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她認真回溯了幾秒,又瞅了瞅男人明顯比剛才更加陰沉的表情,果斷搖頭:“我真的對他沒興趣。”
男人沒再應聲,一時無話。
好在他終于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又叮囑她暫時别碰水,才起身去洗手。
安錦還有話要說,見狀隻得坐在沙發上耐心等他洗完。
誰知,男人出來後卻一副要離開的架勢,并囑咐她:“早點休息。”
“等等!”她心中一慌,頓時出聲叫住他。
他邁向玄關的腳步倏而頓住,不明情況地回身看她。
“我們談談。”
“太晚了,有什麼話可以明天再說。”
他嗓音溫潤,依舊風度翩翩。安錦猜,如果不是為了上藥,他怕是不會在這麼晚進她的屋。
“你……”
該說這個男人什麼好?
黎生白定了定腳步,見她沒了話,不再打擾她,繼續向外而去。
還未走出兩步,猝不及防間,手被拉住,他被帶得向後一轉,懷中蓦地撞進一副馨香嬌軀。
她的雙手死死纏在他腰間,擡眸,瞳孔裡清晰地映出他的樣子。
“黎哥哥,我隻喜歡你。”
安錦一瞬不瞬地看他,眼神從他的眉眼劃到右耳淺棕色的痣,再回到他薄紅的唇。
她忽然擡手,揪住男人喉間束得一絲不苟的溫莎結,墊腳吻上去。
唇與唇嚴絲合縫相貼,安錦微微張口,安撫似的在他唇上含吮,男人口腔裡淡淡的酒精味傳來,并不難聞,混合着他身上那陣疏冷的氣息,甚至有些迷醉。
腰上蓦地一緊,男人将她死死勒在懷中,反客為主,吻得洶湧。
長腿微動,她被帶着往後,即将貼上牆壁的瞬間,他一手覆上她的脊背,擋住了那陣冰冷寒意。
她被禁锢在狹窄的空間動彈不得,隻有唇間仍在糾纏不休,她的所有氣息被他一絲不落地掠奪,身心都由他掌控。
盡管如此,他猶覺不足,箍住腰的手下移,托在她腿根,稍稍用力便将她整個抱起。她勾住他的脖頸,雙腿圈住他的腰,整個人嵌在他身上。
他托住她又吻了一會兒,朝沙發的方向而去。
安錦心弦悸動,被吻得昏沉,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抱着她在沙發坐下,她像樹袋熊一般緊緊貼在他懷中。
她跪坐在他腿上,承受他滿含戾氣的吻,身上薄薄的睡裙早已堆疊在腰間,什麼也遮不住。
熱吻纏綿,寬大的手掌不知何時貼上了腰間柔軟,在腰背間遊移撫慰,所到之處皆撩起一陣陣細密的戰栗。安錦抑制不住低低地嘤咛出聲,又被男人以口封緘,完全的,一絲不落的。
身下的堅硬存在感越來越強,隔着薄薄的西裝褲,像是要燙到她心裡。她渾身都開始泛起绯紅,耳朵和脖頸間尤甚。
屋内的溫度越來越高,這一隅的空氣似乎也越來越粘稠,安錦隻覺出了一身細汗。
男人的吻終是輕柔起來,從唇間,到唇角,再到臉頰、耳後、脖頸,溫柔地一一撫平她顫動的身體。
最終,再将她妥帖地納入懷中,下巴放在她圓潤的肩上,深沉地吐息。
自在宴上收到她的消息,黎生白忽然有了歸心似箭的急切感,想早一點看到她,與程甯的宴并沒有再持續太久。
回來的高爾夫球車上,看到她發過來受傷的手臂照片,臨時讓司機改道去醫療重心拿藥。耽擱了些時間,不算久。
誰知就晚了那麼一點,撞見那一幕。
他幾乎想當場将那個礙眼的男人丢到路邊,但她不僅沖那個男人笑得風情萬種,還雲淡風輕地讓他離開。
他的滿腹怒氣根本無處發洩,在心中不停叫嚣。他隻想為她上藥後盡快離開,一個人慢慢平複,不想間無意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
可她抱住他的那一瞬,身子軟、聲音軟,嘴唇也軟得不像話。
壓制了一晚上的燥意和戾氣,就在她的一句“我隻喜歡你”和吻中被一點點撫平。
他在她面前潰不成軍。
雖然隻是接吻,但安錦覺得累極了,乖乖趴在他懷中,眸子依舊潋滟迷蒙,像沾染了水光。
她腿腳發麻,試探着動了動,身下不可忽視的感觸再次讓她身形僵硬。
不知哪根筋搭錯,她不知死活地開口:“黎哥哥,你*了。”
尾音淺淺,誘惑蠱人,散在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