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傅宴華和沙發上的小狗大眼對小眼，相顧無言良久。

傅宴華道：“怎麼突然變成狗了？”

蕭苟沖着傅宴華嗷嗚了兩聲，不知道是不是彼此足夠熟悉的原因，傅宴華好像能聽懂蕭苟這兩聲狗叫到底是什麼意思。

傅宴華：“你也不知道？”

意思被get，蕭苟在沙發上高興地跳了起來，圍着傅宴華直打轉，粉色的舌頭在傅宴華指尖舔了又舔，舔的指尖濕漉漉的。

傅宴華低啧道：“都是口水。”

蕭苟聞言縮了一下身子，又被傅宴華拖着抱到了懷裡。

這場變身變得猝不及防，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準備，不幸中的萬幸變身場所在家裡，給這麼個猝不及防的事情了一點緩沖的機會。

傅宴華覺得頭疼，但是蕭苟倒是很高興，因為他又聞得到傅宴華的味道了。

他不再是隻聞不到味道的小狗，他正常了！

傅宴華抱着蕭苟上了樓，走進書房，打開電腦，最後在點開一個叫小狗觀察記錄的文檔，裡面依次記錄了這段時間以來蕭苟所有狀态和傅宴華信息素情況，時間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個月甚至更早之前。

傅宴華歎了口氣，默默在文檔的最後又添了上今天的記錄。

這些日子以來，即使沒有明确證據，傅宴華也幾乎可以肯定蕭苟的變身絕對和自己的信息素有關，幾次控制不住變身的情況大多也和自己的情緒大幅度波動脫不開關系。

傅宴華擡起蕭苟的下巴，低聲問道：“你現在在聞的到我信息素的味道嗎？”

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本來蕭苟還在苦惱傅宴華又聽不懂狗叫，自己該怎麼和他說嗅覺恢複的事，眼下傅宴華自己開口問了，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蕭苟樂得沖着傅宴華一頓叫。

這下傅宴華哪裡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歎了口氣，把蕭苟放在電腦桌上，推着蕭苟的屁股往前挪了挪，接着剛剛的那個話題。

“蕭苟，想不想去讀書？”

“汪。”

“好的，我知道你想，上大學還是上高中？要不大學吧？大學更輕松。但是你的年紀好像更适合高中。”

傅宴華指的是蕭苟身份證上的年齡。

“汪汪汪。”

“也不用太感謝我，當然是要記賬上的，這輩子還不了下輩子接着還，什麼時候還完什麼時候算完。”

“……汪。”

“不客氣。這不是我應該做的，純屬我好心。但是錢還是要還的。”

或許是蕭苟臉上的表情過于無語，傅宴華愣了會兒，自己也說不下去了，舔着腮幫子笑了半天才道：“去上學吧蕭苟。”

蕭苟好像明白了什麼，上前舔了舔傅宴華的手指關節，被傅宴華一把抱在懷裡，身上的絨毛因為傅宴華的呼吸而戰栗不堪。

258

傅宴華單方面拍闆，讀書的事情就這麼被敲定了。

“解決”了讀書的問題，該解決蕭苟變身的問題了。

傅宴華沒犯多少難，思索片刻便打算把狗帶在身邊，放在家裡，唯恐一時不察出了什麼問題，放在之前的狗狗學校，又擔心被學校裡其他狗欺負了，蕭苟和其他人不一樣，懂禮貌會識字，萬一真的和那些沒文化的莽狗吵起來，肯定會吃虧，傅宴華不願，思考再三還是帶着身邊最為穩妥。

……

一連帶着狗上了幾天班，33樓的八卦重點從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助理怎麼不來了變成傅宴華原來是真的愛狗人士，走到哪狗抱到哪，中午的水果不斷，狗吃完了剩下的他吃。

蕭苟的缺席，對其他人來說不痛不癢，頂多是多了一段茶餘飯談的談資，時間久了，在傅宴華的推波助瀾下，連蕭苟的名字都不再被提起。

隻有傅諾成實在沒忍住問了句：“哥，蕭苟呢。”

傅宴華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趴在沙發上，不知道搗鼓什麼的蕭苟，狗腿一翹一翹的，還怪俏皮的。

傅宴華把視線挪回，故作無事道：“什麼事？”

傅諾成：“好久沒看他了，怪想他的，就想問問他去哪兒了。”

傅宴華擡眼，Alpha的占有欲作祟，他不客氣道：“不該你問的事情别問。”

傅諾成撇撇嘴，不意外傅宴華的不假辭色，畢竟在他眼裡，傅宴華已經不做人很多年了，好在他内心強大，倒也應付得來。

傅諾成：“我就是問問嘛，那麼兇幹嘛，問都不能問，不會把人光着身子關家裡不讓出門就等着你回來了吧？傅宴華，我先和你說這是犯法的啊。”

傅宴華先是回頭看了眼沙發上的蕭苟，對方正專心緻志拿着鼻子刷視頻，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這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确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