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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各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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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小依賴父親又偶然失而複得的鐘任絹而言,卻無疑是緻命打擊。盡管她理智上明白,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怕魂魄回來又怎麼樣?可人的思維就喜歡與根深蒂固相伴,這個物種總愛在鏡中月中對幾場長夢沉醉消明,不願清醒。

大家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黎葵鏡對鐘任絹的态度是随意,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無所謂傷害不傷害;可鐘任絹不幹,不論在公司還是在家裡,擡頭是争吵,低頭是冷笑,擦肩就碰撞,前腳才踏屋就開始冷嘲熱諷,指桑罵槐。總而言之,隻要黎葵鏡在身邊,她就準鬧個雞犬不甯,就差動手拿家夥什砸人。

好巧不巧,那段時間李海峰剛空出手來,經常在家。他夾在兩人中間,頭疼不已。一個是表妹,一個是戀人,偏向哪一個都好像不公平。他有心護着黎葵鏡,可她不領情,或說很平靜地看待鐘任絹的态度,搞得他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隻得兩個都看着,能不同桌吃飯就不同桌,能調和就調和。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第五次舊世界大災爆發。

先前說過,黎葵鏡以鐘任絹秘書的身份處理公司一應事務,在這種情況下,她漸漸掌握不少人脈資源,因而鐘任絹心生芥蒂後罷免她工作,對她沒有絲毫影響。得益于先前與何憫晶合作順利,她雖被踢出星越,卻透過何憫晶的牽線間接認識了裕岸。兩人在咖啡館相談甚歡,裕岸盛情邀請她進剛成立不久的檸檬社擔任首席教官。黎葵鏡反正整日無所事事,一拍即合,進社招攬老師和同學去了。

檸檬社位于澄津市,離裡海市有幾百公裡遠,黎葵鏡要去,李海峰尊重她的決定,自然不會阻攔。這麼一來,兩人就異地戀了。李海峰适應了好幾天,沒适應得住,黎葵鏡倒是越來越忙,忙得連視頻通話的機會都少了。半個月後,李海峰想:反正他隔三差五出差,别墅也不怎麼住,不如幹脆搬到檸檬社去,住哪兒不是住?于是跟鐘任絹說了兩句,讓她安心住着,别墅下半年的房租他老早一次付清了,這便提包奔向澄津市。

原來是這樣。尉遲朗心道:“她是透過何憫晶認識的裕岸。裕岸不輕易見陌生人,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憫晶居然認識他?關馬良的調查報告可沒提到他的名字,……難道是裴老大先認識的何憫晶,這才牽線在私下認識?……也不是沒可能。”

先前說過,關馬良常年神隐,除非有緊急公事,否則尉遲朗本人難以聯系到他。可裴勁竹卸任已久,當尉遲朗有求于他時,他卻能快速聯系到關馬良注意江闊海在濱海墓園的動向。如此說來,關馬良如果在裴勁竹的指示下修改調查報告,也不無可能。

這時,尉遲朗想到半個月前翹班去寄醉酒吧找裴勁竹唠嗑,當時他拎着裝滿滋補品與藥品的印有民心大藥房logo的袋子趕來,說自己人都走到半路了,硬生生給叫回去了。

尉遲朗調侃他:“又去民心買藥?裴老大,你是吃開一家就認定一家啊。”

裴勁竹道:“民心大藥房是連鎖,這兒遍地都是,沒其他連鎖店給我選。你當是普通連鎖?人都開到異能人士聚集籠去了。”

尉遲朗整日待在ACE監督部大樓,一年下來不見得出來幾次,聞言自然好奇道:“哦?這連鎖能做這麼大?誰的事業?……”

