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又支支吾吾半天,迎着君河疑惑的眼神說:“師兄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
君河:“哪樣?”
那弟子說不出所以然來,隻罷了罷手:“走吧。”
等上了雲鶴,君河又想起自己的形象來,拿出面鏡子整理半天。
君河是一副好模樣,看着乖乖巧巧的,很适合當傻子。
那弟子卻不知怎麼紅了臉,又說:“師兄以後一定要記得在房間裡睡覺,穿衣服也不要在外人面前穿。”
君河聽了仔細思考了一下,回到:“好啊,本來今天也是突然想到外面待會,以後有興趣了才會去外面睡的。”
弟子:“!”
等君河到會場的時候,好幾個擂台已經坐滿了人,君河當然是要去看内門弟子的比拼的,那弟子領着他爬了幾層塔,終于是見到了他的掌門師叔了,到這時君河在腦海裡敲了敲系統:“叮叮!系統,我現在很緊張!”
君河是掌門一次雲遊帶回來的孩子,隻說是自己侄兒,又讓君河挂名在了雲霧道君門下,那雲霧道君長年雲遊,并且沒有其他弟子,君河倒是成了逍遙醉裡比較獨特的存在。
系統神奇地領悟到了他的意思,有些稀奇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君河一直是非常認真地在對待這些事情,不管是穿越了,還是瀕臨死亡了,向來随遇而安的君河一直很認真的在做總部交代的事。
但總部沒有給君河加載人設,所以看起來像個傻子。
系統隻說:“不用擔心,君河本就是個靈魂不全的人,你現在算是魂魄補全了,性格大變也很正常,最主要的是君河的魂燈一直都沒滅。”
而且你和原來傻掉的君河一模一樣。系統想象自己翻了白眼,這話它也不敢說出來,怕君河不高興了一直鬧它。
君河緊繃的情緒稍微放松了,他難得換上了認真的表情,上前有模有樣地給掌門行了一禮:“師叔。”
掌門欣慰一笑,将君河引到面前,對着幾位好友笑道:“倒也是因禍得福,此番險境讓君河遇到了丹雲境,這魂魄算是補全了。”
“竟然是丹雲境!恭喜掌門!”
“是啊!大喜!這丹雲境可是奇遇了。”
一時衆人紛紛讨論起來。
“這算是天道仁慈啊!”不知道是誰提起了天道。
“是啊,這小友算是得了天道的偏愛了。”
掌門笑笑,憐愛地摸了摸君河的頭,又暗狠狠道:“君河的手怎麼還不用藥?”
君河彼時正與系統扯皮,說丹雲境之事系統一點也沒提,一點都不懂事,系統氣的大罵,說根本就沒有丹雲境這麼一回事,都是掌門在瞎扯。
君河表面壓了壓嘴角,擺出一個委屈的姿态:“那是我師叔,能做這種卑劣的事嗎?”系統單方面進行了絕交。
此時師叔的表裡不一剛好來到君河面前,君河捂着自己的假手:“忘了,等比賽完了就換。”
君河雙眼都紅了,掌門一看君河委屈的表情,便信了他的鬼話,又覺得君河還是個傻的,便又說道:“晚些時候叫你二師兄幫你運氣。”
這時系統又忘了剛才的不快,給君河說起二師兄來:“掌門新收的弟子,程長夜,專門來照顧你的。”
君河一聽是來跟自己玩的,當下其他的也聽不進去了。
他仰頭對掌門說:“那師叔你要快點讓二師兄來找我啊。”
掌門笑笑,點頭說好。
這時一個低沉的男音傳來:“弟子雲揚拜見師父。”
君河的腦袋一下子就轉向來人,還紅着一雙眼睛。
隻見來人穿着藍白的弟子服,頭發一絲不苟的梳起,面若冰霜,氣度非凡,是個非常俊的小子,手裡握着一柄劍,是個黑漆漆的劍鞘,來人很高,但那劍瞧着竟有此人的一大半長,這些形容很不講道理,但非常符合君河對雲揚的想象。
系統要被君河吵死了,君河瘋狂彈消息給系統。
“他好酷啊!是那個雲揚師弟嗎?我好喜歡他!”
“他的棍子也很特别,那是槍嗎?不像啊。”
系統見他這麼激動,又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在它看來,君河不像是會這麼直白地表達喜歡的人,更何況這才第一次見面,它更希望君河能把注意力放在那劍上。
“那是他的本命劍,人在劍在,人亡劍亡。”
君河眼裡都放光了,“聽起來很浪漫。”
雲揚擡頭便見君河紅着眼睛看他,臉上還有未褪下去的委屈,沒了以前的呆闆,君河那張幹淨的臉就像變了一副模樣,特别是眼睛,很是堅定,此時帶着水汽,非常靈動。
雲揚以前可注意不到這些,到底是受了那些事的影響,總是想要關注君河對自己的态度:“君河師兄。”雲揚點頭算作招呼。
君河剛剛就在心底打定主意,一定要和雲揚搞好關系,此時當然是非常熱情的給了一個笑:“雲揚師弟好,雲揚師弟的劍很帥。”
總之誇贊是不會出錯的。
那算是把觊觎寫在臉上了,雲揚看了看自己的劍,抿唇沒回話。半尺是雲揚的本命劍,雲揚并不喜歡别人碰,可是君河總是看着他的劍,是想要拿過去看看嗎?
他并不願意。
系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點尴尬,它覺得雲揚好像有點生氣,君河倒不覺得什麼。
在場的人都了然,掌門有些惱怒,君河這番是在讓雲揚難做,他又舍不得對君河下重手,隻好伸手過去擰了一下君河:“果然還傻着,是不是腦袋特别的不清醒。”
哪料到君河竟垂眼思考了片刻,說:“師叔放心,我現在腦袋清醒的很。”
衆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