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彙衆多靈力,打個金鐘輕而易舉。”
合着靠她啊?
行叭。
“劍指!”
她舉令,将金光劃開。
哐啷一聲,後院傳來金鐘落地聲。
“成了!”書辭震驚。
妙玄拉着她向前一步,踏到衆人面前。
手持鈴也碎成幾片,落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聲。
道長們一個個被吓得将持鈴道長護在中間往後退。
“什……什麼東西?怎麼可能!”
那人一邊念叨着一邊向兩人望去。
咳,哼!妙玄清嗓,飛向半空,變出與平日不同裝扮,與那神殿内的神像有幾分相似。
“吾乃妙玄仙子,爾等阻吾辦案是何用心?”
她話語淩厲,帶上混響音效,确實像那麼回事,隻是當初對書辭不管用罷了。
書辭也站累了,在大槐樹下找了個木椅坐下來。
衆人齊刷刷跪地,但立在前排那位仍是不服。
“你還有何話要說。”妙玄俯視衆生,再問。
身後師兄拉拉他衣角試圖讓他妥協,他也不管不顧。
“您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就能輕易決定凡人虛塵的生死嗎?”
妙玄在他身前落下,緩緩道:“虛塵早在幾月前因着救人身死,隻不過當時遇上百年一遇的靈力置換,為他續上生機。”
“如今将力量收回也是應當。”
所以不是她們造成的虛塵離世。
可這人并不管面前是誰,淌着淚繼續吼道:“那還得謝謝你了?”
書辭瞟了妙玄一眼,隻是多些惋惜。
“好了。”
一道沉穩的聲音從大堂内傳來,随聲,走出位年長的女道。
“師父。”衆人起身叩拜。
這便是道觀掌事人了吧。
“師父她們奪了虛塵師兄靈力,還打壞了觀内神鐘。”
道人拍了拍小道肩膀,向妙玄行禮:“仙子說的不錯,虛塵于月前便已是死脈,那神鐘也本是妙玄仙子所贈之物,打壞了隻算我等保護不周。”
呵呵呵,妙玄尴尬笑笑,朝書辭匆匆瞥了眼。
“可……可……”小道似乎還想說什麼,卻隻能對妙玄憤憤一眼。
“隻是真無其他法子可救我那苦命徒兒嗎?”
她忽得向妙玄跪下。
年邁的下肢撐不住身體,雙膝隻能撲通在地。
衆人慌忙去撫,也全被推開。
妙玄也像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半蹲着救要将她扶起。
“道長莫怪,并非小仙不救,是着實無法。”
是啊……
沒法救。
昨晚她便想了一宿,如何救得這無辜且善良之人。
似乎除了犧牲她有一線希望,便是再無他法。
一命換一命對她而言也同樣沉重。
她還有母親,有好友,有想要的自由和夢想……
種種牽絆,她不願放棄,也不是她能決定舍棄便舍棄之物。
“那便是虛塵命數罷。”
她垂頭,不得不認命。
“虛時,滅長明燈,明日超度。”
“師父!”小道聲嘶力竭喊道。
“走!”她死死拽住人,頭也沒回往裡走去。
“诶,等會兒!”
書辭趕忙跑到兩人面前,“我那朋友現在還未醒來,是中了什麼術法。”
道長看看身旁小道,開口道:“不過就是抹去記憶的法術。”
那現在可能已經醒了。
“好的,謝謝。”她在感謝對方對自己好友手下留情。
“就是要讓你們也嘗嘗親人離世的恐懼!”小道還要繼續犟嘴,卻也被身旁道人放縱,興許今日之事也有她的安排吧。
“妙玄,我也先走了啊。”
見衆人離開,書辭也向妙玄告别,慌忙移動到離旅館最近的監控死角。
買上包子豆漿,好打消林謠疑心。
站在門口才發現自己沒有房卡,隻好敲門。
林謠頭發還未梳理,似是剛醒沒多久,見她梳帶整齊,問:“早上去散步了?”
她點點頭,把早餐遞上,“順便買的。”
林謠并未多問,打着哈欠,接過,啃了幾口,又恨恨說:“下次叫上我嘛。”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
“好,咱們明天一起去。”
她笑得溫柔看不出絲毫破綻。
“嗯嗯,又去那個道觀吧。”
不知為何,她又提起道觀。
“昨天上午人太多了,明天再去試試。”像是解釋,她繼續補充道。
“什麼人啊?讓林大主美這麼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