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頭走着,突然聽到村頭鬧哄哄的,她擡頭看過去,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連忙加緊腳步跑過去看熱鬧。
吓!
秋娥捂着嘴一臉驚恐,“這、這不是狗剩和順子他們幾個?怎麼被人打成這副模樣?”
“啐!狗娘養的操蛋玩意,打死了也活該!”旁邊的婦人低聲罵了一句,湊到秋娥身邊小聲道,“你還不知道吧?這幾個前不久被春花他爹挑唆了兩句,就跑去河邊找春花,八成是要占人春花的便宜,結果不知道被誰打成這幅樣子,躺在河邊也沒人管,村長聽說之後就找人把他們擡回來了。”
秋娥眉頭一緊,就聽她又繼續道,“八成是被曉家那幾個兄弟撞上了,要不然誰能把他們幾個打成這樣?”
雲淵和雲澤正巧路過,原本不打算湊熱鬧,聽她們提起魚子桑和曉家兄弟,到底是腳步慢下來聽了幾句,兩人對視一眼,急匆匆往曉家趕。
此刻幾個兄弟都在家,家裡大門敞開,他們喊了一聲就進去了,先是看到屋子裡沒少人松了口氣,又看幾人圍着曉季延,一問才知道是曉季延出事了。
屋子裡已經被曉仲延收拾了一遍,家裡僅剩的銀子全被拿走了,東西也丢了不少,魚子桑正打算帶着曉季延和曉叔延去劉鐵柱家裡逮人,雲家兩兄弟就來了。
聽他們說曉季延沒事,雲淵便把目光落在魚子桑山上,忽而瞳孔一縮,“你受傷了?”
魚子桑見他問的是自己,搖了搖頭,“不是我的血,村頭那幾個人被我收拾了一頓,估摸着以後能老實好長一段時間。”
雲淵想起那幾個人的慘狀,不禁打了個寒顫,“你……你沒受傷?”
那幾個被打的渾身血淋淋的,村長叫人擡回來的時候還一邊滴血一邊發抖,渾身被冷水打濕了,甚至因為天冷衣服上的水結了冰,連血都凍住了。
魚子桑嗤了一聲,“打這麼幾個廢物能費多大勁?”
雲淵不說話了,雲澤卻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個小姑娘不?”
“你也想跟我打一架?”魚子桑挑了挑眉。
這兩人好歹跟她在山上相處過一段時間,她也知道雲家老二有點欠,雖然不似曉仲延那種的毒舌,卻是個喜歡調戲人的,油嘴滑舌的跟個浪蕩子似的,嘴上沒個把門。
雲澤笑了一下,“不了不了,子桑妹妹還是手下留情的好,我這小身闆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聽聽,聽聽,一開口就像在開一種少兒不宜的車,偏你又拿不住他的話柄。
魚子桑懶得再搭理他,她現在一肚子火正準備拿劉鐵柱開刀,叫上曉叔延,“走,去劉鐵柱家!”
曉叔延立即跟上,曉仲延緊随其後。
雲淵和雲澤一問是什麼事,知道後也連忙跟了上去。
到了劉鐵柱家後,看他家裡大門敞開,魚子桑就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劉鐵柱,給我滾出來!”
誰料裡面沒動靜,魚子桑直接進門往裡走,走到院子裡就看到堂屋門口倒在地上的秋娘,她面色一沉,急忙走上前探了探秋娘的鼻息,又雙指落在她脖頸大動脈上按了一會兒,而後松了口氣,拇指指甲掐住她人中的位置,沒一會兒秋娘就睜開了眼。
曉仲延在屋裡轉了一圈,“看他們家裡這情況,他家也被他翻了一遍,人不在。”
魚子桑嗤了一聲,“怕不是以為自己殺了人躲出去了!去告訴村長,讓他派人去找!”
秋娘看着這幾個人,一時沒敢說話,直到魚子桑扶她起身,她才不确定的開口詢問,“你是春花?”
魚子桑點了點頭,“叫我子桑吧,春花已經死了。”
她可不想再演一場母女情深,這人與她而言是個陌生人,她也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