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若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但面上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何出此言？”

楚明修也不急着回答，先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的反應，姑娘們聚在一起悄聲議論着什麼，李亭長摸着下巴在思考，至于那仍在狀況外的掌燈人，眼中的急切簡直要透過黑紗溢出來了，他不禁失笑，對着他的方向，終于緩緩道來：

“我們初到汝銅縣那晚，我家掌燈人與你一戰後，我便知道你實力不弱，可後來打聽到，有幾名姑娘……比如李長官的那位小友，以及那晚景福客棧裡喊非禮的姑娘，都是沒有被你得手的。憑你的實力，想霸王硬上弓自是不成問題，然而你卻沒有這麼做，我便起了疑心，後來我又想到，我聽到的許多供詞中，都提到了一點——”

他的目光轉向了那些女孩們，道：“你們都是先被掰開了大腿，對嗎？”

未等姑娘們回答，林芝若卻按耐不住了：“這能說明什麼嗎？既要謀不軌，這不是很正常嗎？”

“你圖謀的，真的隻是女孩們的身子嗎？若是如此，為何就偏偏在最近出現在這個小縣城裡，手裡還有幾條‘漏網之魚’？而且，我還暗中打聽到了，你不僅掰了人家的腿，還把腦袋裡探……”楚明修不緊不慢地分折着，一雙含笑的眸子落在了林芝若不安的眼中，明明充斥的是盈盈笑意，那張俊臉也是偏柔和而非硬朗的，言語間卻自有一股不容忽視的迫力：

“林小姐，你隻是想在她們的大腿上找些什麼，或确認些什麼，是吧？”

“……！”

林芝若的瞳孔猛地一縮，額上沁出了細密的冷汗，一旁的李箜桐和姜啟則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倒是那群姑娘們顯得有些受傷。

林芝若穩了穩心神，很快擺回了那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冷冷地道：“不過是你胡亂猜測，可拿得出什麼證據？”

誰知楚明修也不打算和她争，反而客客氣氣地回道：“林小姐說的是，鄙人拙見，自是沒什麼依據，若是猜錯了，諸位便當聽個樂呵。至于真正的原因……你執意不說，也沒人問得出來，我說這些話不過是來幫你開脫些罪名，免受些皮肉之苦而已。”

姑娘們對前幾句話沒什麼反應，聽到最後一句話後，有幾人小聲地去問李箜桐：“李亭長大人，芝若姐姐會受什麼樣的處罰？不會罰得很重吧？”

李箜桐面色複雜，看着這些明明被占了便宜卻還要替人家求情的姑娘們，歎了口氣，又認真地問了一遍：“你們……确定你們都是自願的，沒錯吧？若實是如此，确實可以免去皮肉之苦。”

她們面面相觑，不出多時，都害羞地一齊點了頭。

楚明修見狀，不禁悄聲問了句林芝若：“你倒底給她們灌了什麼迷魂湯啊，都這麼向着你？”雖然她确實身材高挑容貌出衆，一對濃眉中帶出幾分英氣……難不成現在的小姑娘就吃這一套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林芝若竟也迷茫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她們都隻是春宵一夜的關系而已……”

“……殺甲”（白話翻譯：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