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宰治轉身真的像是要去找根繩子上吊,森鷗外顧不得什麼急忙上前按住了太宰治的肩膀:“太宰君,都相處這麼久了稍微給我一點信任吧。”
太宰治給了森鷗外一個鄙夷的眼神。
森鷗外咳嗽了幾聲,假裝看不懂太宰治眼裡的嫌棄:“太宰君,我隻是需要你和我一起進入港口Mafia。”
“哦,我有反對的權力嗎?”
“我還是希望不要給太宰君太多壓力的。”
言下之意就是反對無效希望你不要抗拒否則會給你很大壓力,太宰治完美地解讀到了森鷗外的潛台詞。他暗中磨了磨牙,沒辦法,他現在可沒有拒絕的權利。
太宰治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白蘭明明在森先生身上投資卻還是故意表現出若即若離的态度吊着對方了,森先生這種人,隻會永遠地吃着碗裡看着鍋裡。
既然這樣,就别怪他隐瞞白蘭那邊疑似搭上了外線的消息了。太宰治愉悅地眯起眼,反正森先生也沒有明确要求,怪不得他。
另一邊,白蘭正在和已經到達瑞士的薄伽丘通話。
“我現在法律意義上已經死亡了。”薄伽丘并不廢話,直截了當地抛出消息,“身份證明已經被消除了。”
“看來你的弟弟動作還蠻快,嗯……不僅是資金鍊斷裂的原因,内部也不穩定?”
白蘭晃着雙腿,吧唧吧唧吞下幾顆棉花糖:“但丁先生怎麼說?”
“老師希望我先在瑞士待上一段時間,說即使我不做什麼,家族那邊也會因我的弟弟的領導動蕩甚至内鬥,那種情況下想要動手會容易得多。”
“然而你并不願意。”白蘭一陣見血地指出了薄伽丘隐藏在平靜的語調下不平穩的心,“你不想辜負老師的好意,卻又無法真的狠下心看着自己的家族分崩離析。”
“你真的太過聰明了,白蘭。”薄伽丘歎了口氣,自從他認識白蘭起,這個比他小好幾歲的少年總是能夠刷新他的認知。在他的面前,薄伽丘時不時會被這個年幼皮囊下敏銳而多智的靈魂所展現的智慧而驚歎。
“這隻是簡單的推測,因為你很尊敬但丁先生,如果你想要按照但丁先生的意願去做,你就沒必要和我說這些了。”白蘭笑着又拿起一顆棉花糖,”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我很了解你那無法抛棄的責任感,親愛的喬尼。”
“沒關系,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白蘭笑着眨了眨眼,即使他知道對方看不見,“所以,你并不需要有任何愧疚,因為遵從自己意願的喬萬尼.薄伽丘,才值得我的投資。”
電話那邊,薄伽丘逐漸加深的呼吸聲通過電波傳導而來,清晰可聞。在近乎一分鐘的沉默後,他終于再一次開口了。
“我需要你,白蘭。”薄伽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請求你,在我的弟弟釀成大禍之前,從他手裡奪回我的家族。作為報酬,你将會成為我的首領,我的能力将為你所用。”
“好呀,交易成功。”白蘭愉悅地笑了,“預祝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