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少年喊了一聲,拿着一隻标着Q字母的試管就走到了地圖前,指着其中的一個X,“Rider,這裡和這裡之間,有什麼排水口或者下水道的注入口麼?”
伊斯坎布爾習慣性伸手拽着下巴上的短胡子:“哦,确實有一個很大的注入口。”
韋伯立馬站起身來:“Caster(魔術師)的魔術工坊就應該在這個注入口的上遊。”
宣布結果之後,少年開始有條不紊的收拾起那一堆器材來。
伊斯坎布爾用手指頭扣了扣自己的臉:“小Master哦,難不成你還是一個很厲害的魔術師?”
“你在開什麼玩笑?”韋伯轉身過來反駁,“我要是很厲害了,就不用這樣的笨辦法來确認了。”
許團團覺得自己的三觀被刷新了一遍,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很厲害!隻有你确定了Caster的位置,你不厲害誰厲害?”
少年白皙的臉上浮起了一團可疑的紅暈:“哪有啦,我的魔力含量很低,也使不出像樣的魔術的。”
“走,我們去端了他的老巢!”
伊斯坎布爾的肩頭憑空變出了他的佩劍,轉身貓着腰就要出門。
“你幹什麼?”韋伯急了。
“找到對方的位置,自然沖過去踏平他!”
少年皺着眉頭,一臉嫌棄:“你怎麼能那麼莽撞了?Caster既然是魔術師,那麼他在自己的工坊,就有天然的陣地優勢,客場作戰的話,是我們的不利。”
伊斯坎布爾一臉躍躍欲試:“在還沒出陣之前,不要去想那麼消極的事情啊。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收獲呢。”
許團團看了看天色,拉着伊斯坎布爾有些不好意思得說:“王,能不能明天再去?”
“為什麼?”
“我沒辦法坐戰車,就買了輛自行車,明天上午送貨上門。到時候,我就可以跟你們一起去了。”
“啊哈哈哈哈,好!朕的臣子理應随朕一起出征!”
伊斯坎布爾大笑着,将手中的佩劍收回。
各個攝像頭傳來的影像中,暫時沒有什麼動靜。
一場混戰之後,似乎一切又進入了短暫的和平休息階段。
許團團當着伊斯坎布爾的面,在網絡上點開了亞曆山大大帝的資料,開始看了起來。
韋伯也跑來湊熱鬧。
亞曆山大大地出生于公元前356年7月20日,逝世于323年6月10日。
“Rider,你死的時候才33歲?”少年驚異出聲。
伊斯坎布爾說到自己的死期,并沒有什麼不快:“啊,是啊,還有好多地方都沒來得及去征服啊。朕當時就一直往東,想要走到世界的盡頭,去看看那傳說中的無垠之海Oceanus。”
“王,現在你就來到了遠東,大海盡在眼前。”
“啊,這樣就沒意思了。朕那時候,哪裡知道地球是圓的?就算是圓的,朕的車輪也要繞它一周,全部征服了。”
許團團看了看資料,上面寫着亞曆山大大帝征服的面積多達500萬平方公裡。
她開始掰着指頭盤算起來,公元前356年,商鞅變法;前323年,張儀連橫。
那時候的中國還處于四分五裂的戰國狀态。
戰國七雄加起來也沒那麼大。
“一分鐘之後,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裡代替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德成為Lancer的Master。”
許團團突然驚呆了,這是什麼展開?
“韋伯,你知道索拉·娜澤萊·索什麼的,是誰麼?”
“索什麼?”韋伯無意識重複了一下,突然臉色一怔,“索菲利亞?”
“對,就是這個名,太長了。”
韋伯皺着眉頭:“她是時鐘塔部長的女兒,是肯尼斯,就是Lancer的Master的未婚妻。”
“啧啧,”許團團咂了咂舌,“現在她才是Lancer的Master。”
“什麼……”
第八天上午8點,許團團終于獲得了在這個世界,除了11路公交車以外的交通工具。
檢查了下車輪和鍊條,調整了坐墊和籠頭的高低,伴随着清脆得車鈴響聲,她迎着陽光,一路下坡,騎向預定地點。
伊斯坎布爾和韋伯早就等在了河岸上,她才氣喘籲籲得姗姗來遲。
她停好車,閉着眼睛被伊斯坎布爾提到了戰車上。
短暫的失重之後,戰車就來到了排水口管道内部。
她這才吐出一大口氣,放開了緊緊抓住車欄的手,換來韋伯一個白眼。
管道很粗,直徑約有6米的樣子,沿途都有昏黃的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