當時他們聊什麼來着?尉遲朗緩緩開匣,再仔細回憶。

“……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靠鐵手腕做大公司,最難熬時為了周轉資金甚至出門做乞丐去、去酒吧做賣酒女、去樓棟收垃圾賣廢品,……被合作方坑後,她當場甩巴掌,命令人家把吃的吐出來,說早掌握了證據,否則就要對方好看,對方一看證據齊全沒空子鑽就徹底栽了。這要放一般人身上隻有一次合作機會,她卻能不計前嫌,後面又跟這人合作,幫人渡過經濟難關,這人就一改嘴臉,死心塌地替她賣命……”

裴勁竹邊右手手背疊在左手掌心處,拍了好幾下,邊由衷地佩服道:“這心性這忍耐度!要是放在古代戰場上,也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女将軍!做什麼做不起來?!”

不靠誰做事,隻靠自己,尉遲朗當然也頗欣賞這類人;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自己也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尉遲朗應道:“那她的智慧想必也不差。能低眉順眼、暫時隐忍蟄伏的人多,但有智慧的不多,而能夠将智慧運用在生活當中,更是少見。”

裴勁竹順嘴說:“有心機自然就有手腕,彼此相輔相成。”

尉遲朗道:“心機說到底還隻是頭腦的把戲,智慧卻是由心而生,不着刻意。她如果執着于外境,駕馭不了情緒,當然不會抛下臉面想盡辦法親自去籌資金……”

要談起這些,一套接一套,裴勁竹從來說不過他,當時隻管呷茶。

回憶到此為止,尉遲朗打算這邊的事結束後查一查裴勁竹和何憫晶有什麼交易。裴勁竹不輕易交朋友,能得他賞識,肯定不會沒交流。

他收斂心神,繼續聽鐘曉敏道:“黎葵鏡想把李海峰安置在社裡,裕岸沒半點意見,人隻是背後出資的大佬,社裡的一應事務還得過黎葵鏡的手。”

她說到這裡,話鋒一轉,疑惑道:“你們說裕岸為什麼要成立檸檬社?這也不是什麼大投資,圖卡蒙倉庫裡的物資都是他提供的,社裡可沒花一分錢,可投資不就是為了将來有好收成?但據我調查,從檸檬社畢業的同學沒幾個進推背集團幹活。這一對比也不是什麼劃算買賣,他都成商界大鳄了,湊這熱鬧幹什麼?做慈善?”

趙卿卿:“不管初心是什麼,社裡物資無憂沒花過一分錢,這就是在做慈善吧。”

馮一翼把煙銜在嘴邊,不能抽,過過嘴瘾也是好的。

他說道:“據說裕岸的耳朵很長很長,跟垂耳兔似的,毛茸茸的。三十幾年前還是什麼時候?當地不是一直在抓捕那些長相怪異的人嗎?啧啧啧,他在那種環境下還能成為商業大鳄,簡直是奇迹啊。

“還據說,他曾視金錢為糞土,打算抛棄千億資産把位置讓給别人,自己空手去寶香塵求師,隻為作畫。當時有人分析那個師父是他的初戀情人,反正這事在CT論壇鬧得挺火的,應該還有記錄,找找能看。

“還據說,他曾絕食出家,曾去寺廟給人掃地。啊呦,反正傳聞一堆,但名聲都不差。我說大姐大,你經常教育别以世俗的思維去看人家,自己卻先喝嗨了,你這喝的糊塗酒吧!做人嘛,真實一點。”

“閉嘴你個鳥蛋,什麼臭屁發言!”鐘曉敏翻白眼,“我怎麼記得裕岸是普通人?推背集團剛成立時開過新聞發布會,他露過臉,我沒見到他有兔耳朵。”

“哦這樣。”馮一翼道:“這還用說?肯定是被人擄去做實驗時裝的呗,還能是什麼?現在外面割腰子的人還很多。好好的原生人不做跑去做義肢?反正我沒這愛好。”

鐘曉敏逮住機會,伸出手指點他腦袋,回敬一句:“你上哪兒偷的十斤糊塗酒,剛說完就回嗆自己,馮一翼,你也是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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