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太少了嗎？

“我想——”晏殊語調一轉，誠懇道，“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過錯，神明大人說不定不願意饒恕我，不如算了吧。 ”

“你說什麼！”村民炸了，嘈雜中混有咆哮“亵渎，亵渎！”“大不敬！”

虔誠而愚昧。

有少女拉拉他的衣角小聲勸他，晏殊搖頭，堅決不接受磨練。

最終“冥頑不靈”的他被人推了下去，河水溫度正好，就是水灌滿口腔充盈四周的感覺讓人崩潰。

晏殊發現不動用修為自己居然浮不起來，于是安然下墜。

昨天晚上河流是正常的，河面上還漂浮着落葉。

“我向您忏悔。”晏殊揚起線條優美的脖頸，“我沒有殺死全部傷害過我的人。”

“如果真的有神，您老人家可以讓他們全部暴斃身亡嗎？”

如果真的有神，祂大概會想先殺死晏殊。

晏殊感覺身體輕飄飄，心情卻無端下沉，他睜大眼，看見向他靠攏的黑色氣流，輕易融入他的身體。

弄錯了，這才是負面情緒，昨晚的那個說不定真的是純粹為“惡”的魂魄。

那麼忏悔的意圖應該是讓人傳遞出這種東西。

濃郁的負面情緒從晏殊身上散播，他宛如一個大型傳染源污染着一切，水沒有阻隔任何東西。

晏殊自然而然地浮上來了，村民一臉滿足：“恭喜你，通過磨練，之後就可以被淨化了。”

晏殊微笑表示欣喜。

是吃飽所以心情變好了嗎？

村民們熱絡地簇擁着他們的“新成員”，當真十分興奮，年邁的村長都喜笑顔開顫顫巍巍地準備儀式用品。

晏殊乖巧地坐着，身上仍是那件濕答答的衣服，沒有人提醒他換一件。

儀式準備好了，村長忽然面色一變：“今天不吉利，明天吧。”

村民自然答應。

晏殊擡頭，現在是黃昏，太陽将要下山了：“當然，全聽村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