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這不可能。”

“其實你知道箱子被換走，也認得換箱子那個人，對不對？”冷箭循循善誘。

劉若馨猶如驚弓之鳥，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對，我什麼都不知道……”顯然她還一心想包庇那個人。

這時周霆推門進來，在冷建耳邊報告了箱子的勘驗結果：箱子除拉杆把手和箱身上部邊緣發現數枚劉若馨的指紋外，别處均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尤其是拉鍊和密碼鎖處沒有發現指紋。冷建擡頭審視一眼緊張地豎起耳朵的劉若馨，打算詐她一詐：

“我們在行李箱的拉鍊上發現了陳森的指紋。”

“不會的，我明明看他戴着手套……”劉若馨蓦然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冷建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果然是陳森。”他給周霆使了個眼色，讓他立刻去抓陳森，回過頭來又繼續問劉若馨，“你明知道他換給你一隻裝了屍體的箱子，居然還在包庇他？說，整件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劉若馨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下來：“我一開始并不知道……”原來到達火車南站之後，綁匪發來消息，讓她随着人流出站，去火車站裡轉一圈。她擠在一衆拖行李的旅客中匆匆趕路，在慌亂中被一個迎面走來的男人撞了下，兩人的行李箱倒在了一處，男人戴着帽子手套始終低着頭，隻壓着嗓子說聲抱歉，拉起行李箱就走。她突然發現兩個行李箱一摸一樣，生怕拿錯了箱子，趕緊拉住那個男人。這才看清隐藏在帽檐下的那張臉竟然是陳森！陳森讓她别聲張，隻說換掉這500萬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綁匪撕票，萬事大吉。“……我當時有問他箱子裡裝了什麼，他說找了些冥鈔、廢紙代替。所以我……”

“你就不疑有他？你就沒想過他怎麼會知道綁匪讓你去那裡？”

劉若馨低下頭。

“還有，綁匪提供的箱子，他臨時去哪兒弄到個一摸一樣的？”

“……可……可老王被綁那天，一直到後來綁匪打來電話，他都和我在一起，他不可能是綁匪啊……”

“哼，這點我們自然知道。”否則也不可能讓他有可乘之機。冷建懊惱自己太大意，竟忽視了這個在河塘沉屍案中就表現得異常狡猾的陳森。

聽警察早就發現兩人之間關系，劉若馨驚得滿臉通紅，低下頭來：“那天我問他要不要報警，還是他建議報警。”

哦，這麼做豈不是有點自找麻煩？冷建心中不免犯起嘀咕：“那後來幾天呢，他有沒有什麼異常？”

“星期一我去公司湊錢，本來想找機會跟他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可他有意避開我，說最近我們還是少接觸，省得引起懷疑。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确實緊張得有點不同尋常。後來我又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我知道他是個思慮周詳的人，也不敢發消息，怕留下不利的證據。”

“你不知道他這些天都在做什麼？”

“這周我去過兩次公司，他都有正常上班，就是一到點就下班，走得比誰都快……我真不知道他暗地裡都策劃了什麼，我以為他就是想私吞那500萬！”

很快周霆從陳森住處打來電話：“房東老太太說他淩晨4點多就推着個大箱子離開，之後沒再回過家。他會不會拿到500萬後，立即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