁諾笑道:“攝政王主動辭去王位一職,難道不是想隐其鋒芒,等待時機嗎?攝政王交出手中四十萬的兵權,難道不是因為您在隐忍?智者不争,水深不語,人穩不言,謀大事者。王爺您出生在皇室,我不相信您有一顆不争之心,你現在的不争隻是一時,但絕不是一世。畢竟,您身上留着皇家血脈,若您真的隐退,陛下就算能放心你一時,但也不會放心你一世?若您真的隐退了,您就不怕到最後,您會落得個和湯家一樣的下場?”

湯州不是皇親國戚,但因官職太高而被蕭瑾年猜忌,讓湯州這個滿頭白發,滿臉褶皺的六十五歲老人孤身一人帶兵守疆土,更何況身為皇親國戚的蕭曦澤呢?

蕭曦澤不解道:“祁諾,如今滿朝文武都在相互站隊,比起我這個隐退之人,齊王可比我更有能力坐上那個位置,畢竟祖宗祖訓,立嫡立長,陛下為嫡,齊王為長。而我連争的資格都沒有,況且我現在還隐退了,你投靠我,就不怕将來跟着我落個一事無成,一生碌碌無為的下場?”

祁諾目光堅毅,“不怕,王爺,人生是一場博弈,我既然下了注,不管輸赢,無悔!”

蕭曦澤日後想坐穩皇位,離不開人力物力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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