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我,她不愛我,她愛我,她不愛我……”
每說一句,就薅一片花瓣。
他腳邊的台階上,灑滿了金黃色的太陽花花瓣,好像已經坐在這裡很久了。
家入硝子慢慢走下樓梯,看了看正在玩手機的夏油傑,又看了看一臉生無可戀的五條悟,然後問道:“我說,夏油,他這個病症已經持續多久了?”
夏油傑收起手機,聳了聳肩,對她說:“他從京都回高專之後就一直這樣,已經三天了。”
“啊啊啊真的煩死了,”五條悟扔掉手裡那支被薅秃的太陽花,自暴自棄地說,“幹脆把她關起來算了,少女漫畫不是經常有這種橋段麼?那個題材叫什麼來着?強取豪奪?囚/禁play?強/制/愛?”
隻要把星野冬今關起來,不讓她見任何人,也不讓她離開五條家,這樣她就不會再惦記着讓他和别的女人相親,也不用擔心她什麼時候會離開自己。
五條悟是這樣想的。
“我真的拜托你清醒一下,這是犯罪行為,”家入硝子友情提示,“而且那是幾百年前的少女漫了?早就不流行了好嗎?”
五條悟小聲:“我就想想。”
——又沒真做。
他在心底默默補充了一句。
“想也不行,”家入硝子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渣男思維快停止。”
夏油傑也跟着感慨:“就是啊,悟,人不能,至少不該……聽說平行世界裡的我叛逃了?怎麼感覺你更像是那種離經叛道的類型。天啊,好可怕。”
家入硝子問他:“你真的不找星野再談談嗎?自己一個人悶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五條悟坐在長階上,長腿橫跨三節台階,拄着下巴,一臉生了大氣的模樣,語氣十分不爽。
“我再也不要和她講話了。”
“她真的很過分,懷着我的孩子還讓我娶别的女人。”
“我生氣了。”
“除非她親自來高專哄我,否則我才不會回家。”
家入硝子:……
夏油傑:……
小學生嗎?!這位二十八歲靠譜成年男性!
夏油傑無奈扶額。
沒救了,下輩子吧。
家入硝子歎氣。
“叮叮——”
夏油傑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接起電話的瞬間,五條悟突然就像一隻聞到了烤青花魚味道的貓貓,墨鏡後面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閃爍出布靈布靈的光芒。
夏油傑與電話另一邊的輔助監督溝通後,挂斷電話,對他說:“不用激動,不是星野那邊的消息。是伊地知的電話,通知我們去大阪出任務,說是難波地鐵站突然出現了很多隻高階咒靈,還有兩名沒有記錄在檔的高階咒術師。”
五條悟的表情瞬間就黯淡了下去。
“叮叮——”
夏油傑的手機又響了。
五條悟又開始薅新的太陽花花瓣。
家入硝子搖了搖頭,一臉“這男的真沒救了”的表情,起身離開了長階。
夏油傑與電話另一邊的人溝通完畢,流露出一副表情十分微妙的模樣。
“我知道了,現在就轉告給他。”夏油傑這樣說着,然後挂斷了電話。
“悟,京都那邊來消息了,”夏油傑對他說,“有一位叫做加茂千代的女士,據說是你的相親對象?她去了五條家。”
五條悟顯然對這位加茂千代女士并不感興趣。
他期待京都的消息,隻是希望星野冬今能夠主動聯系他。
“什麼見鬼的相親對象,讓她趕緊走啊。”五條悟的語氣很不耐煩。
“她走了,”夏油傑說,“帶着星野一起走了。”
五條悟:?
夏油傑繼續說:“京都本家的司機來消息了,說這位加茂小姐,帶着星野到心齋橋逛街去了。”
五條悟瞬間反應了過來:“等等,去哪裡?”
“心齋橋,大阪難波地鐵站旁邊的巨型商區,”夏油傑補充了一句,“剛剛出現了很多隻不明咒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