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子桑扶住他,“這麼熱情?看來平日沒少想我。”
曉叔延“唰”一下紅了臉,卻沒舍得松開她。
曉仲延在一旁嗤笑,“你倒是一點都不謙虛。”
“我臉皮厚,沒那個美好品德。”魚子桑推開曉叔延,“走了回屋,外面冷。”
曉叔延這才看向曉仲延,“二哥你傷勢怎麼樣?好點了嗎?”
“我還以為你根本就看不見我呢,居然還能想起我來,真是難為你了。”曉仲延絲毫不領情,陰陽怪氣道。
曉叔延:“……”
“子桑子桑……”
魚子桑剛進屋,迎面一個炮仗紮進懷裡,她扶了一下門框才沒被他撞倒,“地上涼,你下來做什麼?我又不是不進屋了。”
“我好想你……”曉季延臉埋進她懷裡,眼淚把她衣領打濕了一片,“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哇……”
魚子桑:“……”
“這不是回來了?”魚子桑幹脆彎腰把他抱起來,“好了别哭了,今晚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曉季延不防她突然有這動作,吓了一跳忙勾住她脖子,“你、你……”
有過同樣待遇的曉仲延:“……”
葉塵跟着曉季延跑出來就靠牆站在過道處,見魚子桑這動作也是一驚,“你怎麼這麼大力氣?還是不是女人?”
魚子桑抱着曉季延路過他還有空踢他一腳,“誰規定的女人就得身嬌體軟?”
她打小是練過内功的,不過中間隔了十年耽擱了,但之前練的不代表就消失了,一直凝聚在丹田,恢複記憶後她就把内功重新撿了起來,與其靠别人保護,她更相信自己。
把曉季延放回床上,魚子桑便在他床邊坐下,看到他床頭放着紅紙和剪刀,還有幾個裁的挺漂亮的窗花,随手拿起一個,“你還有這手藝?”
曉季延腦袋還縮在被子裡,聞言露出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姑姥姥教我的,說是過年家家戶戶都要貼窗花,喜慶。”
聽他提起秋娥,魚子桑敲了下腦門,“對了,喜才定了親,原本之前我想着問問……我娘該怎麼給他随禮的,後來一連串的事給忘了。”
“你放心,大哥去過了。”曉季延拉下她的手,“還有一件事……大哥說,你、你爹去了,家裡就剩娘一個人孤苦伶仃沒人照看,他想把娘接到家裡,但是娘一直不願意,今兒早上大哥去給娘送藥,發現她昏倒在院子裡差點凍得斷了氣,慕大夫好容易把人救過來,現在大哥和慕大夫都在那邊照看着,說是今天必須把她接到家裡來,先讓她住你那屋。”
“好,正好我今兒睡你屋。”魚子桑捏了捏他臉頰,“可算是長了點肉。”
曉叔延把曉仲延送回屋,端茶送水的把他安頓好之後就蹿了過來,“子桑你路上冷不冷?喝點熱水。”
“謝謝。”魚子桑也沒拂了他的意,接過來雙手捧着暖暖手,小口喝着,“二哥的藥換過了?”
“換好了。”曉叔延想到剛剛看到的傷口,皺眉,“二哥是怎麼受的傷?那個叫林則的捕快來的時候隻說不小心被誤傷了,傷勢不重,可我剛剛……”
他喉嚨有些發哽,低下頭紅了眼眶。
“事情有些複雜。”魚子桑拉着他坐下,“兇手原本要殺的是别人,二哥正好撞上案發現場,被人推過去擋了劍。”
“什麼人這麼無恥?我二哥招他惹他了?”曉叔延憤怒起身,“不行,你告訴我是誰,我找他去!”
魚子桑拉住他,“找什麼找,人早死了,兇手也死了。”
曉叔延:“……死、死了?”
“嗯,”魚子桑把他按回去,“這件事牽扯的比較複雜,不方便透露,你知道人死了就行了,其他的我不方便說。”
她跟曉仲延也是這麼解釋的,雖說曉仲延作為受害者應該清楚真相,可這真相實在不方便跟他說,要是說起來,不僅要牽扯上她的身世,還要牽扯上十年前的舊事,這些事他們不方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