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華嗤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大拇指粗細的老人參也成便宜貨了。
葛虹輕輕瞟了傅宴華一眼,到底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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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帶系好。”
傅宴華調轉方向盤的同時,餘光掃了下副駕駛座上的蕭苟。
蕭苟聞言趕緊低頭去找安全帶,手指不是很熟練地在座椅上摸了半天,生疏地拉過來系在身前。
傅宴華:“去哪兒?”
蕭苟報出一個醫院的名字。
傅宴華打開導航,車開出去好一段距離後冷不丁的發問:“手怎麼了?”
蕭苟條件反射地聞了聞,猜測現在傅宴華的心情屬于不好不壞,這才放心大膽道:“手沒怎麼。”
傅宴華:“起紅點了。”
蕭苟看了眼自己的手背,手背上起了密密麻麻一片的紅疹,在白皙的手背上分外恐怖,但就是看着吓人其實不痛不癢的。
蕭苟:“過敏了。”
傅宴華:“什麼過敏?”
蕭苟:“蝦。”
傅宴華被蕭苟理不直氣還壯的語氣逗笑了:“知道過敏你還吃?”
蕭苟舔了舔有些幹巴的唇瓣:“我吃的不多,就一點點,葛院長特意拿出來的,我不吃不太好。”
傅宴華沉默半晌:“你可真是好人。”
蕭苟聞了聞氣味,有點苦。
“又不高興了。”
傅宴華皺了皺眉:“你說什麼?”
蕭苟連忙搖頭:“我什麼都沒說。”
傅宴華:……
車程不長,十來分鐘就到目的地。
蕭苟跳下車笑着和傅宴華揮手說再見,單薄瘦弱的身體沐浴在陽光下。
風吹動發梢,一時晃了眼。
傅宴華拉下車窗:“記得去看醫生。”
“還有,下回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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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
耳邊響起護士輕柔地呼喚聲,傅宴華幽幽轉醒,對上護士關切的目光,伸手搓了把臉。
“不好意思,現在幾點了?”
護士指了指手腕上戴着的手表,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護士:“水已經挂完了,這邊可以安排您出院了。”
傅宴華擡頭,果然看到頭頂的藥液已經換了一袋,換的這袋也隻剩最後一點底。
一覺睡到現在,對時間的流逝竟也毫無察覺。
傅宴華揉了揉眉心,腦袋現在還有些昏沉,像是留在上一場夢裡沒出來。
護士動作熟練地拔完針,把小狗送到傅宴華懷裡:“回去記得先别洗澡,風也要小心點,這一兩天小狗可能情緒都不太積極,再過幾天身體緩過來就好了。”
傅宴華點點頭,和護士道了謝,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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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從醫院出來,到家的時間點已經不早了,傅宴華輕手輕腳地把小狗放在沙發上扯了條毯子裹好,蹲下身子檢查起了小狗的口糧。
醫生說是對蝦過敏,可是傅宴華并沒有印象自己投喂了相關制品,除了今天剛到的凍幹零食。
翻出牛肉凍幹,傅宴華細細對着背後的配料表一個字一個字得看過去,直到看到中段位置的磷蝦兩個字時。
傅宴華:……
突然想起什麼,傅宴華走到角落提起那袋斥巨資買的高級狗糧,包裝上明晃晃地大蝦圖案深深刺痛了傅宴華的眼睛。
小狗是有段時間不肯老實吃狗糧,直到換了新的糧才肯下嘴,原本是以為挑食,現在想想是吃了會死。
那為什麼不吃狗糧但是願意吃凍幹?難道是因為狗不識字并且凍幹零食包裝上沒有蝦的圖片。
傅宴華被這個過于地獄的事實震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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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華張嘴又問了一遍:“你蝦過敏?”
蕭苟今天凍幹沒少吃,整條狗虛弱地躺在沙發上,聽見這麼久的日子以傅宴華總算是瞎子睜了眼,高興地嚎了聲。
“汪。”
“所以每次吃飯就鬧根本不是你挑食,而是不能吃?”
“汪。”
“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
蕭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