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被抑制的狂躁和破壞欲,随着他肉.體的醒來,也在緩慢蘇醒。
腦海中不斷閃過自己在研究所的生活,尖銳的刀鋒劃開他的身體,血液順着輸液管從他的身體汩汩流出,一個個穿着白大褂的人低聲交談,他的所有痛苦都成為數字、符号,被錄入系統中。
在他們眼中,他已經喪失人類身份,不過是與雞鴨魚狗并無分别的實驗品,亦是他們拿來讨好資方的工具。
那就殺了他們。
殺了所有人。
以怪物的身份。
啵唧。
臉頰突然一熱,溫軟的氣息一閃而逝,瓦倫猛地轉頭,看向沈言。
沈言别過頭,臉頰漫上紅暈,飛快地擡眼掃了眼下瓦倫,頓了頓,又緩緩将目光收了回去。
沉默幾秒,沈言帶着幾分落寞道:“我知道現在對你而言我隻是陌生人,以後我會盡量控制,抱歉。”
說完,又找出一塊手帕,小心翼翼地遞給他。
“擦擦。”
瓦倫盯着潔白如新的手帕看了幾秒,又将視線放回沈言身上。
“不用。”
沈言一愣。
瓦倫把沈言拽進懷裡,低啞的聲音在沈言頭頂響起。
“你是我的愛人,你有親吻我的權利。”瓦倫莫名笑了下,“或者更多。”
沈言忍着愧疚又叫了兩聲老公。
然後哄着他來到軍火庫,看他輕而易舉地破壞安檢,幹暈安保,随手撕了大門。
而後按照他的指示,從軍火庫裡找出巴掌大的引信炸彈。
沈言把引信炸彈揣兜,望向瓦倫,滿眼都是愛意。
而瓦倫也對自己這個素未蒙面的愛人适應良好,把沈言摟過來,親了親他的額角。
沈言的目光在那扇報廢的大門上一掠而過。
好可怕的破壞力,阮知閑就算不用炸彈,光瓦倫一個,半天時間,就能把這船給幹沉。
沈言安詳閉目。
對不起啊大兄弟。
其實你沒有老婆這件事,得過一段時間再告訴你了。